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对枫丹白露的唯一了解,就是前世看过的一本书《拿皇传》,里面多次提到拿皇在枫丹白露宫的经历,非常有意思。
拿皇的一生中,有四次重要事件发生在枫丹白露宫。
1803年,拿皇第一次来到了枫丹白露宫,参观刚在此建立不久的军事学院。
1804年,拿皇邀请教皇庇护七世前往枫丹白露宫,为年底的加冕大典做准备。
1812年,教皇庇护七世在枫丹白露宫里“居住”了长达19个月之久,期间他只能在弗朗索瓦一世长廊走动。
1814年,拿皇在枫丹白露宫签署了退位诏书,并在荣誉庭院向他的近卫军告别,标志着拿皇帝国的结束。
陈晋以前没有去过枫丹白露,但是看《拿皇传》的时候,看到这个名字就有了非常好的印象,觉得肯定是个美丽的地方。
“枫丹白露(fontainebleau)”由“fontaine belle eau”演变而来,“fontaine belle eau”的法文原义为“美丽的泉水”。
“枫丹白露”这一译名出自华夏着名文学家朱自清之手。
朱自清以其深厚的文学功底和独特的翻译风格,将法语地名“Fontainebleau”译为“枫丹白露”,这一译名不仅音韵优美,还充满了诗意,被誉为翻译史上的“神来之笔”。
此外,华夏另一位着名诗人徐志摩也曾尝试翻译这一地名,将其译为“芳丹薄罗”,这一译名更贴近法语的发音,但最终“枫丹白露”因其意境深远而广为流传。
朱自清的翻译不仅保留了原名的音韵之美,还赋予了它浓厚的文化内涵,使其成为华法文化交流中的经典之作。
此时,陈晋和斯特娜正坐在加布里埃尔的车里,这是一辆标致203车型。
这是一款很经典的过渡车型,用华夏人的话来说,就是从老爷车向现代车转变的车型。
所谓老爷车,就是华夏抗战剧、民国剧中经常出现的汽车类型,一般是漂亮国生产的小汽车。
标致203还保留着老爷车的一些特征,包括模仿漂亮国汽车的斜背流线美学。
这种老式汽车虽然乘坐体验不怎么样,速度也很慢,但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宽敞。
因为昨天下午钓鱼比赛输了,加布里埃尔只能带陈晋和斯特娜去枫丹白露宫玩一下。
巴黎到枫丹白露宫的距离差不多六十公里,行程大概一个小时。
但是上路以后,罗莎丽和斯特娜两个人坐在后座,嘴巴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加布里埃尔开着车,无奈地对陈晋道:“陈先生,我是人生第一次觉得女人太吵了,耳朵都要受不了了。”
陈晋笑道:“这才两个女人呢,你知道在我们华夏有一句俗语叫什么吗?”
“叫什么?”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天呐,那两个女人岂不是1000只鸭子?”
“没错。”
后座上,罗莎丽低声问道:“斯特娜,你的声音怎么沙哑了?”
两个人经过昨天下午的交流,感情亲近了许多,言语上也没有这么多客套了。
斯特娜红着脸道:“没什么,喉咙有一点不舒服。”
罗莎丽切地一声笑道:“还想骗我?昨天晚上整层楼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昨天晚上他们四个都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酒店里,这家酒店算是火车站警察局的定点单位,局长为了不让陈晋闹事,给安排住在这里,还让加布里埃尔和罗莎丽一起陪同。
罗莎丽的话也不是夸张,因为确实整层楼都能听到斯特娜的叫声,以至于她现在喉咙都沙哑了。
斯特娜惊道:“真的吗?这酒店房间隔音也太差了点吧?”
罗莎丽嘻嘻笑道:“那你以为呢?不过说起来,斯特娜,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的意思是说,有这么刺激吗?”
斯特娜抿嘴道:“我也是控制不住啊。”
“这么刺激?”
罗莎丽低声问道。
斯特娜点了点头,也是小声开口:“是啊,和他在一起,我每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样。”
“昨天晚上你都叫了两个小时,陈先生真的能坚持两个小时?”
“嗯,我不是说了吗?他的肌肉就跟钢铁一样。”
“啊?我以为你说的是他的胸肌还是腹肌呢?”
“都一样,都一样。”
“那能一样吗?”
加布里埃尔隐约听到两个女孩聊天的话题,有些尴尬地对陈晋道:“陈先生,那个,有件事我想提醒你。”
“什么事,你说?”
陈晋疑惑起来,我有什么事情好提醒的?
“那个,今天早上酒店经理找我,说是昨天晚上有些吵了,有些顾客投诉了。”
陈晋明白了,也有些尴尬起来,因为床事被人提醒,被人投诉,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谢谢你,加布里埃尔警官。”
加布里埃尔笑了笑:“当然,我个人是非常崇拜您的,陈先生。”
说完他眨了眨眼睛。
陈晋笑了笑,挑了挑眉道:“你什么时候向罗莎丽警官表白啊?”
加布里埃尔刚才还有的笑脸,很快就被忧虑所替代,低声道:“我不太敢表白,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都说法兰西人浪漫,但浪漫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渣。
在华夏人的印象里,法兰西人很浪漫,这其中有很大的时空误差。
有人认为,华夏人理解的“浪漫”源于中世纪骑士文学,是一种骑士精神,但“浪漫”这个词的内涵在法兰西有演变过程,到19世纪浪漫派、浪漫主义文学盛行时,它呈现的是“世纪病”概念,是贵族青年由于时代变迁而丧失个人奋斗机遇后出现的失落迷茫状态,逐渐带有贬义。
其实所谓的浪漫是法兰西的人统计特征,而不是普遍特征。
就像都说华夏人勤劳,这也只是统计特征,实际上华夏人当中懒惰的人也很多,比例也不低。
真正深入到法兰西人之中,也会发现浪漫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如同正态分布一样,浪漫的和不浪漫的都只是小部分,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普通人而已。
还有一个会让华夏人认为法兰西人浪漫的原因,可能就是来到华夏的法兰西男人都很渣,却很得华夏女人的意,发生了浪漫的事,自己被骗财骗色还不自知,以为享受到了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