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一听这话,脑袋轰的一声,跟爆炸了一般,一下子便站起了身来。
“我说我女儿楚欣患了癌症?时不多日了!”
“啊!!!”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叫楚欣的女孩儿实在就太过可怜了!
一个霉运缠身不敢与别人靠的太近的女孩,如今,又患上了癌症?
我发现命运真的太不公平了!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这一刻,我的眼睛有一点迷离,我能感觉到,我的眼泪就在那儿打着转儿,悬而不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为楚欣这么的伤感,就好像楚欣的不幸就是我的不幸一样。
似乎看到了我的神情很是不对,楚欣的父亲忙摆手对我示意道:“孩子,你不要太激动了,我知道你是楚欣是你的工友,既然你愿意帮助她,想必你跟她的关系不差。我很庆幸她能有你这么个好工友,这么有本事的工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现实了!”
听到楚欣父亲的话,我擦去了那即将落下的泪花,抹了抹眼睛,对着楚欣父母强颜欢笑道:“嘿!这茶社从哪儿吹来的一阵风啊,吹的我都迷了眼睛,真是的。”
当我再次坐下来之后,楚欣的父亲又一脸恳求的对我说道:“孩子,我希望楚欣患上癌症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她,可以吗?”
“不告诉她?她难道不知道?”我好奇的看向了他。
“她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万一要是让她知道了,我怕她会想不开的!唉!”
说完,楚欣的父亲就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茶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像是在喝酒一样。
“好!伯父你放心,我不会对她说的。”我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楚欣的母亲接话道:“孩子,多谢你的体谅。唉!要是我儿子能活下来的话,应该跟你也差不多大了吧。”
“伯母客气了,这是我应……”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儿子活着的话,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就在我准备客气的回答楚欣母亲话的时候,我突然被她随口说出的这句话给震惊了。
“对啊!孩子,你怎么这样的看着我?难道我说错话了?”见我这样盯着她看,她也眼睁睁的看着我,大惑不解。
“伯父伯母,你们有一个儿子死了?而且活着的话跟我一般大?那你儿子是怎么死的!”我突然感觉到,我找到了某些问题的关键!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其实我们确实以前应该有那么个儿子,但是很不幸,没能保住他。”楚欣的父亲一脸悲伤的样子。
“没保住?怎么个没保住?孩子是什么时候死的?你能说说具体的详情吗?”我有些激动道。
“这很重要吗?”楚欣父亲皱着眉问向了我。
“哦!伯父,你别介意,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很有可能跟楚欣身上的婴灵,就是那个所谓的倒霉鬼有关!”
一听我说出这话,夫妻二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最终由楚欣的母亲回答了我。
“唉!本来我怀楚欣的时候,并不是只怀了她一个,而是怀了两个孩子,而且还是龙凤胎!”
“什么?!”
听到这儿,我好像抓住了这件事儿的眉目,于是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生产的当天,由于我的身体条件不好,只能选择剖妇产,国内做不了,我就出国了。可是手术台上,我的身体状况突然出了问题,最终为我动手术的医生建议我说,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牺牲一个孩子,来保住我和另一个孩子的生命。正常情况下,已经有了女儿的我们应该保住男孩儿。但结果显示,楚欣的生命体征包括体质都要优于男孩儿,所以最终为了保住我和楚欣的性命,只能让我儿子胎死腹中。”
“啪——”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就对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听到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怎么?难道你是说……”
楚欣的父母不是傻子,试想一下,能干出这么大事业的两口子,脑子能是白给的吗?我这样一提醒,他们一下子就好像明白了过来。
“没错!楚欣身上缠着的那个婴灵倒霉鬼很有可能就是你那个胎死腹中的儿子!”我语气十分坚定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在听到我这样肯定的话语后,楚欣的母亲有些失去了冷静,说话的声音明显大了几分。要不是此刻咖啡馆没有多少人,一定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伯母,可不可能一试便知!现在想一想前因后果,我们可以理出来一条思路!婴灵之所以会缠着楚欣,那必定是楚欣和他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以他们这双胞胎的关系,我想是够到位了吧?”
缓了口气我又说道:“一本书(地藏宝典)上这样写到,生者即为有灵。未出生的婴儿和已出生的婴儿如果非正常甚至冤屈而死,极有可能生成缠人的婴灵。显然,你儿子在没有死亡的情况下被你们无情的扼杀,转为婴灵是实在可能不过的了!”我对着他们侃侃而谈。
“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他没有从我女儿出生或是早几年就缠着她,非要等到最近才缠上她啊?这逻辑不通啊!”楚欣的父亲对我问道。
听楚欣的父亲这么说,我这一寻思,好像是这个道理。如果说真是他们死去的婴儿化成鬼婴报复楚欣,那为什么不很早以前就采取行动,而是要拖到这么晚呢?
就在我也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楚欣的母亲突然开口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不是楚欣的生日吗?我听楚欣说,她生日的那天,好像去宝娃的坟上烧纸钱去了!”
“宝娃的坟?什么宝娃的坟?”我问道。
见我这么问,楚欣的母亲回道:“因为我们儿子的死去,所以我们就在一个市区外的深山里立了一个空坟,算是纪念我们死去的儿子。有空的时候,我们都会去对着这个坟说说话,算是留个念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