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宝玉,那日见过秦可卿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大梦了一场,梦中与撩人秦可卿一番云雨。更是惊呼出:“可卿救我!可卿救我。”
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
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得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
宝玉红涨了脸,把她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袭人忙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
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别人要紧!”
袭人亦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
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与秦可卿云雨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
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再做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
自此,宝玉视袭人更与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职。暂且别无话说。
只是这宝玉,开始日日心中更加惦念秦可卿了。
这日,秦可卿与凤姐相约去家庙,宝玉自以为找到机会,遂跟了上来,谁想讨了个没趣。只能自行出去玩啥,十分的郁闷。
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北静王水溶,那宝玉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闲话时,常赞水溶是个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
每思相会,只是父亲拘束严密,无由得会,今见反到是路中偶遇,自是欢喜。一面走,一面早瞥见那水溶坐在轿内,好个仪表人材。
宝玉举目见北静郡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因问:“衔的那宝贝在哪里?”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然俊秀?”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系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
宝玉连忙接了,连声道谢。
水溶道:“你非碌碌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叨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让水溶回舆去了。
宝玉得了这北静王的欣赏,自是满心欢喜,由此可见,这宝玉也不是个厌恶仕途经济,还骂当官的都是国贼禄蠹。这当官的欣赏他,他也是受用的。
...
却不说这宝玉得了北静王的赏识,直说这荣国府内,贾琏贾赦是忙的要命,也不再府中,邢夫人如今也算是张家的女儿,张家起复,邢夫人也去帮着忙去了,王熙凤去庙上吃斋,巧姐毕竟还是个孩子。
这府里有成了贾母的天下。
这日,贾母把尤东府氏,王夫人,薛姨妈,甚至史家夫人,纠集到了一起。
就一个目的,建大观园。
贾母如今也是看透了,只要是不在贾琏身上想办法,贾琏也懒得搭理他。
于是就纠集了这四家商议此事。
薛家要办薛潘杀人之事,多少钱都愿意出,贾政也能办了这事,于是薛家出了40万两,贾母在东府极威慎重,东府也出了20万两,贾母自己出了10万,王夫人也出了10。这钱也就够了,只是这史家,彻底和贾母闹掰了,张嘴就出纹银3000两,可把贾母气疯了。
于是这大观园,依旧在贾母的主持下,修建了起来,只是没有占荣国府的地方,占了宁国府的园子和贾家族人的地方。
却也叫贾家族人哀声载道,虽然贾母赔偿了银子,可是这京中过活本就不易,在迁出宁荣街,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贾母如今心里哪有这个,一心只想让元春出来压贾琏一头。
着实让贾琏好笑了一番。
这两件事巧姐还私下和贾琏当笑话说。
贾琏也乐的和巧姐逗趣道:“哪贾宝玉,每日都说为官的是国贼禄蠹,可他见过的国贼禄蠹,无非就是贾赦,我和她爹贾政,我们这几个还都是瞧不上他的,为了满足自己那点自尊他也就瞧不上国贼禄蠹,可等到了同是国贼禄蠹的北静王欣赏他,你在看他的反应,还不是满心欢喜。
哪贾母,也是有意思,好像弄一个贾元春出来就能改变什么事的,大观园见好了,我去都不去,贾元春能如何,一个不得意的贵人,真当多尊贵是的。
贾母这是相当皇亲国戚想瞎了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