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听到这句话怔了怔,然后不屑地笑了笑。
在他眼里,甜甜小姑娘肯定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受了李春秋的蒙骗。
因为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藏头露尾的去做一个偷窥狂,除非那个人脑袋有问题。
然而,脑袋有问题的人,怎么又可能是什么人大人物呢?
想到这里,梁少不准备再为一只蚂蚁烦心,反正回头查一查李春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替补官府职员,然后捋一捋李春秋背后的关系线,然后咔嚓一剪子把这些线剪断了。
这蝼蚁也就蹦跶不动了,到时候甜甜小姑娘就失业了,他梁少的机会就来了。
只要把甜甜小姑娘弄到自己公司来上班,随便安排一个最好、工资最高的职业,顺便认识一下甜甜小姑娘的父母,拿下这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失去么?
想着,梁少很是激动,他不禁又抬起头来看向了不远处,正在和那几个很识相的妖娆女孩交谈的甜甜小姑娘。
这清纯的就是清纯的,和外面那些妖娆的贱货好不一样。
那几个妖艳的女郎也是极其精明的人,在看到梁少的目光始终在甜甜小姑娘身上的时候,纷纷朝着梁少抛出了媚眼:“梁少,您也过来玩嘛,您一个人在那儿多无聊啊!”
甜甜小姑娘看似彪悍,实则是个缺心眼的小白兔,什么都不懂。
于是在她听到自己的好闺蜜们都这样说了,于是纷纷冲着梁少招了招手,甜甜地笑着说:“是啊,梁少,你在那儿一个人多无聊,快过来一起玩吧,不然你看着我们玩,我们还要你请客,多不好意思。”
梁少听到这话,顿时眼中生出了不少精光来,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效果啊。
心中虽然激动万分,但却也不能流露出一丝猥琐来,于是梁少眼珠子一转,屁颠屁颠地便朝着甜甜小姑娘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流露出了一个极其绅士的笑容:“我来了,我刚刚在那儿想事情呢,不好意思哈,冷落了各位女神。”
他的嘴跟抹了蜜儿一样,说话贼好听,那几名女子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就连甜甜小姑娘,都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
……
太原,龙兴祖脉。
曹貂见女子流了眼泪,并没有心疼,反而有些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会流泪,我还以为你竟是铁石心肠呢!”
“当年我和父亲如何对你的,结果你却反咬我和父亲一口,呵呵,我是杀了那婴儿和那男人,只恨当初没有把他们粉身碎骨,还未你立了碑。”
女子闻言,冷声而笑:“曹貂,装不出什么伪君子的样子了吧?这么多年,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就是一只自私、虚伪至极的狗。”
曹貂说:“若不是当年本公公炼成了逆乱阴阳,恐怕早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
女子冷声说:“那也是为我的丈夫,和儿子报仇。”
曹貂放声大笑,说:“好好好,好一个报仇!”
跟着,他那重伤之躯,竟然激发出了极其恐怖的力量,一道青光在他指间凝结,随着他手臂的挥动,青光顿时化作了青芒,朝着女子飞速而来。
那女子竟也不躲避,只是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
关飞和张百战见状,欲要出手,却被南王拦住了,二人顿时急了。
这女子可是他们如今手上唯一能威胁曹貂的筹码,要是这女人没了,那么他们还怎么跟曹貂谈判。
南王似乎看出了二人的心思,温婉一笑说:“无论如何,静观其变,这场谈判便会很顺利。”
然而,关飞和张百战惊讶的发现,那道青芒并没有瞬间击杀女子,而是解开了女子的穴位。
不仅张百战、关飞呆住了,就连那女子本人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说:“都这样了,你还不杀我?”
曹貂说:“你不是我仇人?”
她又问:“你不恨我?”
曹貂说:“如果你把一个男人变得不像个男人,毁了这个男人的一辈子,断了他家族的根,他会不会很恨你?”
她沉默了良久,低声说:“会很恨,非常恨,所以你足够有杀我的理由。”
曹貂说:“在我心里,曹琪仍然是我的妹妹,仍然是我那个从战火堆里捡回来的孩子,仍然是我情比金真的妹妹。”
她浑身微微有些颤抖,良久之后,她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曹貂:“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杀了阿盛,你杀了我的孩子,我毁了你的一生。”
“你就当我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杀了我不行么,曹貂,为什么你不杀了我,而要我痛苦的活在个世上,为什么?”
听着女子宛如崩溃的嘶喊和哭泣,南王若有所悟。
原来这个女人之前的种种狼心狗肺的话语,并不是真的狼心狗肺,而是寻死。
——他想激怒曹貂,然后让曹貂将他一举击杀。
女子说完了这些话,似乎情绪终于崩溃到了一个极点,也不知道她哪里摸出了一把尖刀来,就这么朝着曹貂扑了过去,竟是要将曹貂就此杀害。
关飞和张百战对着戏剧化剧情的迅速转变有些反应不及,一时间便呆立在了原地。
而南王却觉得有些有趣。
那女子没有收手也没有任何犹豫,刀子就这么刺进了曹貂重伤的身躯中,曹貂没有躲,没有闪,更没有还手。
血溅了那女子一脸,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曹貂,似乎是因为过于惊恐,或者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倒退了好几步。
她脸色苍白,震惊无比地看着曹貂,问:“你为何不还手?”
曹貂冷冷一笑,说:“我说了,你依然是我战场上抱回来的那个孩子,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有多狠,来杀了我啊!”
“反正我也被那护陵兽重伤了,你这一刀捅的的也恰到好处,即使身怀逆乱阴阳,你现在也可以轻而易举杀了我。”
“杀了我,为你的阿盛报仇,为了你死去的孩子报仇啊,让整个曹家,都为了你所谓的爱人和孩子陪葬啊!”
他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不过身为汉唐最顶端的几位人物之一,他还是能够完美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其表现出来。
那女子呆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