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到了巧姐的院子,一进院子,王熙凤就心道不好,巧姐这院子里的奴才们平日里虽然也是规规矩矩,但是也不显得压抑,今个王熙凤一进屋子,就发现屋里的奴才们一个个的都十分的小心。
心道:“这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来招惹这个活祖宗了。”随赶紧去见了巧姐,见巧姐一个人窝在踏上,神情没落,赶紧出言道:“哎呦,这是哪个活腻歪的招惹咱们家大姑娘了,还不着人打死。”
巧姐白了王熙凤一眼,没理她。
王熙凤也不恼,又劝道:“这是怎么了,总有个缘由吧,和娘说,别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娘都给你拿来,或打一顿出气,或全家发卖了去。总归咱别委屈自己。”
巧姐看了王熙凤一眼,道:“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我静一会就好。”
这一个可把王熙凤吓够呛,这丫头,向来是个有仇不过抬手间的人。今儿明显是有事委屈了,却只是一个人静静,这个不是小事啊。
赶紧继续劝:“我的大姑娘啊,何苦来咋,这满府的大大小小,那个还敢给让你委屈了,何苦让自己闷闷不乐,这样是让你爹知道了,还不得点了这荣国府给你逗乐啊。”
许是王熙凤说的有趣,也许是提到了贾琏,巧姐脸色稍缓了点说道:“我没事,娘担心了,一会就好,你去忙吧。”
王熙凤知道巧姐是好话不说三遍的,听言知道今个自己是劝不了了。也就转身出去了,一边走还一遍嘱咐这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小心的伺候着,要是姑娘再不满意了,全家都给你们发卖了出去。
巧姐望着王熙凤的背影暗叹,“有时候,这坏人比好人可爱多了。”
出了巧姐的院子,王熙凤就让人满府的查是怎么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把还在和薛宝钗,林黛玉调笑的贾宝玉拎了过来数落了一顿。
别管怎么了,只要巧姐不高兴,收拾贾宝玉准没错。
嗯,贾琏不高兴了,就收拾贾政,贾母。
没缘由。纯属个人爱好。
到了下午,贾琏回了家来,王熙凤把事情和贾琏一说。
贾琏忙就去巧姐哪里看望。
看着贾琏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众人感叹,还好这是个姑娘,这要是个小子,不的上天啊。
只有贾琏自己知道,这和性别无关,只是巧姐是不同的。只有见到巧姐贾琏才真正的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见到巧姐,巧姐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显得有些沉闷。贾琏忙问道:“这是怎了?”
巧姐一见贾琏,心情就好多了。但是也没回答贾琏,而是安静了一下,道:“爹,你说这世道除了黑白以外,还有的选择吗?”
贾琏听好奇巧姐为什么这么问,想想今个除了来了一个刘姥姥以外,好像也没别的事,突然惊觉,这红楼梦中巧姐的下场。忙道:“姑娘,别多想,高鹗就是个写同人小说的,他懂个屁红楼啊。”
闻言巧姐噗的乐了出来,既是乐贾琏说的话好笑,又是欣喜贾琏能秒懂她的心思。说道:“爹爹别闹,说正经的哪,这世间,别人帮你了,你若报答就是知恩图报,你若不报答就是忘恩负义了,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吗?”
贾琏习惯的摸了摸巧姐的头道:“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快要跟不上你父亲我的脚步了啊,你父亲我年纪轻轻当舔狗的时候,就与其他自怨自艾的舔狗们不同。
那些舔狗们添而不得的时候,总是抱怨道我那么爱你,为你付出了一切,为什么你不接受啊!
你父亲我就不一样,我深知一个道理,就是你喜欢一个人,是你自己的事,你选择了对别人好也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事就要求别人也和你一样做。
爱情如此,做人也如此,你帮助了别人,那是你自己的事,剩下的是别人的选择了。但是你若帮助了比别人,非得要求别人报答你,那就叫携恩已报,下贱。
同样如此,按照高鹗这个五流落地文人的写法,刘姥姥帮了巧姐,巧姐就的嫁给他孙子,文人就想美事,就如同落魄书生遇到鬼啊,妖啊都是真爱似的,就吃别人不吃他,意淫罢了。
这和大山里买了被拐卖的大学生,然后对大学生好,非得把大学生留在深山了一样。恶心!”
巧姐闻言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还是没法说服自己,于是说:“可是大山里的女人,还是被宣传了啊。”
贾琏道:“那是宣传,是教育,就如同大人教导小孩人之初,性本善是的,这都是教育,不教导你做个好人,善良的人,为他人着想的人,这世界不的乱了套了啊。
但是姑娘,你要知道人之初,性本恶才是事实。不信你想,成年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为恶,没有好处,不做恶事的。反观哪没教养的小孩做事,就是单纯的为恶,似乎做恶能让他开心一样。
由此可见,大家认为的红楼梦里为数不多的刘姥姥如若真的如高鹗所写一般哪她真的算不上个好人,只能是一个真实的村妇而已。
你爹我这样祖传三代的癞蛤蟆,也没敢想,能找一个漂亮的破产千金的。她一个村妇还真敢想,真敢干。
只能说,高鹗真的是啥也不是,就这样的在起点写小说,能饿死。”
巧姐是个听不了别人劝的人,贾琏除外,听贾琏这么多,立刻没事了,只是还有些心悸。
贾琏如今也是官场老油子了,一眼就看了出来道:“姑娘别担心,虽然你叫巧姐,但是按照你的出生年月,你还真不一定是哪个巧姐。
再说,就算爹爹真要落地那样的下场,爹爹也一定是做的轰轰烈烈的,放心绝对满门抄斩,不给你流落在外受人欺辱的机会的。”
贾琏本是玩笑,谁知巧姐听完一下泪崩了,一把抱住贾琏嘴贴着贾琏耳朵一边哭一边道:“爹爹,哪我们就如此说好了。”
贾琏一遍手扶巧姐后背,一遍安慰,心里却十分的不得劲“这姑娘,到底经历过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