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安睡得香,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被苏母的话激起了小时候的记忆
他终于知道,容墨邪在他的小时候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容墨邪就是那个嘲笑他是小女孩的人!
而且他还带着一堆小男孩,要上来掀他的裙子,看他到底是男是女!
他们在一起玩了多久,他们就欺负了苏祈安多久
苏祈安抱着新的皮球想要和他们一起拍,那颗崭新的球被容墨邪扔到了泥坑里
看着被他们吓哭的苏祈安,一堆小男孩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为首的容墨邪,把抓来的蚱蜢和蚯蚓扔到苏祈安白色的裙子上
“你蹲着尿尿,还是站着尿尿?”
也许是因为年龄太小,直到昨天晚上他梦到了从前的场景,才突然想起来
原来就是容墨邪带着小男孩孤立他的!
不过苏祈安也没含糊,在容墨邪趴在喷泉边玩水的时候,把他推了下去
喷泉水很浅,到他小腿肚那
苏祈安知道淹不死人,只要容墨邪站起来就能走出来,顶多是让他发个烧
容墨邪被他推下去以后吓得半死,苏祈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十九岁的苏祈安很清楚地听到,六岁的自己背对着阳光,看向在浅水里扑腾的容墨邪,居高临下地说
“还敢欺负人吗?”
容墨邪红着眼睛还在水里扑腾,像只蛤蟆
一开始他还在嘴硬
“我要让我爸打死你!”
“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一句话我就能让你在首都活不下去!”
十九岁的苏祈安:…
原来霸总是从小时候培养的
六岁的苏祈安翻了个白眼,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听出了容墨邪看不清他是谁
他退了一步,站到到喷泉外
白嫩的小手捏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
“你猜猜我是谁”
还在扑腾的容墨邪:…
神经病!
直到他不情不愿地承认自己错了,再也不这样了
苏祈安才满意地想要去找根棒子,把容墨邪拉起来
这可是幼儿园老师教的,碰到掉进水里的,不能自己下水救
而且他看容墨邪还在说什么,“水凉了,让你们都破产!”这种听不懂的话
还是让他多扑腾几下吧
六岁的苏祈安蹦哒着去找了木棍
他捏着比他小指头还细的棍子跑回来时,看到的是已经在水池外的容墨邪
他就说,只要容墨邪自己站起来怎么会溺水,那水才到他小腿肚好吗!
他走到容墨邪面前,容墨邪缓缓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盯着他看
苏祈安以为他是知道刚刚推他的人是自己了,挺着小胸脯决定承认下来
对!是我推你的又怎样!
就听到容墨邪哭着说
“呜呜呜安安我要娶你!”
六岁的苏祈安:?
十九岁的苏祈安:?
直到醒来,苏祈安还是捉摸不透容墨邪的想法
难道他是抖m吗…
苏祈安打了个激灵,他想到容墨邪怎么会喜欢他
他朝他扔虫子,扔了他的皮球,还带着一堆人孤立他
在他的心里,喜欢一个人就是欺负他?
后来苏父苏母带着苏祈安离开了爷爷家,苏祈安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
毕竟之后他思考的都是关于死亡的问题,小小的容墨邪在他心里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迹
在剧情里,他竟然是容墨邪的白月光
被他欺负的白月光吗?
他人还活着,就找替身的白月光吗?
苏祈安撇撇嘴,被这种人当白月光,真是晦气啊!
他下楼吃饭,看到坐在窗户旁一本正经的容鹤君
他仿佛没有没有感情的人,锋利的眉眼微微低垂,正捻着佛珠口中应该是在默念佛经
苏祈安在心中唾弃他
假正经!
容鹤君听出是心上人的脚步声,抬头向上看去
他的心上人果然踏着晨光,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于是在苏祈安眼里,容鹤君仿佛是冰雕佛像瞬间染上七情六欲,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暖洋洋的光中
他眉目柔和得牵住苏祈安的手
两个人自然地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
等到苏父苏母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凛然正气的容鹤君正在做早饭
而他们的儿子苏祈安,半躺在沙发上,翘着脚朝着容鹤君点菜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恍惚
哎不对,这是谁家来着?
谁是主人谁是客人啊?
谁是我儿子?
苏父原本还想为昨天喝醉的事向容鹤君道歉,但看到他在自己家这么从容的做饭,苏父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
别说,味道竟然好吃的惊人
苏父沉默了,所以容鹤君是如何在管理那么大家业的同时,还会一手好厨艺的
比你有天赋比你年轻的人,比你还要更努力!
苏父吃得豪情万丈,觉得自己还能回公司干个五十年!
苏母则是关心地看向容鹤君
“小容,你昨天睡得不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容鹤君的黑眼圈确实重,锐利的凤眸里充满了红血丝
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模样
苏祈安在旁边咬着勺子偷笑
他当然知道容鹤君是为什么没睡好
容鹤君用余光看到小狐狸的表情,暗自顶腮咬牙
表面上他还是优雅从容地向苏母解释
“不好意思,我有点认床”
苏母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正要喝粥,却听到容鹤君突然闷哼一声
然后苏祈安就站了起来,对着他们笑着说
“爸妈,小叔叔,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他们点点头,而容鹤君却没有看苏祈安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苏母才意识到容鹤君是在放慢自己的速度,来陪他们吃完
她心里不禁感叹,容鹤君年纪轻轻长相凌厉俊美,教养好人又体贴
怎么会现在都没有结婚的呢!
不知道他以后的伴侣会有多幸福
容鹤君没有理由再留下,他只能起身告辞
苏父苏母一定要送送他,想要叫苏祈安下来,却被容鹤君阻止
“让他好好休息吧,不是大事”
等到二人看不到容鹤君的身影才转身回屋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离开苏家,容鹤君就把自己打理得整齐的领带扯开,他抬头看向二楼的人影,扯出一个带着戾气的笑
窗帘抖动被放了下来,刚刚还在用小指抵着唇,对他笑得勾人的小狐狸,被层层的窗帘遮住
容鹤君想到他刚刚在饭桌下,用手在自己的手心轻画
不禁在车上架起二郎腿,掩盖自己的不雅
只管撩不让吃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