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铁了心,“怪只怪她爱了不该爱的人,不该胆大包天,妄想做太子妃!”
“她从未想过要做太子妃,与她相识之初,她根本不知道我是太子!是儿臣想要她做太子妃!”他厉声反抗,整个人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他的眸色沉痛无比,“她只是……爱了一个无法保护她的人!”
他伸手扯住皇后的衣角,“母后,儿臣自小生在皇家,哪怕与父母都不能亲近,每日寅时而起,巳时而归,四书五经,练字习文,骑马射箭,一日不敢懈怠。这些年,从未挨过老师责备,儿臣那样努力,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母后,因为儿臣知道,儿臣这样做您会高兴!”
他仰头看着她,声音沙哑,“长大之后,儿臣谨遵您的教导,谨小慎微,从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做一个让您和太下人都满意的太子!这一次,您成全儿臣好吗?”
皇后是硬了心肠,也不低头看他,只是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若是想让她早点死,就继续这样下去。”
她低头,眸光冰冷而陌生,“太子,你的太子妃只能姓秦!”
南宫慕澜的手慢慢松开她的衣角,“母后真的就一点也不顾及儿臣吗?”
皇后冷冷的说道,“是太子说的,本宫是一国之母,本宫要为大局着想,要为储君着想!”
男子缓缓起身,两行清泪自沉痛而失望的眼中缓缓流下,“好,我答应!但是,我要见她!”
“选妃之后,我自然会让你见她!”
皇后说道。
南宫慕向后缓缓退去,他的眼中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无助,“母后,希望您……日后不会后悔!”
听着渐渐远走的脚步,皇后瘫坐在椅子上,闭了眼,眼泪却还是如泉涌出。
她不会后悔的!
当天下午,月华柔急匆匆的回了月家,“母亲,好消息。太子即将选妃,只要韵儿的名字能被填在名册中,她就不用去了!”
冯氏很高兴,但是随后眉头一紧,“守孝时期的女子是不能入册的!”
月华柔轻声说道,“京都这么多女子参选,弄错了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只要能入册,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父亲也还是疼韵儿的,他当时也是被架起来了,下不来面子。我相信,父亲也是不愿送韵儿去的,毕竟在咱们府中能为月家光耀门楣的只有韵儿了!”
冯氏点头,顿时心情好多了。
第二天,宫中便传下来选妃的旨意。
因为月华柔将桂香送给了秦思远,他心情很好,也多少心里有些内疚,所以,月华韵的名字入了册子他便找人给办了。
月华韵本来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下彻底不装了。
浮笙最近忙着各大店铺年底的账册,和筹备衣香和月智渊的定亲事宜,全部弄完之后,想着要给月华韵加把火,她如今在人前已经跟衣香十分要好,没事两人经常在一起。
月智渊见衣香高兴,他对浮笙态度也好了很多。
他下了朝回来,便看见两个人正聊着什么,表情有些沉重,“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