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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
慕容博的头上又被砸了一大瓶酒,顿时血流如注,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店里的人都吓呆了。
这、这个漂亮得像是月宫仙女一样的美人,居然真就把慕容家的二少爷给打趴了!
偏偏许曜还笑着拉张芸一起坐下,夸道:“我不在的日子里,果然是精进了许多。”
张芸也像没事人一样,重新拿起筷子,给许曜布菜:“张家的拳法虽然好,可是有时候练久了,觉得手臂都粗了一圈,夏天都不敢穿露胳膊的裙子了呢。”
“不要紧,我教一套按摩的手法,顺便把许家的几瓶润肤乳给用,保证穿什么都好看。”许曜安慰道。
张芸显然很开心,不过很快又苦恼了起来:“我们家的拳法虽然生猛有余,但是灵活度不足,这是个很大的缺点呢。”
“我可以教一套朱雀舞的身法,爆发力很强,同时也足够灵活。”许曜当场就教了几句口诀和心决给她。
张芸听得极为用心,显然是很相信许曜的能力。
两人坐在一起浓情蜜意,海阔天空的聊着天,火锅店老板却在暗地里叫苦不送。
这对男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慕容二少的身份可是摆在那里的啊,这哪是他们这些平头小百姓惹得起的?
老板赶紧上去把人给扶起来:“慕容少爷,还好吧?”
慕容博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看清了眼前的人谁是谁后,一把推开了火锅店老板:“滚开,谁要扶!”
说着,他步履踉跄的走向了张芸,抬起手指着她:“很有种,很能打嘛!”
“谢谢夸奖,我老婆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练武,今儿个多谢陪她玩,这杯我干了啊。”许曜猛喝了一大口冰镇的可乐,咧嘴一笑,露出了八颗白晃晃的牙齿。
慕容博气得狠啐一口:“我呸!特么拳头大了不起吗,还不是没钱没势的穷比!?我告诉,在这京城里还没人敢和我慕容家叫板!”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染血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拨通了自己管家的电话:“管家,我在火锅城里被人打了,马上带人过来!”
然而许曜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好吧,芸儿把大伯叫过来吧,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长辈,这些该处理的该赔的,都好好算一算吧。”
当然,他说的是赔火锅店老板,而不是那个什么二少。
毕竟刚才张芸一顿乱打,把人家店里的锅碗瓢盆摔坏了不少。
张芸起身走到一边,给张狂澜打了个电话。
要说张狂澜这会子正在自家茶楼里听戏呢,一段京剧名曲《穆柯寨》正唱到最精彩的部分,他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享受着,却突然接到侄女的电话,说他们在火锅店里有麻烦。
张狂澜这心里真是“咯噔”一下,这俩小祖宗说有麻烦,那绝对是他们去找了别人的麻烦。
他得赶紧去看看,可别在京城里搞出人命来啊!
不出二十分钟,张狂澜就坐着一辆宾利来到了许曜和张芸所在的火锅店。
正巧这时候慕容家的管家也到了,刚进店就看到了张狂澜的身影,连忙躬身问道:“张家主,好久不见了,您怎么也在这里?”
“家里的小辈不懂事,我就是过来看看。”张狂澜淡淡的说道,然后就开始在店里找张芸和许曜的身影。
慕容博看见自己的管家,便觉得底气硬了很多,大叫道:“管家!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我被人给打成什么样了吗!?”
在他们家里卑躬屈膝了大半辈子的管家,这时却厉喝一声:“住嘴!张家主面前岂容放肆!”
“什么,张家主?”慕容博傻眼了。
他虽然劣迹斑斑,但是他不傻,自然知道这京城里能让自家管家叫一声“张家主”的人是谁。
紫禁城张家,张狂澜,张家主!
慕容博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张狂澜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更不知道他会不会计较自己的失礼。
不过张狂澜根本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张芸面前,开口便是一顿训斥:“看看,像个什么样子!”
慕容博一看这情势,立马上前恶人先告状道:“对对对,张家主,就是她动的手!看我这满身的伤,我这头上的血,都是她给我打的!”
张狂澜正在气头上呢,一巴掌就把慕容博给抽翻在地:“我教训我自家的侄女呢,给我滚一边去!”
说着,他就指着慕容博,喋喋不休的开始数落起了张芸的不是。
“我之前是怎么教的,啊?我们张家功法的核心就是要一击制敌!看看闭关了那么久,这小子居然还能蹦跶?许曜不是在身边吗?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修炼都练进狗肚子里去了是吗!?”
张狂澜是什么人啊?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张芸动的手,店里到处都是张家功法留下的痕迹。
可他气啊!这许曜才回来没几天,就到处让他帮着善后,以前是一个人,现在还带着张芸一起胡闹!
这也就算了,这个什么慕容家的二少爷,不管他做了什么,一脚踹死不就完事了吗?居然也要他亲自出马!
难不成他是上辈子欠了这俩小祖宗的吗!
“芸儿这不是怕不小心手脚重了,给添麻烦嘛,谁让这慕容二少说芸儿就算拳头硬,也还是个穷比,我们还以为他家能手眼通天呢。”许曜脸不红气不喘的火上浇油。
当时慕容博确实说过这话,可他哪知道张芸是张家的人啊!
果然张狂澜这个暴脾气一听就炸:“去他妈的,他慕容家算个什么玩意儿!芸儿给我听着,下次见这小子一次就打一次,打死为止!”
张芸抿着唇忍笑道:“是,大伯。”
慕容博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场晕死过去。
他的管家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主动赔了火锅店里的损失后,连忙拖着自己少爷跑了。
看来从今天过后,慕容家的人都得躲着张家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