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侄儿叫啥名字?这厂里的人,老头子我全都认识!”热情的老大爷主动提出帮忙。
“我侄儿叫王林,应该是这个厂里的吧?”洛赋当然不会拒绝。
“王林啊?是这个厂里的,你要是问别人我可能不清楚,不过王林他爸以前就是我们厂里的员工,而且王林经常有信来,老头子和他也算熟悉。”实际上要是别人可能只知道名字,这王林倒也巧了。
“听说我侄儿在这里上班好多年了?怕是都分房子自己住了吧?”听到老大爷说对王林熟悉,洛赋话题一转,就开始问王林的消息。
“哪能啊!王林可是王家大儿子,早些年下乡了,才回来几个月,不过这王家有点能力,回来就结婚了,现在媳妇都怀上了,上次来厂里大家都看到了。大侄女你要是上人家,可别想着将这闺女介绍给人家要啊。”老大爷一副我啥都知道的样子。
“哪能啊,我家闺女可是许了人家的,大爷你还没说这王家住在哪,我好去找!”见这大爷肯定是怀疑自己打听王林是想介绍姑娘给他,洛赋象征性的解释一下。
“我听说他们家住解放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老大爷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不住在一起。
打听好了消息,洛赋就带着陈琴去解放路,王林家确实住在解放路,一家人都是工人,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在家。
洛赋放心的带着陈琴打听王家的消息,最后拉着已经完全愣住的陈琴回到了宾馆。
“小琴咋不出来吃饭?”洛赋和陈琴一出去就是小半天,回来都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陈老二没看到陈琴,倒是有些担心。
“不管她,我们先吃。陈健,这次来我们是要看看我们家能做点什么小生意,你给我老实点,要是弄丢了,我不会去找你的。”吃饭之前洛赋还警告了陈健一句,别自己忙活的时候,这熊孩子出去惹事了。
“做生意做什么?我们家分家不是得了钱吗?”陈健从小在村里,以前只知道做生意是不成的,现在虽然听说可以的,却没见过人做生意,对这东西不理解。最主要的是,在他看来,分家得的几百块已经很多了,干嘛还要辛辛苦苦赚钱?
“你以为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吗?那是你没看到更好的日子,你好好听话,我赚到钱了,你想吃什么吃什么,以后给你找一个大学生当媳妇,你还不用干活,也不用挑水。”要说陈健这孩子要求还真低,现在的生活就满足了,而且觉得一切都有爹娘,怪不得一直游手好闲,最后还被勾搭染上赌瘾。
“娘你不会骗我吧?”陈健惊喜,这可是以前接受的教育中没有的东西。
“自然不会骗你,不过你想,娶一个大学生当媳妇没问题,如果自己也是大学生的话多好?现在大学可以自己考了,你考上的话,娘我也有钱了,就送你去首都上大学,给你在首都买大房子。”这个时候的人们,对首都和高学历都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以前是没人和陈健说过这些东西。
陈健也是一脸的向往,想象自己要是和那些大学生一样穿得靓丽,还去首都上学,那可多好。
陈健是在学校听课之后就没去过学校了,现在村里的人不少都心有余悸,也没多少人送孩子去上学。
不过已经有不少大学生在准备高考了,年初已经有人考上大学,让以前学历就不低的人,心里升起了希望。
陈健以前可没想过这些,一直以来爷奶都说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
但是自家的房子是三叔家的了,钱也是三叔家的,爷奶也跟着三叔家,甚至三叔家的两个妹妹也住进了原来他们住的房间,他以前那个房间是家里最好的房间,现在都没了。
这还是让陈健对两老和陈老三家产生了不满,只是被洛赋看着,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却听说自己自己可能去首都,以后不用干活,还能想吃什么吃什么,在首都买大房子。这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傻孩子,好好听娘的话,以后要什么有什么!”洛赋看着陈健的傻样,有些想笑,却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这个时候他们要的面上来了,正好埋头吃面。
陈健傻傻的看了已经开始吃东西的爹娘,也埋头吃东西,这省城的东西都比镇上甚至县城的好吃,首都那该有多好啊?
“儿子......”晚上陈老二和陈健躺在一张床上,陈健还陷入对以后美好生活的幻想中,快要睡着,陈老二却忧心忡忡。
“咋了爹?”听到一向疼爱自己的老爹的呼唤,陈健忍下瞌睡被打断的不高兴,闷闷的回答。
“你觉得你娘有没有什么地方好像不一样了......”陈老二记忆中的婆娘,确实是长这个样子,但是胆子却没这么大。以前自家婆娘可都是看着像个泼妇,胆子不大,口才也不好,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这样了呢?
“确实不太一样了。”陈健想想,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
陈老二瞬间坐起来,儿子也觉得不一样了......
“不过怎么看,还是我那个娘,脾气又不好,做饭也不好吃,总是揪耳朵,这脾气更加不好,你没看我最近老挨打?狗蛋都找我好几次了,我都没敢出去玩!”说到后面,陈健也坐了起来。
虽然狗蛋年龄小,但是他们可一向是最好的伙伴,没想到自己居然抛弃了自己兄弟!
陈老二还以为陈健能说出什么来,没想到居然是这话,他也觉得梅花最近凶了不少,不过那可不是对自己。
“你说你娘以前都不敢和你奶顶嘴,现在你爷都说不过你娘,这变化也太大了吧......”陈老二还是想说点什么。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娘难道就活该给你娘欺负?那天早上我娘说不舒服不下地了,我奶站在屋子门口骂了好久,还进去吵了几句,我奶真是过分,心里只有三叔家!”说到底,这孩子还是介意自己的屋子被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