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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他提到“老东门”三个字,女孩子就“咦”了一声,随即问他:“好端端的,这薛怀跑老东门那里做什么?”

这个疑问他当时便提出来了。

甄仕远瞟了她一眼,将得到的答案告诉了他:“你也知道薛怀喜欢作画,老东门那里有一家专门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他绕道应该是为了去买文房四宝了。”

这个理由倒不是不可能,乔苒想了想,问他:“确定吗?”

“人都死了还怎么确定?”甄仕远冷哼了一声,难不成还让薛怀活过来接受审讯不成?

“车夫和小厮救上来就不行了,倒是薛怀自己还撑到了半路上。”

“那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猜测?”乔苒接着问他。

甄仕远道:“马车还在河里,里头的东西却找了出来,好在薛怀这人爱惜他的文房四宝,东西装在盒子里虽然沾了水,却也没有完全湿透,我看了下他的用具,作画的颜料纸张都不多了,既然要搬回国子监,自然不可能空手回去,是以便有了此等猜测。”

乔苒道:“那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去过了吗?”

“没有。”甄仕远说道,“马车摔滑的时候还没有到铺子,不过唐中元去铺子里打听过,这薛怀确实经常去那里挑颜料和画纸。”

听罢,乔苒沉默了下来:“如此的话,听起来理由也都说得通了,封仵作那里验尸验的怎么样了?”

“他好几日没有碰到尸体了,昨日一回来激动不已连夜就将三具尸体验完了,初步看来只是个意外。车夫和小厮不通水性,是溺死的,薛怀略通水性,不过马车打滑时撞到了额头,反应大不如前,撑了没多久就没知觉了,好在很快便有路人经过把他救了出来,只是终究还是不行了。”甄仕远说着有些唏嘘,“他不是死于溺水,封仵作说应该是撞额头时撞伤了脑袋,这种情况很危险,有些人当场就不行了,他又落水又什么的,还撑了一段时日已经算厉害了。”

乔苒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不懂医,不过现代接触过的知识却让她也知晓脑袋里神经什么的错综复杂,哪怕就算薛怀不落水,就头上那一下,在大楚恐怕也未必救得回来。

“还是总觉得怪怪的。”不过点完头,乔苒依旧道了一句。

“是啊,怪倒霉的。”甄仕远随口回她。

这一句让乔苒多看了甄仕远一眼:这要是在现代,这位大理寺卿的“土味X话”定是说的极为顺溜。

说完这一句,两人都安静的坐回椅子里,各顾各的想着事情。

场面一时十分安静。

乔苒坐了一会儿,起身道:“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先出去了。”

甄仕远忙问:“你去哪里?”

“……出恭。”乔苒默了默说罢,眼神诡异的看了眼甄仕远。

这上峰连这种事都要管吗?

甄仕远顿时尴尬不已:还以为她是又想到什么重要之事准备行动了呢,没想到却是出恭。

嗯,出恭……出恭也是挺重要的,人都是要吃喝拉撒的嘛!一说,他自己也想出恭了。

眼看甄仕远起身,瞟了她一眼,突然疾步向外走去,乔苒看着他去往的方向,一阵咋舌:不带这样的,堂堂大理寺卿连茅房都要抢!

女孩子没有追过来跟他比腿脚,甄仕远松了口气,迅速走入了茅房。

自茅房净完手之后,甄仕远背着手回到屋堂,却没看到女孩子的身影,于是问守在门口的唐中元:“她人呢?”

唐中元道:“去饭堂了。”

甄仕远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声,好像……也有点饿了。

饭堂好像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

走入饭堂,一眼便看到坐在其中的女孩子,面前盘子里放着半只烧鸡,那南记小铺的夫妻两个正陪着笑站在一旁帮她调酱汁。

走近时便听到那两人在说:“上一回乔大人建议的调蘸碟的想法不错,我们回去合计了一回,除了用胡商的那些孜然、辣椒粉、胡椒粉这几种之外,还备了几种酱。,除了寻常的咸酱之外还调了份酸梅子酱料,入口同以往那些调料不同,清爽酸甜,可口不腻味,以往只能吃半只的烧鸡,用了这等酱料应当吃得下一只了。”

在大理寺饭堂做事他们夫妻俩用心的很,虽然是犯了事被发落到这里来帮忙的,至于做活的工钱比一般的杂役自然要少不少,不过好在大理寺的官员官差都那么能吃,光靠给他们开小灶一个月工钱都不少了。到外头去开店还要承担风险,还不如就在大理寺饭堂“开个铺子”呢!

一想至此,夫妻俩便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在吃食上更是用心,而大理寺官员官差的肚子也没让他们失望,饭量比一般衙门的人大得多,就连乔大人的饭量都比一般柔弱女子摇大的多,还几乎日日都要带核桃酥回去。

甄仕远走进来,咽了口唾沫,问道:“你在吃什么呢?”

乔苒道:“烧鸡。”

“很香啊!”甄仕远的目光凝滞在了烧鸡和烧鸡旁的几只小碟蘸料上。

乔苒默了默,将手里的烧鸡推到甄仕远面前,道:“大人来的正好,我早上吃的太饱,丢了觉得可惜。”

“那正好,本官最不喜欢浪费东西了。”甄仕远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而后笑着说道,“茅房没人了,你可以去了。”

这上峰真是……乔苒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也不想去茅房了,往屋堂里正翘着二郎腿摸鱼的一众官员那里看了一眼,乔苒想了想,往后院封仵作那里去了。

眼下,整个大理寺不会摸鱼的可能只有他一个了。

毕竟有三具新到的尸体,以封仵作的“专业”,不将尸体研究出个花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封仵作的屋门只是微微掩着,并未关起来,是以乔苒只轻轻敲了敲门,不等里头封仵作出声,便自己蒙着面巾走了进去。

正低头围着尸体转的封仵作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了声“是你啊”便朝她招了招手,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即便蒙着面巾,但男人和女人他还是分的出来的,整个大理寺只有一个女子,除了眼前这个还能有谁?

乔苒走到封仵作身边,看向台上的尸体。

是薛怀。

眼下天冷,又才过了一日,薛怀的尸体变化倒也不大。

清洗干净之后的样子仿佛睡着了一般,但终究不是睡着了。

睡着了会醒,而死了是永远不会醒的。

见乔苒低头盯着薛怀看了好一会儿,正捏着薛怀的脸的封仵作道:“这小子长的还行,不过比起张天师还是差了不少的。”

乔苒道:“这个薛怀关在大牢里时我同他打过交道,人很精明,很聪明,而且……为人很是警惕。”

人被关入大牢之后反应各不相同,有死不认罪的,也有态度极好积极认错的。

乔苒来大理寺不到一年的功夫,却也看了不少,这个薛怀可以说是里头极为特殊的一个了。人在大牢里还知晓用大楚律法敢对甄仕远争锋相对,足可见薛怀这个人对旁人是极其不信任的,对人不信任者多警惕,所以甄仕远说雨雪天如此警惕的人不会走这等易摔滑的小路是有道理的。

“你要我看什么?”乔苒问封仵作。

封仵作朝她勾了勾手指,而后一手捏住薛怀的下巴,将薛怀的嘴巴撑开给她看:“你看里头有什么?”

乔苒低头顺着他的指向看了过去。

封仵作指着薛怀的牙齿道:“这小子牙倒是刷的干净,如此可叫我等看的更清楚了。”

乔苒道:“那是什么?”

薛怀的牙上好似沾了些什么东西,颜色很深,有些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我刮下来看过了。”封仵作说着收了捏住薛怀的手,将一旁的白布拿了起来,指着白布正中刮下来的深色事物道,“这样看,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乔苒盯着看了片刻,道:“有些眼熟,似乎……似乎有点像铜……”

“铜板。”封仵作听她提了一个“铜”字,立时激动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白布,从腰间钱袋里倒出一枚铜板,道,“像不像铜板上刮下来的?”

乔苒接过看了片刻,道:“确实有些像。”

“你也觉得像就好了。”封仵作听罢将铜板夺了回去重新塞回钱袋里,继续说道,“不是我的错觉就好,有这个铜板说明在薛怀死前嘴里吞过铜板,我想薛家不至于叫他饿的吃铜板儿吧!”

乔苒看着目光闪闪激动不已的封仵作恍然:“你的意思是你想剖开来看一看?”

“不愧是乔大人!”封仵作朝她竖了个拇指,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乔苒“哦”了一声,思索了一刻,道:“那就剖开来看看吧!”

没想到这一句顺应的附和让封仵作却泄了气,而后有气无力的叹道:“偏这尸体不是无主的,薛家的尸体不是想剖开来就剖开来的,兴许还要请甄大人出面,不过若是薛家不同意也是可能的。”

毕竟人死为大,尤其越是有些身份的人越是讲究,以他多年接触尸体的经验,多数人是不会准许他剖开来看看的。

更何况,他想剖开来的理由也不充分,这薛怀的死怎么看都像一个意外,仅仅因为牙齿上的污迹,实在不足以确定到底是什么。与铜板像也不过是他一个激灵突然想到的,又恰逢这个同样“天马行空”的乔大人过来,与他想到了一起而已。

用这个理由去说服薛家剖尸,便是甄大人出面也不行。

一想至此,封仵作便失了兴致。

“我也觉得仅凭这个理由你要解剖开来看看是不行的。”乔苒接着他的话,道,“这件事捅到薛家那里多半没有商量的余地。”

封仵作将布放到一旁,叹道:“我就知道这样,只是也只能如此罢了。”

女孩子闻言却是若有所思了片刻,忽地指向薛怀额头的伤,对他道:“我方才理了一下薛怀死的前后顺序,先是有这个伤,而后落了水,最后被人救起,送医途中死去,所以在挨了这一记伤之后,他就必死无疑了,剩下的落水什么的也不过撑着罢了对不对?”

封仵作应了一声,不解的看着她:这不是都知道的事吗?有什么问题?

女孩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环顾向四周,而后道:“薛怀身上的衣物之流你放在哪里了?”

按照封仵作的脾气,听说有尸体,除非手头有个死状更古怪的要研究,否则,哪里有尸体他必然是跟着甄仕远前去的,所以这薛怀身上的衣物之流自始至终接手的应该只有封仵作。

封仵作抬了抬下巴,指向一旁台子上一堆衣物道:“都在那里了。”

乔苒走过去翻了翻,抬头问他:“薛怀的钱袋呢?”

这话一出封仵作先是一惊,而后转为愤怒:“乔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人虽说小气了些,却不是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他又没带钱袋!”

没带钱袋啊!女孩子神情变得微妙了起来,顿了顿,她对封仵作道:“你把薛怀剖了吧!”

这怎么行?封仵作吓了一跳,虽然他是很想剖开来看看,却也知晓胡乱剖开来的后果,所以很多时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倒好,轻飘飘的一句竟然想直接动手了?

“别磨蹭了!”不等他继续说话,女孩子就摸出袖子里的一块腰牌拍在了一旁,道,“你剖吧,出了事算它的!”

如朕亲临!

我去,才隔了几日啊,她又拿出来了。

封仵作翻了个白眼,心底酸的厉害,人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去抓医箱了。

虽说她拿着那块牌子叫人有些心头不爽,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这块牌子还是很有用的。

打开医箱,开始挑选下手的刀具,封仵作也不忘问她:“你这样乱来,陛下知道了会不会不大好?”

“我没有乱来。”女孩子闻言却是一点不以为意,她道,“他根本没有带钱袋却去了老东门,显然不可能是如甄大人所说的去买文房四宝了,至于一时嘴馋想买东西什么的没有钱也不可能。如此情况下绕到老东门,定然有非同一般的原因,可眼下人出了事,没听说有什么人跳出来道自己与薛怀有约,我们便有理由怀疑薛怀的死与这个人有关。”

“薛怀的死因是因为额头那个伤,那伤属于撞击伤,可能是撞到车壁的撞伤就没有可能是旁人用棍棒之流对他的击打伤了?”女孩子说着顿了顿,笑了,“既然有这么多的可疑之处,那薛怀的死就很有可能不是意外。如此的话,我让你剖开来看看也不算乱来了。”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印证薛怀出事前嘴里到底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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