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郑小翠来到他们家,陈瑶震惊了,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虽然已经出去了,但是多年后回来一次,这个三叔一家还住在厂里分的房子里,现在怎么能住在这个院子。
在看到陈老太两老的时候,得知两老现在跟着陈老三家,陈瑶更是震惊。上辈子两老可是到死都是跟着二叔一家,二叔家日子自然是比不上三叔家,但是两老就是一直跟着二叔一家。
“奶奶怎么住到三叔家了?二叔他们呢?”看在钱的份上,陈老太对陈瑶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安排陈瑶一个人住了一间屋子,还亲自陪着陈瑶说话。
“你二婶是个没良心的,把我们撵出来了,还好你三叔孝顺,我们现在就住在你三叔家。”陈老太自然不会说老三家不好,或者自己不好,更不会说出陈瑶的彩礼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自然是说老二一家不好了。
陈瑶听到陈老太这话,也不在说这个话题了,这老太太心里只有她的小儿子,自己都要排在后面,自己能问出什么来才怪。
反正来日方长,家里还有两个小姑娘,不怕问不出什么东西。
洛赋知道陈瑶去了县里,带上陈老二也去了县里,两孩子留下来读书,距离高考已经没多少时间,这段时间下来,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两孩子倒是有点学习的样子。
洛赋穿着一身普通家常服,没什么特色,郭梅花年龄虽然不是很大,却也过了打扮的年龄了。倒是陈老二穿得精神抖擞的,估计是想穿给自己爹妈看。
“老二现在可是大老板了,怎么会来我这小地方?”陈老太在看到陈老二年轻了几岁的样子,一边的老三看着就没老二精神,心里就不舒服了。
听到陈老太这话,倒是将陈老二的激情打散了,也没了之前的精气神,只是说回来看看。
“阿贵一直惦记着二老,爹,这是阿贵专门给您带的烟酒,可都是好东西,都是特供,阿贵做生意的朋友弄来的,他可一点都没留。”洛赋将手上的一些东西找出来,一一打开给陈老头看。
陈老头被洛赋拿出来的东西震惊到了,然后就是狂喜,他就说嘛,老二一向都是孝顺的,这不,这就给自己带好东西了。
“这是给娘带的衣服和奶粉,这是专门给老人吃的,年轻人吃了没作用,转补钙的,您二老都吃着,没了我们再买。这衣服也是您二老的,这衣服可以穿到十月,等天气冷了,我们再买冬天的衣服。”见陈老太又想说些什么酸话,接着将另一大包东西掏出来。
陈老太摸着手上的衣服,一件件看了,都是老年人穿的,而且这尺码刚好够他们穿,这怎么没老三的?
正想问,就看到陈老头警告的眼神,就没说出来,想着私底下找机会给老二说一下,发达了,可别忘了老三。
“这是给几个孩子的,两个姑娘都大了,都是衣服,小的还是衣服和奶粉。娘,这奶粉你和您的分开放,小孩子不能吃老人的,老人也不能吃小孩子的,这奶粉可是好东西,对孩子好,你可看好了。”这意思是防着郑小翠补贴娘家,到时候你孙子饿肚子了。
陈老太此时倒是和洛赋的思想神同步,想到了喜欢补贴娘家的老三媳妇。
东西都分了,给两老的,给三孩子的,甚至还有给陈瑶的一篮子红鸡蛋,就是没给陈老三两口子的东西。
这其实也正常,给老人孩子带东西是正常,哪有给年轻力壮的同辈人带东西的。
东西分了,洛赋拎着鸡蛋去了陈瑶的房间,让陈老二和他爹妈说话,在省城已经说好了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不能说。
“二婶来了,快坐。”陈瑶见洛赋推门进来,仔细看了几眼,这是二婶没错,只是和上辈子的记忆好像有些不同,只是她没多想,毕竟上辈子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
陈瑶想,陈家这次帮着自己坐月子,以后自己得势了,可以不打压陈家,只是陈家别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占便宜。
“怎么想着要回娘家坐月子,不说这是叔叔家,就说你嫁给了李家,就是李家的人,回娘家坐月子,让人家外人怎么看陈家,怎么看李家,这么大人了,怎么竟是不懂事!”洛赋知道,自己就算想要陈瑶回李家去坐月子,也不可能,不过也不能让陈瑶就这么舒服了。
洛赋进门,还没坐下就是一阵数落,在门外带路的陈老三的大姑娘也听到了,也不离开,就站在门口看热闹。
陈瑶带笑的脸愣住,果然陈家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好,自己当初的想法还是要做,本来还想放他们一码,但是既然撞上来,就不怪自己了。
“二婶有所不知,大宝二宝早产就是被李家两个弟妹吓的,振国不能陪着我坐月子,要是我一个人在李家,大宝二宝还不被他们给吃了。”哪怕心里将洛赋骂得要死,嘴里也不敢说出来,现在还要用到陈家。
“现在知道李家兄弟多不好了?当初说李振国大你这么多,兄弟这么多,怕你嫁过去吃亏,你不,还自己和李振国好了,这么多年我教你这么不要脸了?被气得早产,也是你自己作的!”看着陈瑶那装出的可怜,洛赋说话更不好听,门也不关。
陈瑶愣住说不出话来,这二婶一直都是这样,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每天都被二婶数落,说话从来都不考虑伤不伤人,自己从小就这么被打击到大,后来养成了懦弱的性子。
从小到大唯一的胆子大,还是被陈琴给怂恿的,造成了自己一辈子的悲剧。
在军区的大半年,是她过得最好的日子,哪怕没有按照自己想象的来,比起上辈子,也是在天堂了。
陈瑶此时听到二婶的数落,又想起了上辈子的落寞,上辈子的不甘心,“别说了!你给我出去!”陈瑶想,自己已经重来一辈子,有了李振国,为何还要忍受,于是,她便不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