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章金融的整合历来是残酷的
“王爷，不然这件事我们就和鑫鑫鑫和解吧，凭借手里的印版我们也能够让鑫鑫鑫让步，毕竟谁都不会想让自己的事业一落千丈，商人在商言商，只要我们的利益分配合理他们会做出让步的，这么斗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华夏历来藏龙卧虎，民间究竟有多少银子我们根本不知道，华夏上下几千年大家都愿意把银子埋在地底下，万一我们把这帮人逼急了，他们拿出了银子和我们拼命，宝生财没有完全的把握的！”
望着张胜沉默了苏小小以为张胜心里也没底，心道自己该给主子提个醒了，毕竟现在获得华夏半个江山不容易，若是一着不慎真的丢了，而让苏小小意外的是张胜反倒眼睛一亮。
“你说的没错，在商言商，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势力，商人是会变心得，这就跟婊子和良家妇女一样，商人就是前者，而我们就是后者！我们能够坚持，他们却坚持不了，三天以后开始组织人到鑫鑫鑫兑银子，我倒要看看鑫鑫鑫到底拿什么给百姓兑银子！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同样发生在他们身上，结局就不一样了！不用担心，商人因为利益走到一起，必将因为利益而散，当然我们需要调整一下策略，原本我想要直接做空了鑫鑫鑫银票，这次我们要改变策略，你来……”
说着张胜冲着苏小小招招手，密室内只剩下张胜的窃窃私语，时间不长苏小小的美眸已经瞪圆了，到最后小手捂住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主子，这么做有危险……”
“放心，人在大起大落的时候一旦抓住什么东西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尤其是商人，我比你了解商人的本性，他们本就贪婪，信我的没错！”
冲着苏小小低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苏小小组中点点头。
一车一车的货物不停的运转前往西北，满世界都是鑫鑫鑫，渐渐地柜面上的所有银子都用光了，郭全亮请示秦四海后准备开始动用银库里面的银子，可是当篷布解开的那一刹那，郭全亮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与红色绝缘了。
“把那个打开！”
“唰！”
“那个……”
整个金库内的所有遮盖都被打开，一摞摞整齐摆放的红砖就跟泼了鲜血的豆腐一样看着让人恶心，郭全亮不知道怎么走出的金库。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得外出，谁敢迈出这条线一步杀无赦。”
浑身被汗水彻底打湿了，郭全亮十步三个脚印冲进秦四海的房间，此时秦四海正在一个头牌身上运动，望着郭全亮两人都愣了，接着不约而同的怒吼。
“滚出去……”
“啊……”
“掌柜的，出事了！”
“滚！”
软趴趴的秦四海自然也没了心情，胡乱的穿好衣服走进密室，身后郭全亮把门带上，直接反锁。
“你……”
“大掌柜，我们的银子被人掉包了，现在整个银库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
“轰！”
秦四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前发黑，好半天才缓过神，跟着郭全亮冲进银库，门外加了双层岗哨，望着红彤彤的方砖秦四海仿佛看到了自己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这些钱虽然是自己赚来的，但是却不是自己的。
而且里面的一大部分是各大商家放在这里的，以皇八子的名义买下了通州绝大多数地皮，那是一笔多大的款子？秦四海一生都赚不到，为了能够得到这些钱秦四海暗地里组织人众筹。
也趁机将所有人绑在自己的鑫鑫鑫上面，鑫鑫鑫银票对这些给自己放贷的商人是低价出售银票，换来的压库银子。
现在这些钱都没了，自己拿什么给这帮人吃定心丸。
万一这个时候有人来汇兑，自己拿什么兑出去呢？
一连串问题如同锤子一样敲击在秦四海的心头，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掌柜，联合商会的人准备提走一笔银子用于咱们港口扩建，请您批示……”
“让他滚……告诉他稍安勿躁……”
一句话出口秦四海赶忙改口，这个时候若是让这帮人看出了端倪自己的灾难才真的来了，必须先要稳住了，摆摆手叫过郭全亮。
“趁着没人发现马上从外地调银子过来，先给他鑫鑫鑫银票，就说主子这几天准备修戏园子给康熙爷拜寿，过了这个月钱就有了，主子的事情是大事！另外工部下半年要整修紫禁城，到时候只要主子动动嘴我们的钱还不是大把的来？港口的事情不着急，先把眼前的钱赚了……”
各种理由给郭全亮递了过去，郭全亮硬着头皮开始把来人应付走了，赶忙派人带各地区淘换银子，但是银子没带来，却带来了一个接一个坏消息，这个月开始，络绎不绝的人带着鑫鑫鑫的银票到银号去汇兑，现在各地的银子加起来不足一百万两，而且还包括储户的存款。
寒冷的屋子内，秦四海身上披着两件貂皮，面前放着火红的炭盆，但是浑身上下还是感觉冷，嘴唇不断的打着哆嗦。
银子是什么时候没得不知道，怎么没得不知道！秦四海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满世界都是鑫鑫鑫银票，不断有人来银号兑换，可是自己却拿不出一分钱。
为了应付散户，秦四海不得不跟商户再次拆借，利息已经高达五分，这在所有银号里面都是最高的。
但是事情总有露馅的时候，精明的商人很快发现了里面的风险，不得已秦四海只能够拿着通州的地块作抵押，现在整个通州只有屁股底下这块地方还属于秦四海，其余的只是名义上还归属秦四海。
恰在此时，一封请柬被人送进来，望着里面的东西秦四海差点没蹦起来。
“来人呢？”
“那位大人说在宝生林上面的醉月斋等您！”
“备车，快！”
心中一万个曹尼玛崩腾而过，秦四海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银子都没了，信封里面那块印版上面的密字是最好的解释。
“是你，我既知道是你，你这个……”
牡丹厅打开，苏小小出现在秦四海的视线里，望着苏小小秦四海就像爆粗口，不想苏小小却指了指窗口。
“秦大掌柜最好不要声张，若是我在这里喊一声整个外面的人都听得见，如果他们知道了鑫鑫鑫没银子了你猜百姓们会怎么办？鑫鑫鑫的银票会不会成为一张废纸，还有，那些投资了鑫鑫鑫的人会怎么对待秦大掌柜？你背后的那个主子一旦知道你把鑫鑫鑫的钱弄丢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据我所知你的家人可都在九阿哥的府邸内呢，咯咯……”
苏小小的每一声笑都如同梦魇一样敲打着秦四海的心，最终秦四海只得乖乖的按照苏小小的指示坐下，双眼喷火望着苏小小，苏小小也不着急，就那样开始耐心的玩起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