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身体晃了下,并没放下刀,冷冷地看向牛大嫂,“钱已经还了,从此我娘和你们家没关系了,也劳烦婶子管好男人,别来骚扰我娘!”
牛大嫂不服气道:“俺倒是管得了男人,可管不了你娘勾人。”
“婶子放心,我会管住我娘,但我今天也放下话,谁要是敢来我家打我娘的主意,别怪我下狠手,我拿刀子守在门口,谁不安好心上门,我就剁了他!”
杏儿朝牛铁福和其他几个男人扫过去,森冷的眼神让这些男人后背发凉,大热天都冻得打摆子,他们相信杏儿说得出做得到,这丫头对自己都能下狠手,对外人更不会留情了。
牛大嫂神情讪讪地,嘴上还硬着,“你能管住自然好,俺可算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杏儿冷笑道:“我说到做到,要是我娘日后还不改,我一把火烧了自家屋子,我和我娘都不活了。”
王桂兰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她可没说要从良,这死丫头发什么神经,她一个单身女人搞几个对象咋的了,这是她的人身自由,这死丫头是寻死寻上瘾了?
牛大嫂不敢再嘴硬了,这丫头心狠手更狠,她硬不过这小丫头。
“你们娘俩的事俺管不着,以后别来缠着俺男人就好。”牛大嫂说了几句场面话,准备回家,杏儿却叫住了她,“婶子急什么,钱我家已经还了,但婶子和我的帐可没算清。”
“俺又没欠你钱,有什么帐要算!”牛大嫂凶狠地瞪着杏儿。
“婶子刚才泼我脏水可是大伙都听见的,我娘是做了错事,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婶子的事?你要诋毁我的名声逼死我?”杏儿一字一句地问。
牛大嫂之前骂的那些脏话,丫蛋委婉地和她说了,尽管丫蛋措词更文艺些,可杏儿还是被气到全身冰冷,血液都冻住了,她什么都没错,那些人怎么可以用这么恶毒的话诋毁她?
“大嫂,你当着大伙的面给杏儿道歉,你和王桂兰的私人恩怨别扯上杏儿,要是别人在背后泼秀英的脏水,你心里能舒服?”丫蛋出声道。
秀英是牛大嫂的女儿,在县城上高中,牛大嫂虽然重男轻女,但对女儿也是好的,听了丫蛋的话,她气道:“俺能和王桂兰这**一样?别人怎么可能说秀英?丫蛋你到底帮哪头?”
“我帮理不帮亲,你和王桂兰干仗我不管,可你不能诬蔑杏儿,大嫂你也别嘴硬,你虽然不是那种人,我大哥可不是个好东西。”丫蛋朝一边怂头怂脑的牛大哥看了眼,她这大哥比王桂兰都不如。
王桂兰虽然浪荡,可她也算情有可原,年轻漂亮的寡妇生存艰难,找男人帮衬很正常,如果不是牛家闹了出来,村里人对王桂兰的行径肯定还和以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乎每个村子都会有一个王桂兰,只要不闹过头,村民对这样的寡妇还是比较宽容的,但牛大哥不一样,身为当家男人,连儿女都养不活,还有脸去外头寻欢作乐,恬不知耻的窝囊废,丫蛋打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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