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就又要走了阿?什么时候能回来?”听说刘璋又要走,阿奴有些不开心,早饭也有些吃不下。
“不好说。凉州局势复杂,现在汉中也不稳,甚至还有人说连张鲁都派了细作回来。小庞毕竟年轻,张任现在还无法镇住场面。再说小庞是好冒险的性子,张任肯定压不住他,万一这小子出点儿事情,没法跟他家人交代。”
“臭小子,都是你一时手软,放了张鲁,直接把他全家杀了,哪有这么多事?”刘璋的话,又勾起了老太太对卢夫人的怨念。“你这一走,又不知道到什么时间才能回来,老娘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不如让阿奴和你一起去,到时候直接把孙子给老娘抱回来就行。”
费氏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
儿子大了,天天乱跑,自己没办法。
那你就带着媳妇一块跑吧,只要保证不耽误生孩子就行。
“娘,不太好吧,汉中说不定还要打仗,多危险。”
刘璋肯定不同意了,带着媳妇出征,这比较影响士气。
“有啥不好的,你们不是有随军大夫吗,阿奴不就是大夫,怎么就不行了?”
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
两个人正争执呢,阿奴在旁边吃了些东西,突然恶心呕了起来。
“阿奴,没事吧,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刘璋赶紧过来帮阿奴轻拍后背。这丫头很少生病的,今天怎么了。
费氏一看却眼睛一亮,兴高采烈起来:“来人,来人,快去请张机和华老两位神医来,快去。”
“娘亲,你没事吧,阿奴生病不舒服,你怎么这么高兴?再说了,随便请个大夫就可以了。怎么要把两个院长都请来,多大点儿事儿。”
“傻儿子,瓜娃子,你估计就快要当爹了。还在这里稀里糊涂的。阿奴,你也是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夫,多么多么厉害,这都有孕了自己都不知道。你们这俩瓜娃子。没有我老婆子,可怎么好哦。”
“真的假的?我要当爹了?阿奴,你不是学了那么久的医,不会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吗?”突如其来的幸福,把刘璋冲击的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
“我…,我自己的脉,我自己把不准阿,别的没啥,就是这两天心情不太好,还以为是胃口不好。吃坏了东西。”阿奴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要是两个师父来了,没有就坏了,又该挨骂了。”
阿奴有些忐忑。
刘璋有些紧张。
老太太很兴奋。
不一会,张机和华佗就被请了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把着阿奴的脉,把完以后,又交换位置,又把了一遍。
刘璋一家三口都眼巴巴的瞅着,等得挺着急的。这两个倒好,在那里把来把去的,刘璋早不耐烦了,急惊风遇上慢郎中。这是要急死人啊。“两位先生,别磨蹭了,赶紧说说看,到底怎么样,有没有身孕?”
“璋儿,沉稳些。别惊着两位先生把脉,要是把不准到时候算谁的?”老太太虽然也很着急,但是很沉稳的训斥了刘璋一通。
“老太太,没事,季玉,你也别着急。”张机还是慢条斯理的道:“阿奴确实有孕了,应该有两个月了,恭喜老太太,恭喜季玉和阿奴了。”
“好好好。”老太太一叠声的叫好,然后又冲着阿奴嗔道:“死丫头,两个月了,你都没发觉,真不让人省心。”
说得阿奴面红耳赤,很不好意思。
老太太继续又问道:“两位神医,不知可有摸出男女?”
费氏的话一出口,现场欢快的气氛,突然再次有些紧张起来。阿奴自己也很紧张。两个大夫好像也有点儿紧张。
刘璋一看气氛不太对,他对生男生女无所谓,就急忙道:“娘,你这真是的,这才多大阿,才两个月,你就问是男是女,你以为他们真是神仙,有透视眼阿。”
“去去去,别打岔,听神医的。”
“老太太,季玉这小子说的对,现在确实是雌雄难辨,所以刚才我和仲景才多诊了一会。不过就算是月份够了,单靠搭脉,也很难确定是男是女。所以,这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生出来才知道。”
刘璋一听,你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老太太就听这个。
然后,两位医生,又给开了安胎药,又是说了很多很多孕期注意事项。
老太太都着人拿笔详细记了,显然是准备做一个伺候媳妇的好婆婆了。
“你出去可以,但是必须赶在阿奴生孩子之前赶回来。”老太太现在一切以阿奴为中心了,儿子,看着挺碍事的,心不在焉的,赶紧滚吧。
刘璋带着很异样的心情离开了成都,赶往汉中。
好像有份割舍不下的东西,留在了成都。
距离成都越远,那种感觉越清晰。
就像风筝在天上飞,飞的越高,绳子绷得越紧。
刘璋带走了几乎是全部的无当飞军,以及新军的大部,驰援汉中。
眉县。
李郭等西凉兵马大营。
“粮食都带来了吗?”李傕冷声问道。
“就在后边道口,一望可见。”庞龙回道。
“还算是识相。好,粮食我等收下了,你回去吧。”
“那不行。粮食可以给你等,但你等需要打欠条,还要注明何时偿还?”
庞龙话音刚落,李傕还没发话呢,旁边其他将领早就气坏了。
樊稠一拍桌案,吼道:“好狗胆!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要我等给你打欠条?你们供应我等粮草,本来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还敢要偿还。”
郭氾也怒道:“我西凉军从来没有给谁打过欠条,也从来没问谁借过粮草。别人也都是求着送过来的,你这娃娃,真是口出狂言,真以为这里的刀剑都是摆设不成?”
“某不管你等以前如何,以后在我师手下做事,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想要粮草,可以,益州有的是粮草,就看你等有没有本事拿了?”
“你叫庞龙庞云飞?”李傕愠怒。
“不错。”
“你老师刘璋刘季玉?”
“正是。”
“你现有何种武职?”
“尚无。”
“那你老师现在何种武职?”
“我师现在领益凉州牧,并无武职衔,往昔曾任奉车都尉。”
庞龙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帐轰然响起一片哈哈大笑。
“一个小小的奉车都尉,一个无任何军职的弟子,要我如何听命你等。难道就凭你和你老师,就想在我西凉军中,指手画脚发号施令不成?以为我西凉军中的刀剑,不会杀人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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