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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想去立即找阎行的晦气,可惜手下人很有些肝胆俱裂,还很有些惊魂未定,根本不想再见到刚才那个杀神,当然,最重要的,这时候新野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县衙和赵韪府同时起火,可见混进城来的蜀中贼人很多啊。看来那个小白脸没说谎,来的同伙不少。
赵韪反正已经死了,赵韪府上就不那么重要了,但是县衙就比较重要了。
县衙现在是陈登和诸葛亮坐镇,两个人都是文人,虽然县衙有很多侍卫,但是没有大将坐镇还是很不妥,万一这些人再有闪失,张飞可是没办法跟大哥交代了。
张飞忍着痛,吩咐道:“派人立即通知四门军卒,紧闭城门,加强警戒,发现可疑之人,只管先射杀了再说!”
“诺!”
“还有,立即通知城北大营,让他们派人,全城戒严,在城内的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搜查,一定要给我抓住那个可恶的小白脸!”
张飞对阎行怨念挺深的。
“诺!”
两个侍卫分别应命而去。
张飞又吩咐人找来了一匹腿脚全乎的马,让人扶上马背,带着剩下的侍卫,急忙往县衙赶去。
到了县衙,这才发现,县衙周围已经聚集了大量军兵。
张飞让人找来了陈登诸葛亮。
两人正在指挥大家灭火呢,一见面看见张飞这般模样,盔歪甲斜,脸上黑一道花一道的,要多惨有多惨,都很是震惊。
“翼德将军,怎么搞得如此狼狈?子非先生呢?”陈登问。
“直娘贼,遇到蜀中来的刺客了,子非先生已经殉难,俺也差点儿嗝屁,直娘贼,别让俺老张抓住那个该死的混蛋,否则定要叫他好看。你们这边怎么回事,这么多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张飞提起阎行,气就不打一处来。
陈登和诸葛亮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登回道:“翼德,唉,我们这边也是突如其来,当时我和孔明正在准备晚宴,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出来一看,县衙四处就开始起火了。中间还遭受了莫名的攻击,死伤不少侍卫,无奈我们就调集了大量的军卒,这才稳定住局面。”
看着两人一脸疲惫,张飞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这时候断腿处一阵疼痛,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马上,这样对两位先生有些失礼,就歉意道:“俺这腿部受了点伤,下马不便,有所怠慢两位先生,失礼了。俺刚才已经命城北大营军兵封锁四城,全城戒严,捉拿刺客。这火就这样了,眼下捉拿刺客要紧,你们也别单独行动,随行带足侍卫,小心给贼人得逞。俺这就去往城门各处巡视一番。”
张飞说完,拍马欲走,又被诸葛亮叫了住。
“三将军,且慢。”
“诸葛军师有何见教?”
“翼德觉得刺客会往哪个方向逃窜?”诸葛亮问。
张飞一皱眉,这哪儿说得准,刺客那么狡猾,完全想去哪儿去哪儿的。
“先生以为刺客会逃向何方?”张飞反问。
诸葛亮不慌不忙,好整以暇,道:“城中三处火起,东西横穿成一条线,说明刺客安排的逃跑路线,非东即西。又,刺客来自蜀中,西面必是一处逃生路线,而东面,湍水东去,可以坐船顺流而下,让追兵追之不及,所以东面也必是一处逃生路线。”
诸葛亮分析了阎行等人的逃生路线,竟然不差多少。
陈登在一旁听得点头大赞。
“孔明说得很对,我想,西面陆路,东面水路,必是贼子提前早已安排好的撤退路线,就不知现在还能不能追上。”
张飞一听就又着急了,拍马再次欲走,又被诸葛亮拦住了。
“翼德,你欲追往何处?”诸葛亮问。
“西门阿,你不是都说了吗,西面必是刺客的一处逃生路线,刺客来自蜀中,而蜀中的李严部前不久刚刚攻占了上庸,刺客肯定是要通过陆路逃往上庸方向。”
诸葛亮摇了摇头:“翼德,谬矣,谬矣。”
张飞听得头大,我怎么就谬了,不是你个混蛋刚才说的刺客不是往东逃就是往西逃吗。
也幸亏张飞虽然性子憨直,却最是敬重读书人。
强自忍下心头不适,张飞问:“谬在何处?难道先生认为,刺客此时,不往自己的地盘上跑,反而向东逃窜不成?”
“说的不错,刺客此时正是要往东逃窜!”诸葛亮说的很确定,好像他就是刺客一般。
就连陈登也有些不确定。
“孔明,刺客从西面来,按理说最应该逃往西面才对,西面才是第一逃生选择。若我是刺客,必安排人提前在城外备好马匹,一旦逃出城外,纵马远去,岂不便利。”
“元龙,你说的自然是不错,也是当然之举。然则,世事总是千变万化,并非一成不变。你们看,三处火起,县衙这处最靠西边,火势也最大,受影响的人也最多,前来参与救援救护的侍卫兵丁也是最多的,然而东边,赵韪府上,那才是刺客行动的重点。刺客袭击县衙,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让他们放手施为,完成刺杀赵韪一家的任务。”
诸葛亮的分析,无不中的,周围众人也都听得频频点头。
诸葛亮接着道:“县衙这边火势大,就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赵韪府上火势小,但一定杀戮重,想必此时,赵韪一家已被灭门。”诸葛亮说到这里,暗叹了一声,然后接着道:“我们这里汇集了大量的官府人手,刺客如果要撤往西门,必经过我们这里,那风险太大了,稍有差池就会被发现,相反,刺客若撤往东门,而东面我们人手不足,又没有头领人物坐镇指挥,刺客要穿过危险地带,顺利到达东门,应该就会轻松很多。
所以,我认为刺客必会逃往东面。
出了东门,就会坐船,顺流而下,逃之夭夭。”
……
阎行一行,确实如诸葛亮亲眼所见一般,往东逃了。
长街施袭以后,两人快速撤退。途中两人迅速换了衣服,来到东面城墙下,找了个不为人所注意的地方,抛出锁钩,越墙而去。
来到城外,在预定地点等了一会,另外两组人也都先后到齐会合。
此时的城中,还是火光冲天,人声鼎沸。
几个人,沿着河边,往下游走。
走了约莫几里路的样子,就到了一处折弯处,一艘渔船正泊在那里。
几个人刚要喊船家,就见一个人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已经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冲着几个人连连招手,很是着急的样子。
几个人走上前去,阎行为首,朝那人一拱手,朗声道:“江湖风波恶!”
这是提前约定好的切口,对方要接上下句,才算完成。
结果就见那人已经急不可耐的连连招手,让众人赶紧上船。
众人还在踌躇犹豫,没有切口,难免心下犯嘀咕。
那人看众人模样,仿佛突然醒悟般,一拍脑门:“哎呦,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是什么来着,我想想我想想,对了,人间行路难,这下没错了吧。搞那么繁琐干什么,谁他娘的这个时候,会在这里没事停艘船?赶紧上船吧,快快快,祸事来了,大祸临头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