叶铭真身上骤然被一个重物压下来,她张口想呼喊,却被人死死压住。
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叶铭真开始奋力反抗,但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将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衣服被扯下了,朱姓男人伸手朝叶铭真的胸前抓:“小宝贝,别费那个力气了,让叔叔好好疼疼你……”
“啊!滚开!”叶铭真左右摆着头,并运力朝男人胸口推去,同时挣扎着屈起一条腿用力朝上顶去。
男人‘嗷’一嗓子,捂着裤裆弯下腰,堆起满是横肉的脸上,咬牙切齿,“好你个毛丫头,敢顶老子。”
男人说着再次朝上扑,而叶铭真岂是吃素的,她抬起脚踹向男人胸口,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
被踹的男人连连后退,胸口吃痛,这下恼了,他表情狰狞骂了一句,“妈的,老子不信今天整不了你!”
男人赤裸着上身,嘴里骂骂咧咧,上来就扑叶铭真。
此时的叶铭真,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下迷迷糊糊,看到男人又朝她扑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运气抵抗。
她手上会功夫,几个躲闪,男人并没抓到她,不仅如此,那人身上,背上还挨了几下。
这下男人彻底恼了,他是清醒的,但叶铭真不是,她脚步紊乱,身体左摆右晃,连站都站不稳,面前的人都是重影。
她使劲晃了两下脑袋,想把那种晕乎乎的沉重感甩掉,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点。
男人恼怒后,奸笑着从腰间扯下皮带,拿在手里两手一拉,啪啪作响,“毛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铭真一见,一手扶墙一手掐住脖子,想要压住呕吐的感觉,她警惕的后退,盯着男人手上的皮带。
“怕了吧,哈哈……”男人将皮带猛地抽出去,劈啪的响声听着就像鞭子,带着狠劲直直朝叶铭真抽来。
“啊……啊……”叶铭真躲闪不及,惨叫几声,她抱着自己,左右躲闪,身上挨了好几下。
男人抽的舒畅,看到女孩上窜下跳的躲闪,他猖狂地笑起来,暗想,我整不死你,居然还敢打老子。
许是被抽疼了,叶铭真这下急眼了,她也豁出去了,松开护住自己的手,就在躲闪之际瞅准时机,在皮带抽过来时,她反手一抓。
接着她把抓住的皮带朝前一带,迅速摸起桌上的烟缸对着男人朝前栽的脑袋,‘铛’一声砸下去。
一声杀猪般嚎叫过后,男人捂着头,身体晃了两下,眼神焕散,然后‘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叶铭真一见,吓得不知所措,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吧,她狼狈地抓起衣服,拉门就跑。
出了房门,她就懵了,扶着墙左右看了看,这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她迷茫的不知道往哪里跑。
正在这时,有电梯到达这一层,传来‘叮’的一声。
她吓得头皮一麻,慌忙躲进楼梯间,隔着两扇门,她蜷缩在门后,此刻的她又惊又怕,慌乱极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讲话的声音。
叶铭真惊魂未定,她从门缝偷偷朝外看,只见那人站在走廊里打电话,是他,那个叫付邵的人!
就在他停下来听电话时,叶铭真突然拉门钻出来。
此刻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但她好怕,说不上来的怕意席卷着她的神经。
而这边的付邵听完那边的电话,刚要开口时,突然被眼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孩吓了一跳。
叶铭真在钻出来时,脚步还是不稳的,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倒在了付邵的脚边。
女孩身上穿着吊带背心,脊背和前胸露出大片肌肤,她怀里还抱着衣服,漂亮的肩胛骨突出好高。
叶铭真伸着手臂够向来人,“付,付少爷,帮帮我……”
付邵惊了一瞬,他看着倒在脚边的女孩,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情况,被人打劫了,还是……
在瞬间的震惊过后,他收起手机,弯下两腿蹲下来,看着面前的人,“是你,怎么了,帮你什么?”
他边说边看向女孩裸露的前胸后背,还有两个白嫩的肩头,那里有几道被抽的印子。
“我,我杀了人。”叶铭真努力撑起身体,浑身发抖地说。
“杀人?”付邵吓得一个激灵,他用警惕的目光扫过女孩,带着警醒的语气问:“你说什么,你杀了人?”
说完他伸手去拉叶铭真,身体靠近时,才闻到女孩身上一股刺鼻的酒味。
“你杀了谁?人呢?”他钳子般的大手拎起瘫软的叶铭真。
“在,在房间里……”叶铭真缩着膀子,浑身抖的厉害。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她嗫嚅着嘴,颤抖地朝一间房门指了指,“人在里面,我,我死定了。”
付邵朝那间房看了一眼,房门虚掩,他松开面前的人,疾步朝那间房走去。
他先是侧身站在门边,伸手慢慢将门推开。
然后便看到一地的狼藉,有个男人横躺在地板上,脑袋下流了一滩的血,男人上身光着,身边还横着一条皮带。
付邵一见,蹙眉,他走过来试了试男人的气息,这种情况只能打救护电话,急救这种事他也不会啊。
而门外的叶铭真,就像傻了一样,她木然地站着,手里还紧紧攥着衣服,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杀了人。
付邵在打完120以后,又打电话通知了酒店的人,然后走出来碰了碰叶铭真,“那人是你杀的?跟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叶铭真机械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她就像在茫茫夜色里看到了一束温暖的火光。
突然,她一把抓住付邵的胳膊,像要跪下来,“求你救救我,我愿为牛马报答你,我不能扔下我妈去坐牢。”
“到底怎么回事?”付邵看着被她抓住的胳膊,冷静道。
“我,我只是自保。”叶铭真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她赶紧用衣服捂住胸口,“那人,想,想强奸我!”
现在的叶铭真被迫清醒了不少,她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也不知怎么,就,就砸了他……”
接着,从不轻易哭泣的叶铭真,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变故和惊吓,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里滚下来。
其实不用详问,一看这种情形,付邵就明白了,他先是瞥了眼电梯,知道酒店的人马上来了。
他在叶铭真的胳膊上拍了拍,“穿好衣服,这件事不能逃避,我会一直在,别怕,人还没死。”
“真的吗?”这是叶铭真听到的最暖心的一句话,在她心里烙下了印记,同时也温暖着她饱受摧残的心。
温暖她的不是那句‘人还没死’,而是‘我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