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责任人是谁了吗?”学生妹子忍不住皱眉,“我刚才也看到资料了,那么一大堆,好像都没有失责的!”
“你没看错,确实都没有失责的。”胖墩儿叹了一口气,“这一回失责的反而真的是个临时工!”
“临时工?这……”学生妹子忍不住摇头,“临时工有错,那主管肯定错更大!”
胖墩儿忍不住笑了:“你呀,这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并且被过往的一些案例给了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其实,事件我已经弄清楚了。这个下水道的井盖以前因为没有别扣,经常被熊孩子扔爆竹炸飞天掉下来造成了不少的事故。”
“所以经过讨论之后,这个井盖的一边就加了一个别扣,再有熊孩子顽皮,井盖也只会被顺势掀在一边,不会飞天了。”
“这个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并且已经经过一次验证了的。”胖墩儿说到这里,打开了手机找到一个视频给学生妹子看。
学生妹子看到视频当中熊孩子扔了爆竹,井盖被掀开,然后又在别扣的牵扯下重新反弹盖了回去,唯有在于原地留下了一道火光。
“确实是个很好的方案,这个别扣的反作用力,直接就让它重新用把井盖给扣上了。都不用再麻烦人来重新扣了。”
学生妹子忍不住点头,又有一些疑惑,“那我们现在这个个例是怎么产生的?”
“就在刚刚不久,也就是今天上午,这下水道进行了一次清淤。这虽然是市政工程,但市政厅也不过是出钱,出力干活的是找的小工。”胖墩说到这里情绪莫名,
“包工头接了这个活,找到小工来干活,小工也只管干活拿钱走人!至于进行安全排查?以小工那几十块钱的报酬……”
胖墩儿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总之这件事儿并不存在罪恶,就连追责都追不上,想象以前那样对临时工罚款惩罚的不行。估计过几天这事儿就没有人关注,自然就消了下去了。”
学生妹子也忍不住叹气:“那几个混混也是遭了报应!那么这个事件当中你认定的担责的人是谁呢?”
“当然是那个包工头了,我正要去找他呢!他拿了市政厅的钱,弄出事故来,不找他找谁?”胖墩儿握住学生妹子的手,快步行走。
学生妹子就感觉四周物换景移,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城市外边的一个小村子。
“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已经搬到城里去了,留下来的房子都租给了进城打工的人。”胖墩儿指着一栋小院子说道,
“那个包工头和几个临时工就住在那个院子里。”
“这回你打算怎么惩罚这个包工头?”学生妹子忍不住有些担心,“也是个打工人,赚不了多少,竟然要担上这么大的责任。”
“放心,是非我自有定论。”胖墩拉着学生妹子的手,走向了院子,还没走到,就被人发现,然后引来了一堆人围上来。
“不用担心,这些人应该是跟院子里的人一个地方出来的,应该是他们遇到事情都会互相照顾。这些人也不过就是普通的打工人。”
胖墩转身面向了围过来的人,笑着开口打招呼:“各位师傅,大家好啊,我是过来找你们老板的。”
围着的人继续围着就有一个人去敲门叫人了。
很快,一个个子矮矮的精瘦的寸头大叔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这个就是包工头了。”胖墩对学生妹子介绍道。
“小兄弟,你找到这里来,有啥事?”包工头来到胖墩儿面前,满口北方方言味道普通话以比较粗鲁的口音问了出来。
“自然是找老板有好事儿了。要不,我们进去详谈?”胖墩儿看着包工头笑得一脸和气。
感受着胖墩儿和气的态度,包工头也放松下来,让围拢的人散去了,把胖墩儿和学生妹子请进了院子。
“我们不吸烟。就直接有事说事了。”胖墩儿见老板要散烟,连忙摆手,然后就在身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
坐下客套几句之后,包工头直接就问起了正事。
“先不忙谈事,这里有个东西你先看一看!”胖墩儿直接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视频,递给包工头看。
包工头拿着手机看着视频,看着看着,身体被吓了一抖,视频看完之后沉默了。
胖墩儿把手机从包工头手上拿回,这才开始进入正题:“这是刚刚不久发生的一起严重的事故,那个井盖直接把三个人的双腿都给削断了!”
“现在这个事故已经被拍成视频在网上爆火了,可以说是全国几亿人都知道了。这一下子这个事儿就没法善了。”
“现在在责任认定方面还没有一个结果,但是我觉得最后总要有人出来担责赔偿。担责倒也罢了,也够不上刑事责任,这赔偿——三个人怎么也得至少赔个一百万。”
包工头现在心绪乱如麻,不知是恐惧还是气愤,最终忍不住吼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诶,不要误会!”胖墩连忙解释,“我来这里跟这个事儿无关,毕竟我就是个吃瓜群众。只是来都来了,也要有个礼数。我提前把这事儿告诉你了,你就能够尽早做准备,把你的责任给摘出去!怎么样,这个礼?”
包工头强笑道:“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你了。这是现在我也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现在就算要想办法,也托不到关系呀。”
说完,包工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不我们来了吗?这关系不就有了?”胖墩一脸神秘的笑着说道。
包工头这时候才开始仔细打量胖墩,越打量表情越严肃。
学生妹子这时候也很是疑惑,并且表现在脸上了,胖墩见了,对学生妹子说道:“一会儿回去我们好好再聊。”
这时包工头一脸悲气,语气哽咽,抬头看着天,口中喃喃:“老天爷呀,我是到底做了什么孽,才招了这个报应!一百万呢,我哪么去赔?就是所有兄弟伙血汗钱加在一起也不才到十万。”
“老天爷呀,你是不是要让我们去卖血卖肾……”
包工头一阵向天哭诉,哭诉了一会儿,才好像反应过来一样看向了胖墩儿,抹掉了眼泪。
胖墩儿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平静表情。
包工头看起来像是有一些尴尬,又像是一些不好意思,
将言而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