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王子官的贴身秘书,此人倒也是官场上的老练人物,在看到李春秋的那一刻,便躬身小跑着迎了上来,宛如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李少爷,您来了,能迎接您这样的人物,真是小弟三生有幸。”他一脸甜如蜜的笑容说,看起来虽然有些虚伪,但总能讨很多虚伪的人喜欢。
李春秋不是一个虚伪的人,因此对此生不出什么感觉来。
他看着那个老奸巨猾的贴身秘书,问:“王子官和什么人在一起?”
贴身秘书笑了笑说:“王子官正和圣京市几位官员和老板在天福楼吃饭。”
李春秋问:“什么几杯的官员?”
贴身秘书想了想说:“一人是圣京安全局局长,一人是圣京护卫部司令。”
李春秋点了点头,说:“护卫部司令我认识,魏文耀嘛!”
贴身秘书闻言微微一怔,开始揣测起李春秋的身份来。
李春秋虽然常年没在汉唐,但是魏文耀率属于李家势力,他回来后还是看过一些势力划分的名册,毕竟他可是当今李家家主,四门之主。
贴身秘书想到李春秋不是非富便是即贵,于是态度更加恭敬起来:“李少,咱们现在出发还是?王哥他们可都在等着您呢!”
李春秋点了点头,跟着那贴身秘书上了车。
跟着,这张官府的专车便平稳地朝着圣京五星酒店天福楼行驶而去。
途中,李春秋想了想,忽然问:“水都是哪个集团开的。”
水都率属于哪个集团,全圣京的人都知道啊!
想着这些,那贴身秘书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水都率属于盛达集团,乃是王哥的大哥王盛达所创。”
李春秋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曹貂虽然受了极重的伤,但他修为通天,不仅丝毫不会拖累大队,而且还在许多关键时刻,及时出手,减少了紫军的伤亡。
辗转反侧之下,在经历了无数个欺诈性的陷阱之后。
曹貂和紫军终于看到了一片光明。
到达了目的地了?
每个人心中都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没有人说话,具体是什么情况曹貂会判断。
但是曹貂并不熟悉龙兴祖脉,更不是什么专业盗墓户,自然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每培养一名紫军士兵都需要消耗极大的代价,曹貂感觉很心疼。
于是他向前快了一步,拖着重伤之躯,欲要踏进光明里。
那些紫军士兵都是跟了他许多年的,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和半边全是干褐色血迹身子,发出焦急的呐喊:“将军!”
他们想叫曹貂别去,因为曹貂受了重伤。
紫军是曹家培训出来的,养出来的,也可以说是曹貂培养的,自然对着曹貂和曹家有着深厚的感情。
一般平民士兵都很重感情,他们会在战后怀念一把枪,某个信物,或者困难时期同用过的一个碗。
一般的平民士兵也是感性的,在碰触到某些回忆会湿了眼眶,听见与自己很相像的伤感故事会红了眼眶。
因此,他们宁愿出事的是自己,死的是自己,也不愿意那个人是曹貂。
可惜,曹貂并没有听他们的,站在了光明里。
并没有想象中的机关,也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片平静。
与之前一路而来的杀机四伏极不附和,充斥着诡异。
紫军士兵们有些不敢相信,朦朦胧胧的跟着自家将军踏进了光明里。
真的没有什么陷阱或者危险的东西。
他们只看见了一副很惊奇的场景。
那是一个很宽大的密室,里面点燃着无数的火把。
很高,很空,也很大。
也不知道是那座金山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这密室里全是一片金色,就仿佛踏入了一片黄金梦境一般。
在那座巨大的金山之上,是一张龙椅,这龙椅有些诡异,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因为那椅子上雕刻的龙,虽然栩栩如生,但却看起来很不吉祥,宛如入了魔的恶龙,要将那龙椅之上的人活活咬死。
而在龙椅之上,也巧合地坐着一副骷髅,那骷髅身披帝袍,即使死去多年,威严犹在。
紫军的士兵猜测了很多身份,但却都不敢相信,这边是陆家皇室的先祖,汉唐帝国的开国皇帝。
传说汉唐帝国的开国皇帝,可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君主,可是这怎么看也像个暴君、邪帝,亦或许是那龙椅太过邪异的原因?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心思去想那龙椅上坐着的究竟是谁了。
因为在金山的背后,忽然出现了几个人。
无论是曹貂和紫军的那些将士,都认识这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是如今南北之争的主要大人物,南王府的南王。
而另外两位则是山海市的关飞和张百战。
至于那个在那儿冷着脸的女子,他们便不知道是谁。
但是曹貂却很熟悉。
他看到女子后神情大变,微微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亦或许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
紫军将士们很生气,曹貂在他们心里边是神,而这个女子的行为无疑是在侮辱他们心中的神。
曹貂转头看向了南王,说:“你所有的布置,不会是想谋杀本公公吧?”
南王摇了摇头:“杀你不太容易,本王的护陵兽都被你打伤了一只,不是么?”
曹貂笑了笑,没有说话。
南王继续说:“曹貂,你很想我要我陆家的龙兴祖气么?本王可以给你。”
曹貂冷笑:“什么条件。”
南王说:“我给你,便是赏给你,没有什么条件。”
这句话的含义很深,但是曹貂听懂了。
他面色一寒,说:“先帝在的时候,我都未曾向先帝真正称过臣,你摄政时期乃为最强,我都未向你低过头,现在,你凭什么?”
南王并没有生气,而是仰头朗声大笑道:“问得好,曹琪你不想跟你曾经义结金兰的哥哥说几句么,别忘记了,还是他帮你从战火中抱回来的。”
那个女子没有说。
曹貂冷冷地看着南王:“陆锦华,你为了对付我调查的够清楚啊,你是不是男人,竟然想要拿个女人来威胁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今天都是她害的么?
“你以为凭她,就能让我曹貂低头?”
南王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着说:“我并没有如此想,我只是想让你们兄妹二人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