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鱼俱罗越觉得不是滋味,在人家魏文通心里宇文成都都是有用的人,而自己堂堂一个大元帅,却是可有可无。
“鱼元帅,请烦劳走一趟。”
“也罢,我也累了,正好回长安休息。”
“多谢鱼元帅。”
鱼俱罗摆手打断魏文通的客气道:“行了,这些过年话不必多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鱼元帅请讲。”
“放宇文成都一条生路。”
说完,鱼俱罗头也不回转身离开,魏文通是聪明人,他坚信自己说的这番话人家理解。
果然!当鱼俱罗走出营帐那一刻,魏文通双眼微皱,眼中精光四射。辛好这会没人,如果让人看了恐怕都会感到恐怖。
翌日!
南阳城内传来一阵百姓的惊呼声,无数百姓叫喊着再离南阳城。
“......”
太守府内,伍天锡道:“兄长,郝先生,已经调查清楚了,魏文通用十五万大军和六万劳工在我们南阳城四周建筑了一座环形城墙,正好将整个南阳围困其中。”
正喝着稀饭的齐国远当即喷了出来,一脸懵逼道:“这丫的准备干什么,将我们围死在人家建的城墙里吗?”
“是呀!”李如辉附和道:“本来我们是守城一方,按着趋势发展下去,我们岂不是变成了进攻的一方?”
郝瑗点点头道:“没错,如果不出意外,未来真有可能是这样子。”
放下手中的馒头,伍云召叹息道:“这个魏文通真不像个将军,无论如何百姓也是无辜,他这么做,简直让南阳城寸草不生!”
“或许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逼你投降。”郝瑗若有所思道。
唉!伍天锡摇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天锡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没错,请侯爷拨给我们一万兵马,在对方没有建成城外墙时,我们一鼓作气捣烂他。”
闻言!伍云召沉思片刻,随即点头道:“各位兄弟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过此次冲锋陷阵必须让我去。”
“兄长不可,你如今贵为南阳之主,怎可轻易犯险。”听完伍云召要冲锋陷阵,伍天锡急忙出言阻止道。
伍云召摆手打断伍天锡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魏文通诡计多端且又骁勇善战,我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兄长,我们似乎是半斤八两。”
这句话伍天锡都不好意思说出,不过为了抢下这先锋之事,他还是厚着脸皮说出这句心里一直想象的话。
其实以他武力和统率力和伍云召比起来几乎在伯仲之间,硬要说两人的差距在哪,估计也只能说伍云召的气势更胜一筹。
听完这话,伍云召老脸一红,其他的先不说,单说武力,不打个三天三夜他真不知道和伍天锡谁厉害,但伍天锡作为他的弟弟,哪里有哥哥让弟弟去冒险的。
咳、咳!伍云召捂嘴咳嗽几声道:“你不能去,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前往二贤庄找回大王,再过七天就是大王登基的日子,不管内忧外患,此事绝不能再拖。”
“我知道了,兄长。”其实在伍天锡心里也觉得只有秦明才能守住南阳城,其他人都不行,现在伍云召让他去找秦明,他也挺乐意了,不过一想魏文通大军就在城外,伍天锡不免有一丝担心。
伍云召和伍天锡自小一同长大,只看伍天锡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兄弟放心,凭为兄的能力,就算打不赢魏文通,至少不会丧命。”
“兄长保重!”
“一路顺风。”
前天夜里惨败,这让伍云召对黑夜产生了怀疑,自己能想到偷袭,魏文通,鱼俱罗等人难道想不到吗?
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最终伍云召反而觉得旁晚引兵偷袭说不准还能好一些。
旁晚时分!天空之中只留下淡淡微光,而月光也仿佛慢慢升起。
伍云召此时亲率五千南阳铁骑直奔南门城外墙杀去,他没有选择实力最强劲的东门和北门,必竟这两处由宇文成都和魏文通亲自把手,而西门和南门实力相对差劲,不过西门外劳工实在太多,他也不想落个滥杀无辜百姓的名声,所以只能选择南门。
铁骑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看到一片正在建筑的城墙以及小型堡垒。
副将伍喆策马上前道:“侯爷,普通百姓实在太多,我们如果冲锋他们必然死于非命?”
伍喆此人是伍家收养的人才之一,其实在伍建章活着的时候就收养了很多孤儿,经过数十年的培养,这些人有一部分已然可以独当一面,只是伍家被满门抄斩,使这些人没有留下几个,伍喆正是仅存的少数几个,而之前的伍琼也是其中之一。
闻言!伍云召点头道:“没错,所以你通知下去,一会只对隋兵对手,谁要是敢滥杀百姓,军法处置。”
“末将领命。”
“杀......”
说完,伍云召手持丈八蛇矛率先冲了出去,而伍喆则率领大军紧随其后。
此时正在修建城墙的劳工正好看到东边尘土飞扬,不知发生何事,可随着伍云召等人逐渐逼近,他们看清楚了,这是骑兵,而且是一支精装骑兵。
“不好了、不好了,南阳军杀来了。”
“快逃,大家快逃......”
其实伍云召多想了,这些普通劳工看到如此庞大的铁骑队伍,不用多说,当即魂都快吓没了。
负责监工的隋军将领叫鲁斌,他是魏文通手下的一流战将,看到南阳军出现,劳工四散而逃,他既没有迎敌,也没有制止劳工逃跑,而是手握三股叉站的笔直,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五里。”
“四里。”
“三里......弓箭手准备!”
看到南阳军快要撞击在城外墙时,鲁斌才高声呐喊,原本只有一米高的墙外突然站起一排排手持弓箭的弓箭手。
这一切仿佛早有预谋一般,从南阳向外看根本看不到这些人,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不停劳作的劳工,可冲刺在跟前,看到也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