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警告,元胚意识体死亡亟需人工纠正稳定性,dm号元胚意识体暂停监控锁定——等待重置或切入。】
充满金属科技视效的大厅内,连通天顶的巨大机器前只有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一人。
只见他偷偷摸摸地将手中光脑连上机器快速操作着。
口中咬牙切齿地低吼:“真他吗个废物!给这么大权限还能被干死???”
来回敲击了几遍键盘。
抬头环顾四周。
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
轻轻擦了擦脖颈间的汗渍。
低下头继续边操作边磨着后槽牙悄声怒骂。
“没用的东西!”
“本来也不指望你能消灭臭虫,只当拖延时间或给臭虫添点麻烦恶心它。”
“结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到!自己还他吗嗝屁了!”
“害老子违规操作特殊重置,被上头知道肯定又要叫停,说不定还怪我个什么办事不力滥用职权!”
“果然元意识生的都是废物!垃圾!”
地中海男子直到操作结束关闭光脑才停下了口中的骂骂咧咧。
再次看了看周围确保无人察觉,他终于松了口气。
擦干头脸各处的细汗,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大厅。
。。。
东大陆五区域学院。
曾经的第一财团顶尖小队,在王玟之前长期高居大陆第一的顶级爬塔者陆辞,自从十大财团自取灭亡后销声匿迹。
人们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曾经”两个字上。
没想到这个曾经的王者再次出现,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消灭了西大陆来犯的强大敌人!
大门附近的人,包括博爱过来增援的爬塔者,以及西大陆的祭司都僵住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
双方人马各有些失神。
东大陆一方是局势变化太快心情像坐过山车大起大落有些反应不过来。
西大陆一方则是不敢相信自家牛哔大祭司居然就这么没了有些不知所措。
几名零散祭司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靠近白雾探头试图看清里面的情景。
这边一动,立马惊醒了周围的东大陆“群众”。
米来来小队剩余的三名队员顾不上哀悼阿南,齐齐出手攻击挡门的祭司。
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学院去救队长。
而失去红袍大祭司的支撑,残存的小祭司们就显得有些弱不禁风,被博爱众多爬塔者一顿砍瓜切菜。
偶尔有棕袍的中级祭司试图组织人手进行防御抵抗也被米来来小队的队员领着人冲散。
仅有的一名黑袍高级祭司面目狰狞地挥舞着青灰色能量。
他在红袍大祭司被阿南“骂过来”之前,凭着一手诡异的青灰色能量不知打死打残了多少个爬塔者。
是此前学院大门区域阻拦博爱外部援军的绝对主力。
此时又打算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还没等动手。
除陆辞之外的另外四名“曾经王者”站到了他的面前。
像他这种黑袍祭司,在院长室外单独一个李赫就能制住一个。
而现在是四对一。
或许陆辞小队的个体实力没有李赫那么高,但多人配合所能发挥出的威力绝对是泛大陆顶尖。
对上这样一支“王者小队”,任何人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眼下没人知道这名黑袍祭司的心情如何。
因为他刚想有所动作就被陆辞小队打爆了。
外圈打得热闹,内圈的陆辞却没理会周围那些小鱼小虾。
他很清楚只要解决掉大头,其余小角色自然不成气候,有大把的人会去处理用不着他费心。
被“抹杀”的阿南算是他的半个徒弟,刚刚那套通过超凡技与世界塔道具的“组合技”阿南也学过,可惜还不够熟练留出了太多空隙让敌人有机可乘。
要知道陆辞不断完善的这套招式,假想敌一直是王玟。
超凡技的困缚掩护,道具的绝命袭杀,很多新的招数本来都是给王玟准备的。
结果今天在西大陆大祭司身上先用上了。
陆辞很无奈。
没办法,跟王玟只是较量,西大陆来犯则是外敌入侵,轻重一目了然。
他做不到在这种紧要关头袖手旁观计较私人恩怨。
真想较量,还是等退敌之后再说吧。
陆辞挥手撤散白雾,小心翼翼地靠近红袍大祭司中招的位置查看。
附近许多人的视线都伴随着他一起移动。
直到看见地上那滩血肉模糊的碎片,东大陆众人一直提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了下去。
陆辞呼出一口气。
抬眼环顾四周。
学院大门的这片区域,只剩零星几堆西大陆祭司还在抱团顽抗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们亦或面带绝望,亦或狰狞癫狂。
但终究败局已定。
陆辞摇摇头,让身边的四名队员出手帮忙解决掉最后几名纠缠挡路的祭司,自己率先走进学院向院长室赶去,那边还有数量较多的棕袍及黑袍祭司尚存一定威胁,并且伤重的学院人员也需要尽快救治。
四名队员身为“王者小队”的一份子,就算对上黑袍高级祭司都能瞬间打爆,何况零星几只垂死挣扎的小喽啰。
纷纷出手将顽固分子干翻。
正当众人带着胜利的喜悦朝学院院长室方向冲去之时。
地上那滩刚刚被陆辞跨过的血肉碎片忽然动了起来。
不是生物细胞的那种蠕动。
而是仿佛积木拼接般一块块组合恢复。
仅仅眨了眨眼。
原本被陆辞切成碎片的红袍大祭司又好端端地站在了原地。
就连破成布条的长袍都恢复如初。
这一幕令在场的东大陆人员脸色大变。
陆辞眉头紧锁,一咬牙再次挥手漫出白雾裹向红袍。
却见红袍大祭司恍若未知,只是静静地站着,双眼紧闭仿佛在聆听什么。
下一秒。
白雾裹身。
陆辞故技重施,甩动肉眼不可察的细丝进白雾后用力抽紧。
这次细丝前端传来的空虚感让他心头闪过一丝不妙。
红袍大祭司轻描淡写地走出白雾,看了眼他手中的细丝,轻柔地笑道:“想用同一招杀我两次?有点看不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