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死亡的消息很快从与匈人领土传到了罗马境内。
“阿提拉死了,阿提拉死了!”
在君士坦丁堡,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将这样的话当做儿歌不断传唱着。
对于阿提拉的死,罗马人更是众说纷纭,有的说他是被帝诅咒而死,有的说他是在迎娶新娘后被新娘刺杀而死,更有人说他在跟新娘作不可告人的事情之后让新娘咬断了他胯下天赋予的神圣宝剑。
总是各种猜测的根源总是围绕着阿提拉的死亡开始的,现在好了,罗马人心最大的敌人死掉了,罗马最大的敌人倒下,四境之内已经没有能够跟罗马帝国相匹敌的敌人了!
君士坦丁堡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庆典,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们都沉醉在这场狂欢之,是的,罗马人最终赢得了胜利,虽然阿提拉的死并不是因为罗马人,当然,他们依旧认为这是值得庆祝的,毕竟从此罗马少了一个强悍的敌人,再一次证明了罗马人是神选的国度,凡是入侵其的必然不会有好的下场。
看吧,活生生的例子,阿提拉死了,入侵罗马领土的野蛮人终究没有好的下场。
盛大的庆典,自然少不了在苦苦作战的士兵们,他们穿铁质的铠甲,把头盔『插』满羽『毛』,每个人都扛着一面画着“黑耳”图案的盾牌。
他们扛着破旧的鹰旗,面满是血污还有箭矢贯穿出的孔洞,还有抬着一个大的木板平台,面堆放着各种锈迹斑斑地头盔跟盾牌,还有很多折断的铁剑与长矛,最面挂着一个旗帜,是艳红『色』的拉伯兰旗,这旗帜面与其他的不同,因为面挂着的不是鹰旗,而是一个化为白骨的头颅。
“看呐,那个头颅!”市民们指着那头颅对年幼的孩子们说道:“据说这是阿提拉生前最宠信的将领,是我们的奥古斯都亲手将其斩杀并且带回来的。”
海军也加入到了这场庆典当,他们从金角湾缓缓而来,挂着红『色』与紫『色』的旗帜与帆布,号角手现在甲板高举起号角大声吹响。
浑厚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君士坦丁堡,所有人来到街道的两侧还有广场。
“万岁!万岁!万岁!!!”
市民们面朝着弗拉维大宫华丽的楼门前,所有人都冲着皇宫山呼万岁,因为市民们知道胜利的最高功臣是谁,当然,这个所谓的功臣也知道真正起到作用的是谁。
他们的呼喊必然是有回应,卢迦盛装走出,他穿着紫『色』的长袍,外面套着一层金『色』的铠甲,宛然一副太阳神下凡的模样惹得市民们欢呼连连。
对于卢迦的狂热追随,更是让不少崇拜他的年轻人跪倒在地,像是对待东方的君王一样行跪拜礼仪。
卢迦昂首,如同俯瞰众生一般环顾这一切,是的,他现在是人间的神,引导着罗马重返兴的人王。
“卢迦!卢迦!卢迦!”
弗拉维斯.卢迦,东部罗马分治帝国的奥古斯都,这个东部地海沿岸的最有权势者,他现在身处人海之顶昂首挺立,他早已经习惯了世人的崇拜,并且更加熟练于人们的呐喊之后该做什么。
面包,美酒,节目,他们想要的无非是这些。
此时的宫殿里也是忙碌非常,侍女们忙前忙后,正在准备着盛大的宴席,不仅仅是君士坦丁堡的元老贵族们,还有四境之内各个大区而来的代表,可想而知罗马人到底多么痛恨阿提拉。
“现在,让我们高举起手的银杯,让里面斟满的埃德萨葡萄酒的精美汁『液』在杯摇晃,这是酒神的馈赠!”元老议员的贵族西塞德斯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他先是冲着卢迦点头示意,接着转向众人接着说道:“伟大的奥古斯都陛下亲自在这样喜庆的时刻宴请众人,这预示着伟大的胜利,并且是在帝的帮助下。”
西塞德斯大声说着,李基尼娅却没有任何好的脸『色』,她凑到卢迦的身旁,小声对卢迦说道:“西塞德斯家族在帝国境内是一个不安的份子,从祖辈狄奥多西时代开始,他们有谋反的意图。”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父亲的时代他们有一次行动。”
“那么为什么不除掉他们?”
“他们是卡帕多西亚大区(小亚细亚部地区)的驻军总督,祖辈阿卡迪乌斯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所以正在东罗马跟萨珊关系最好的时候,阿卡迪乌斯让他的儿子,也是你的父亲成为了萨珊王的养子。这一切都是为了防备他们家族的人吗?”
“现在我们不能够确定西塞德斯的意图?但是也没什么好事。”
“我听说了,听母亲说了。”卢迦回答道:“据说在我出发去高卢的时候,他们有一次想要篡位的行动,据说是被你压下去的,你这个女人,我真是难以理解并且有些敬佩了。”
“毕竟您是奥古斯都,弗拉维斯家族的一员。”
“可能吧,弗拉维斯家族的一员。”卢迦呢喃着,又看了看一旁的特奈娅,特奈娅同样侧过头来看着卢迦,不过是目光相互接触扫了一眼。
接着,只看到安德鲁缓缓走进会场,他并没有
“可是!”
西塞德斯话锋一转,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德鲁,安德鲁同样是点头示意,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西塞德斯微微点头回礼,接着对在场的其他人大声说道:“诸位,我们享受着各种优厚的待遇,可是现在,我们当还有一位付出了太多的鲜血与努力却没有得到这样优厚的待遇!”
西塞德斯说完,抬起头来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卢迦,接着又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安德鲁,不紧不慢地说道:“弗拉维斯.安德鲁阁下,军事能力非常见长的罗马将领,可是他现在并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待遇。我要向您,向罗马的奥古斯都抗议。”
所有人都看向卢迦,眼神透『露』出来的是不解跟疑『惑』。
“安德鲁曾经是恺撒的盾牌跟利剑,他为我们国家夺回来了达西亚行省,成为了一大功臣。”
卢迦望着西塞德斯,他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
“现在,我提议。”西塞德斯高举起酒杯,“我全力支持安德鲁阁下担任更加适合他的职位继续为帝国效力,继续忠诚于恺撒。”
贵族们纷纷点头,元老议员们更是频频称是。
卢迦还是一言不发,他抬头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安德鲁,安德鲁却刻意不看卢迦,他端着手的酒杯,轻轻摇晃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杯的葡萄酒,那倒映在面不断在晃动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