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汉唐帝国其它地方,也有这样的烤鸭,但是都与圣京烤鸭不一样,不正宗,也不太好吃。
就像烤肉一般,只有藏州的烤肉和清酒,才是那般美味,能够让人流连忘返,若是其它地方的烤肉,也就解解馋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汉唐土地寥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特色的原因。
李紫嫣说:“我记得你小时候要去北疆从军那一年,叶勤老爷子带着你离开,你就盯着一家圣京烤鸭店流口水,但是就是没哭喊,盯着那烤鸭店眼里满含着泪花。”
“后来叶勤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买了一份北京烤鸭,然后带你一路边吃,边赶往北疆。”
提起小时候的囧事,叶南风也是老脸一红,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笑着说:“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嘛,不过紫嫣,你可不知道,在北疆啊,即使是身为忠义阁的将军。”
“你要能吃到这圣京烤鸭啊,那就是今年最好的美味了。”
李紫嫣诧异地看着叶南风,说:“不会吧,再怎么样,你也是个忠义阁的将军嘛!”
叶南风翻了翻白眼:“是将军没错,可是北疆环境条件艰苦,你要一份北京烤鸭,且不说需要花多大的力气,就是运来了,估摸你也上战场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北漠联邦那群老外,很烦很恐怖,我们这儿都是养猎犬,人家倒好,直接牵出几条凶熊来。”
李紫嫣眨了眨眼睛,说:“我不是记得你养了一匹狼了么?”
叶南风叹了口气,说:“那是一只二哈,我倒是希望它是一只狼,丢在山海市了,没时间带着到处跑,万一上战场被炸死了岂不可怜。”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那二哈并不是一条狗,还真是一匹狼,而且还是狼王。
不过转念一想,那货那贪吃、墙头草的样子,跟一只狗有什么区别。
想着,叶南风心里就是一阵忧伤,忍不住叹息了口气。
李紫嫣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察觉到叶南风的心思,只是嫣然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成了爱狗人士了。”
叶南风摊了摊手:“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自己养的呗!”
要是李紫嫣知道他当初因为被上官道追杀,直接去了南王府,抛弃了二哈,唔,还有女帝,不知会是作何感想。
想起女帝,叶南风却是一阵茫然,也不知道那个出身娇贵的女子,如今被南王安排到了哪里去,日后若她知道这些,又会不会与南王反目成仇。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李紫嫣忽然拽了拽叶南风的胳膊,甜甜地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迷圣京烤鸭,那么我们今天就先去吃个圣经烤鸭做早饭吧?”
叶南风想了想,点了点头,讨喜、卖乖说:“好啊,谢谢紫嫣。”
李紫嫣摆了摆手:“不用谢啦,听你讲你当初为国卖命的时候那么艰苦的生活,我都不忍心了啦,如今看在你回来第一时间便来看我的份上,我就好好的犒劳犒劳你。”
“不过,你可要记得你答应我的话,以后要带我去藏州吃烤肉,喝清酒哟!”
说着,她便很自然地挽起了叶南风的手,便朝着一家正宗的圣京烤鸭店内走去。
叶南风边走边说:“好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到时候我们去藏州,我带你吃烤肉,喝清酒,看最美的风景。”
李紫嫣很自觉地靠在了叶南风的胳膊上,甜甜一笑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叶南风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夸奖,顿时心里美滋滋。
就在叶南风和李紫嫣进了烤鸭店后,李春秋偷偷的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天气很热,他穿得很严实,不仅戴了顶大帽子,还戴了口罩,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他躲在一个垃圾箱后面,偷偷的观察着进了烤鸭店的叶南风和李紫嫣,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自家的傻妹妹被叶南风占了便宜。
而他的动作有些偷鸡摸狗的味道,路过的行人皆对他指指点点,眼里满是不屑,甚至有几个男女还露出了不屑、嘲讽的笑容。
李春秋怒瞪着那几名男女,怒道:“没见过保镖啊?”
那几名男女顿时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伏的,那意思好像在说,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还保镖?你玄幻小说看多了?
然而,这些男女也不想惹事,看够了笑话,便自动离场了。
李春秋全然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想,自己继续干起了自认为伟大的事业来。
……
……
巍峨皇宫,御书房内。
陆锦徽依旧在批阅奏折,他一天比一天勤奋了,即使是去梧桐宫的缠绵,也放到了深夜。
凰羽也很懂事情,每次等他,也约莫等到深夜。
就在这时候,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外面直奔御书房内,落在了陆锦徽的面前。
陆锦徽继续看着奏折,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上官道。
白光消散,上官道高大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他看着愈发辛勤的天子,眼里的赞赏之色渐浓。
“四门无可动摇,但是三千世家中,还是有许多世家并不想跟随李春秋的脚步,参与这次四门与西原的纷争,尤其是一些一线家族,并不想与南王府合作。”
“陛下,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
上官道一双浑浊的双眸中闪烁着精光。
陆锦徽终于放下了卷轴,抬起头来,说:“那些与李春秋们生了间隙的家族我们固然可以招安,可是招安后的我们,还是无法和四门对抗。”
上官道笑了笑:“如今曹貂擅自行事,可谓与四门背道而驰,四门仍然是三门,再说,我们如今为何要与四门为敌,让他们去打西原三省,去打南王多好。”
“我们就在后面,慢慢的养精蓄锐,然后东山再起,最后做那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陆锦徽点了点头,笑着说:“老师妙计,只是曹貂取我陆家龙兴祖气,我实在是不甘,若日后我下九泉而去,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上官道摇了摇头,说:“陛下此言差矣,你认为南王会放任曹貂占据太原后,在龙兴祖脉内胡来么?看来,一开始,陛下并不明白臣的用意啊!”
听到这话,陆锦徽顿时明悟了,他眼里闪过一道刺目的精光,暗道:原来如此,还是老师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