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义关城的存在，仙魔两族的边界，才有了这么久以来相对的平和和稳定。”
好家伙，江云启直呼了一声好家伙。
千夜前辈的人缘居然这么好。
他呆呆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殷无绪。
“无绪大哥，你和千夜前辈是怎么认识的？”
提到这个，殷无绪眯了眯眼睛：“仙殿经常有除魔的任务，我接过。”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示意殷无绪继续说。
那人缓缓地开口道：“那魔族，正好认识千夜前辈，然后便认识了。”
江云启听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千夜的人脉是真的广啊......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
江云启看了一眼人潮拥挤的街道。
来了许多腰间挂着义字令牌的修士。
气氛瞬间有些凝固。
江云启有些好奇：“无绪大哥，为啥他们都戴着面具啊？”
“义关城有许多人都不愿意曝光自己的身份。”
“有可能是仙门长老或者弟子，也有可能是散修魔族。”
“义关城内的有很多外界没有的东西，若是被人盯上，会有麻烦的。”
殷无绪平静地说完。
江云启立刻就想到了那义关城中的‘黑市’。
还有那‘肚兜’......
确实，传出来会有点麻烦。
街道上还有很多仙门弟子，此时他们步履匆匆，目光落在那些面具人身上后又快速移开。
生怕惹上什么麻烦似的。
而那些面具人的视线在和殷无绪对上的时候，不少都颔了颔首，示意问好。
殷无绪亦是回礼，但是这一切都做的甚是隐秘。
不会被人发觉。
“你在开心什么？”殷无绪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
江云启唇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收敛，便撞入了那人略有些不解的眸子里面。
江云启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好酷啊。”
殷无绪眉头微微一蹙：“酷？”
江云启：“......”
糟糕，修真界好像不知道酷是什么。
对上殷无绪疑惑的目光，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认真地道：“酷，就是很帅的意思。”
“我觉得无绪大哥你超帅的。”
江云启说这话时，双眼发亮，就像是蕴藏着日月星河。
殷无绪眸中顿时泛起了一阵涟漪。
他抿了抿唇。
长睫微垂，遮住了眸中的情愫，极淡地嗯了一声。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耳朵尖有些泛红。
说着，两人便朝着后山走去。
江云启有些意外：“无绪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去找千夜前辈。”殷无绪的步履未停。
江云启一愣。
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置，也是昨日陀沙和尚自证的地方。
不由得嘴角一抽。
该说不说。
这千夜前辈，还真像个老小孩啊......
莫名有些可爱。
果不其然，刚一走到地方。
就看到了一袭黑色长袍，站立在昨日陀沙和尚坐过地方的魁梧大汉。
千夜也看到了殷无绪，朝着他露齿一笑：“殷小友。”
殷无绪有礼地颔了颔首：“千夜前辈。”
千夜大笑了两声：“看好了。”
说罢，他的双臂骤然展开。
一条巨大的黑龙从他的体内快速蹿上了天际，在天空中翻腾跃起。
发出一声声响亮低沉的龙吟声，龙身围绕了一层极其耀眼的银光，看上去很是神圣。
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了下来，纯黑色的天空让那条黑龙更加高调惹眼。
江云启看着那条巨大的黑龙，眼睛瞪得老大。
彻底被震撼到了。
居然是龙诶......
妈妈咪也，他见到了活着的真龙了！
那条黑龙不停地在黑云中翻腾游走，身形巨大到整片天空都快装不下他了。
江云启甚至觉得，他只要抬了抬手，都能够触碰到龙身。
强大的威压炸开，仿佛一个翻身，整个修真界都要抖上一抖。
这就是半尊的威压吗......
该说不说，千夜是真的比陀沙和尚高调。
他还特意在秘境城上空盘旋，威严低沉的龙吟声让所有人皆是心头一震。
千夜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
但大多都是义关城内的人。
这些人看到天空中那条盘踞的巨龙时，并没有一丝惧意，而是飞身到千夜的身后。
然后盘腿坐下，不管是灵力还是魔息，全都一同炸开。
白黑两道力量冲上天空，快速将天空一分为二。
江云启呆滞地瞪了眼睛。
阿巴阿巴，要不要这么大的排场，阴阳天......
一边的天空如白日般明亮，一边的天空如墨般漆黑。
而浑身裹着银光的巨大黑龙在阴阳天中来回穿行。
越来越多的剑光朝着这处涌来。
全都来看这震撼的一幕。
殷无绪：“......”
江云启亦是嘴角一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很华丽很装逼，但是，真的有点儿刻意了......
但很快，江云启就收回了这句话。
伴随着黑龙的阵阵龙吟，强大的大道力量落在整片大地上。
千夜居然在传道，之所以要这么多仙魔两族的修士，就是帮助他传道。
他这岂止是高调，这是想要名垂青史啊......
要知道千夜是半尊，半尊的道，哪怕是普通人悟上了一星半点，自身都会是质的飞跃。
陀沙和尚被誉为活佛，却只动动口头的功夫，他千夜，是付出了实际行动的。
千夜的道，是.......
因果大道！
江云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殷无绪则是轻笑了一声，他缓缓地道：“也只有千夜前辈敢这么做了。”
江云启有些不解，呆呆地看着殷无绪。
殷无绪解释道。
“传道或许会改变许多人的因果，若非是因果大成者，不然扛不住的。”
江云启听着，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牛啊......
来到此处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天空中的那条黑龙。
千夜前辈大笑了两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
他朗声道：“吾名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