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下后,王宝玉让猴子喊來服务员,把饭店最好的酒菜先上來,服务员屁颠的马上去办,这样的小饭店,一年倒头也來不了几个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
高福尔递上了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四周磨出了毛边,看样子在兜里已经揣了很久也沒发出去,猴子的朋友,显然境况也不咋样,王宝玉甚至犹豫该不该让他为自己办事儿。
随便聊了些平川市的风土人情,等酒菜上來后,高福尔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局长,您找我來为了什么事儿,是媳妇出轨、情人叛变,还是财产纠纷、追账要钱!”
“想让你们侦探所替我跟踪调查两个人。”王宝玉道。
“还需要拍照吗。”高福尔试探的问道。
“当然证据越多越好!”
“盯梢的事情我们最擅长了,随时取证,包您满意。”高福尔拍着厚厚的胸脯道。
“先喝酒,一会儿再说事儿。”王宝玉举起酒杯道。
“对,一会儿再说不迟。”猴子附和道,眼睛已经盯上了那盆鱼香肉丝,想必又是多日沒闻到荤腥了。
王宝玉还沒吃几口,四盘硬菜就见了底,只好又找來服务员,又点了两个菜,高福尔和猴子一边说着客气,一边嘴巴不停咀嚼,不多时,这两盘也下了一半儿。
高福尔能吃能喝,不但肚量大,酒量也大,啤酒当水喝,自己跟前已然摆了四个啤酒瓶子,猴子虽然瘦小,但胃口也不含糊,筷子夹个不停,两个人的吃相都很不雅。
好在王宝玉是从基层上來的领导干部,对这些也不在意,他装作无意的问高福尔:“高所长,咱们的摩斯侦探所开办几年了啊!”
“三年。”高福尔满嘴酒菜,含糊的说道。
“平时业务忙吗!”
“一般吧,刚够温饱,嘿嘿。”高福尔直言不讳的说道。
“都是些什么人!”
“多半都是老娘们!”
“为什么都是女人啊。”王宝玉感兴趣的问道。
“多半都是调查男人出轨,怕二奶争夺财产。”高福尔沒隐瞒的说道,又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
“呵呵,其他的人呢!”
“另外一些基本都是个体商户,还有几家干广告的,都是为了搞倒竞争对手。”高福尔说着又起劲的嚼了块肉,也许吃咸了,咕咚咚灌了半瓶啤酒。
看着高福尔吃饭的憨态,王宝玉反而放心了不少,他是会看相的人,通过观察,他觉得高福尔人还够实在,如今再去联系其他人,一时还不见得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既然是猴子的朋友,起码保密事宜应该做的比较好,思索再三,王宝玉终于决定就用他了。
“我要调查的人,是个当官的,你敢不敢接。”王宝玉认真的问道。
“有啥不敢的,我们这一行,经历的事儿多了,不瞒你说,今天早上办公室的玻璃还让人给砸了呢。”高福尔道,继而又叹气:“唉,又要搬家了!”
“高所长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儿,一年要搬好几次家。”猴子说道。
“也沒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嘛。”高福尔嘿嘿直乐。
“调查两个人,需要多少钱。”王宝玉直截了当的问到了关键问題。
高福尔犹豫的看了眼猴子,放下手里的筷子,咽下去嘴里最后一口饭食,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们这关系,不提钱,生分!”
这当然是朋友间的客套话,这种事儿不收钱也拿不到满意的结果,王宝玉摆摆手说道:“亲兄弟明算账,要是高所长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敢找你合作呢!”
“就是,收王局长一个成本价就行。”猴子一旁也插嘴道。
“我跟猴子是铁哥们儿,经常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平时也沒少跟他蹭吃蹭喝,你跟他又是老同学,咱这关系沒得说,费用就凭赏了。”高福尔仍然不知道该如何要价。
王宝玉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摸出了五千块钱,放在高福尔的面前道:“高所长,先给你五千,事情要能办利索,再给你五千!”
高福尔眼睛登时就亮了,其实自己公司最贵的标价也不过24小时三千块,至今无人问津,零星來的几个客户也大都是小气的女人,接的最多都是一天给五百块的活。
高福尔兴奋的直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局长,这也太多了吧!”
“沒什么,只要你能调查出有力的证据來,到时候,除了刚才说的,另外还有奖金。”王宝玉大度的说道。
“好,我一定竭尽全力,争取圆满完成任务。”高福尔保证道,小心的将钱收起來,忽然看见眼巴巴看着钞票的猴子,不好意思的抽出了一沓,悄悄塞了过去。
“这件事儿一定要秘密进行,如果你泄露了,那也别怪我不客气。”王宝玉正色道。
“您放心,绝对不会,我向我死去的爹发誓。”高福尔慌忙说道。
王宝玉跟二人又喝了一杯酒,这才简单介绍了自己目前的情况,他让高福尔到富宁县去调查许林峰和费腾,要想尽办法,调查出二人到底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一直认为,像许林峰费腾以及侯长斌这种关系,绝不会只是简单的利益。
高福尔听完后,自感任务艰巨,最后还是充满信心的答应了下來,王宝玉告诉他,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去跟自己接触,有事儿就通过猴子來转达。
这不是王宝玉在这件事儿上过于谨慎,而是事情非同一般,要知道,一旦许林峰发现自己暗中调查他,他肯定会发起更猛烈的反扑。
办完这一切,王宝玉也沒有过多的逗留,买了单,直接开车回富宁县,耐心等待着高福尔的消息。
晚上,夏一达再次邀请王宝玉去住处玩,王宝玉也想放松一下,便接受邀请,來到那个原本属于自己和冯春玲的地方。
“王宝玉,在吴丽婉的事情上,我可是对你不离不弃,你都沒有报答我呢。”身穿棉睡衣的夏一达笑道。
“怎么报答啊,免了房租还不够啊。”王宝玉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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