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酒店内,花香四溢,美味佳肴。
漠鹏听了叶南风和李春秋的对话,仔细揣摩了一下,发觉这味儿有些不对,于是开始深思了起来。
这一深思,漠鹏恍然明悟,似乎他这次的计策,不仅没有让四门与南王们结仇,反倒把自己推向了火坑。
想到这里,他决定提醒一下李春秋,试图改变一下这个局面。
“李少,你可别忘了,谁是你们的盟友。”他如此说道。
李春秋夹了一片海鱼给甜甜小姑娘,还叮嘱其多吃点,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漠鹏,淡淡地说:“是不是盟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漠鹏闻言,脸色变了变,怒道:“李春秋,别以为你们四门可以帮我当傻子。”
李春秋挑了挑眉,气势却是丝毫不弱:“漠鹏,你也别当我们四门是傻子?”
漠鹏脸色一沉,冷声道:“李春秋,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甜甜小姑娘看着漠鹏,心里很是难理解,之前对李春秋很是容忍、亲切的人儿,怎么如今变得如此面目狰狞?
李春秋满不在乎地说:“漠鹏,你以往就凭你,也想威胁我?”
漠鹏自然也不是陆锦徽可比的,他眯了眯眼睛,笑着说:“能不能威胁到,你可以试试。”
李春秋,曾是四门的第一天骄,出国后又成为世界第一军黑豹佣兵团的英杰,可以说是一身荣光。
四门危机,被请回国,一回来便发动了四门之乱,夺了陆锦徽的权,甚至将陆锦徽逼得走投无路。
这样的人物,堪称一代传奇,饶是漠鹏也是汉唐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饶是四野集团军是汉唐野战第一的传奇军队,可凭这些,还真吓不住李春秋。
南王儒雅地笑着说:“李少,如果西原不太安全,我们藏州欢迎您,并且本王与小叶将军能够亲自率大军送你回圣京。”
李春秋摆了摆手:“南王殿下,谢谢好意,不用了,我李春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是在国外一些禁地,也从未做过藏头露尾的老鼠,怕这怕那的懦夫。”
“如今回国了,反倒要怕这儿怕那儿,藏头露尾的,岂不丢人?”李春秋说。
南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叶南风夹了一片鸡肉放在嘴中,边吃边说:“李少,那你定个日期,到时候我率大军与你会合,一起送我二哥回家。”
李春秋想了想说:“就后日吧!”
漠鹏没有说话,阴沉着脸,此时帝都的关系与他已经变得很微妙,甚至有可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他哪里还会给李春秋好脸色看?
叶南风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无论是谁,也无法阻拦我们送二哥回家。”
这是代表四门和南王府要结盟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漠鹏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
……
太原军区总指挥部内,韩信看着最新的军部情报,面色严肃。
而在下面,是分别以关飞为首的年轻将领和以张百战为首的沙场老将,当然自从南王那次来过之后,以关飞为首的年轻将领对韩信的话是言听计从。
至于张百战那边,虽然各抒己见,颇为偏执,但也没有以前那么顽劣了。
这是韩信来到山海市任战时总指挥第一次流露出如此严峻的神情,于是张百战等一些经验老辣的人心里顿时闪过一丝不安。
“发生什么事情了?韩司令。”张百战问。
韩信合上了那些情报,叹了口气说:“司礼监曹貂率领曹家大军一百五十万,携天子讨伐手谕,前往石庄前线,欲收复太原,诛灭反贼!”
桌案前的将士们闻言一片哗然,不仅仅是因为情报上曹貂和曹家满满的自信,而是那一百五十万大军,才是给人最大的震撼。
一直以来,四门的兵力大家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而这曹家和曹貂凭空出现,所有人几乎都以为他们是没有兵力的。
也就是说,曹家和曹貂要用兵,必须从其它世家或者四门里调,但是如今曹貂和曹家并没有调兵,凭空就出现了一百五十万大军,这怎么能让人不震惊。
而且这支军队之前根本没有人知道其信息、特长、强弱、专项,根本就像一个迷一样。
就连一身傲骨的张百战,也觉得心里压了一块石头。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看着韩信,面色严峻地问:“韩司令,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韩信说:“等!”
等?顿时所有人都迷茫了,敌军强势,且对其一无所知,此时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做准备工作么,为何要等?
韩信见众将士们一脸迷惑的神情,笑了笑解释道:“如今我们对敌军一无所知,再多的准备也不过是浪费,要想未雨绸缪,也要知道目的不是,不知道目的岂不是瞎忙活?”
众人恍然大悟,张百战还是有些忧虑:“可是,总该有点儿什么准备吧?”
韩信说:“加强山海市和太原两地的防御和供给,同时急忙通知远在藏州的南王,叫他调兵支援,我想我们很快便会支持不住了。”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一直以来沉稳的韩信,竟然会说出如此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
……
西原三省,凤西市四野集团军总营。
漠鹏再一次登上了了望台,这里不仅可以看尽西原三省的风景,向南跳舞便可以看见藏州、云广等地,向东南而看,则可以看见南王府的所有势力。
至于向北眺望,则可以看尽北方帝都的势力。
这里,环顾四周,便可以看尽汉唐万里山河。
这里,应当是属于王者的地方,因此漠鹏总喜欢来到这里,吹冷风,看风景。
如往常一样,阿通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漠鹏的身后,宛如一只鬼魅,又如漠鹏忠实的守护神。
这么多年了,漠鹏只要感受到这熟悉的气息,不需要回头,便知道来的是谁。
他感慨万分地说:“我本想坑死叶卫虎,将矛盾和烈火引向南王府和藏州,结果没想到最后却是引火烧身,烧到了我自己。”
说到这里,漠鹏一阵苦笑。
“南王这家伙,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这么阴毒,你刚才看到酒桌上他那样子了,叶南风说那些话,可真是刀刀见血,句句入骨,弄得我可真疼。”
“也许,南王那家伙早已经知道了我的算计,来了个将计就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