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曜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装饰华丽的天花板,周围隐约能够嗅到轻微的芳香气息。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众人将他抛起来的那一刻,因为灵力枯竭力量耗尽而失去了意识。
他恍恍惚惚的起身,朝着周围望了一眼,发现自己此刻所居住的地方是间装饰精美,布满了各种各样工艺品的大房间。
房门旁的两位侍女看到许曜醒来,立刻迎上去为他检查身体情况,另一位这是立刻转身跑出去向别人通报消息。
“这是什么地方?”
许曜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
“禀报大人,这是您在永恒帝国的府邸,因为你还未曾命名,所以被称之为许府。”侍女回答了他的问题。
“许府……原来是这样。”
许曜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由于这个地方的灵气非常的充裕,所以他身体的实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这还是在超负荷战斗的情况下。
这在这时秦家的秦晓居然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人,他看到许曜醒来的那一瞬间,脸上布满了兴奋和激动。
“许大师!不,应该说是鬼手前辈!你可算是终于醒了!”秦晓立刻迎了上来查看他的情况。
“叫我许曜就好,我在这里睡了多久?”许曜下意识的询问时间。
“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五百多年!”秦晓说道。
那一瞬间许曜的脑海一片空白,无数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之中升起,一种让他难以呼吸的悲伤,不断的在他的心头蔓延。
“你说什么?五百年多年!居然睡了五百年!”
许曜不敢相信的怒吼了一声,心中居然出现了诸多的恐惧感。
五百年!蓬莱神州的时间本身就比中土世界长,如果自己在这里睡了五百多年,那么人间至少已经过去了三千五百年!
这真是一个可怕他不敢让人面对的数字,可怕到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在中土世界之中,他还有许多的亲人,还有着许多的朋友,甚至于也还有着一直与他对抗的敌人。
他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他甚至都没有与这些亲人和朋友们做一次正式的道别,就这么在人间消失了三千五百多年!
这一刻他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亲人和朋友的种种身影,他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许多事迹,就如同人生最后的走马灯一般,记忆不断的向后倒而去。
人命是如此的脆弱,任凭你如何繁华,百年之后也只剩下一具枯骨而已。就连一切生灵都敬畏的神,也无法抵挡时间的流逝。
中土世界如今已经成了何种局面,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曾经他有一位老乡因为犯了事情被抓进监狱里,关了十年,出来之后与时代脱节变化巨大而无法承受,最终选择再次犯罪,被抓进监狱里,在监狱度过余生。
原本就是一个信息快速发展的时代,这个时候的人间变成了何种情形许曜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真的过了三千五百年,等到他再回到中土世界的时候,一切的思念和故人皆以成为虚无。
这一刻就连一呼一吸,他都感觉到有刀尖在心头上切割,他想起了中土世界的诸多故人,最优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明明自己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父母,甚至于就连他们临别之际都没有,能够好好的进行陪伴。
最后就是自己的爱人,自己消失了数千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是否会担心自己是否在哭,等待是否已经化为一具枯骨,又是否会因为自己的消失百年而对自己由爱生恨。
等到千百年变迁,一切都化为虚无,再度怀念故人之时,是否还有人可念。
就在这时,秦晓露出了一个欠扁的微笑,对许曜说到:“刚刚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激动,你本来就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只不过是力竭而已,只是在床上睡了五天后,力量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cnm的才五天!”
许曜开心得伸手在他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差点把他的脑壳子都给敲了下来,当场就要给他表演一个鲸骨开!
“我……我错了,我错了,刚刚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秦晓也没想到许曜居然会那么激动,立刻抱着自己的头向后撤退。
“去去去!我看见你丫的就觉得心烦。”
许曜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那想要杀人的冲动,现在看到秦晓讨好的笑容,确实心中就一阵烦躁。
不过也亏得秦晓那么一说,也让许曜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去好好的陪伴一下家人,每一次回到中土世界,都是忙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似乎已经完全忽略了家人。
中土世界毕竟是他的家,许曜本身就是一个恋家的人,虽然曾经答应过要带着张芸来到蓬莱神州修炼,但自己也确实是忽略了自己的家人。
秦晓看着许曜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也知道他消了气,于是立刻上来说道:“你剑阁一战后你已经成为了永恒帝国的英雄人物,国王更是说了,等你回来要给你召开庆功宴。”
“庆功宴吗?”许曜淡淡的问了一句。
在他的印象之中,庆功宴并不是什么值得他去逛的地方,这种场合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无非就是一个大型交际派对,一定有很多人爬上来对自己示好。
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已经见怪不怪。
“什么?庆功宴不去吗?那可是象征着荣誉,我们的国王会当面给你颁布英雄勋章,不去参加,那你打算要去什么地方?”
秦晓急了,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又得不到的宝贵经历,许曜居然说放弃就放弃。
“我不太擅长应对那种场面,还是算了吧。”
许曜拒绝得非常的干脆,让秦晓没有任何能够周旋的余地。
很快听到消息的张芸也立刻跑了过来,一见到许曜立刻就梨花带雨的扑入了许曜的怀中。
秦晓见势不对,立刻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