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阶斜睨他一眼问道:“你是二公子的手下?他去何处了?”听他这么问,苏青才知道韩珏是被密诏入宫。韩阶对此不知情。
于是,她近前一步悄声道:“回世子爷,我确实是刚刚分到二公子身边的仆从。复责贴身跟随公子在处办事!”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住。
“哦?那你说说二公子他到底去哪了?你怎么会在这?”韩阶打量她一眼问道。
苏青往四周张望一眼,瞟了眼韩阶身后的随从欲言又止。
韩阶见状,屏退身后的下人方才问道:“说吧!你们二公子去哪了?又作了什么见不得光之事?”语气间满满的厌恶之意。
苏青缩了缩身子低声道:“回世子爷,二公子他下午在丽园赏花之时,被宫中召去了!”
韩阶闻言眼神一缩,沉声问道:“当真?宫里传了什么旨?你可有听到?”
苏青又进前一步小声道:“没有王召,好像是王上的口谕,宫中的大人只说是王上召见!”
韩阶紧盯着苏青问道:“你可知,宫中因何召见二公子?还有,你怎么没在丽园守着,而在这里!”
苏青貌似被其威严所吓,瑟缩了下身子颤声道:“是,是二爷临入宫之时,要我回群君府等候世子爷您的。”
韩阶眼睛微眯,神色放缓了些问道:“他让你跟我说什么?”
苏青抬头悄悄打量他一眼方道:“二公子说王上此次召他入宫,很可能是想指给他一门婚事。但他此生只愿娶凤华入门,所以请世子您务必跟广平君说一声,不要贸然应了圣命!”
韩阶闻言,登时放松下来嗤笑道:“你们公子真是胡闹!若有赐婚圣命下达。哪里还能抗旨不尊?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后,韩阶便扬长而去。
苏青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由心生疑窦:这个韩阶看来真没什么能耐会让黑衣老妪那样的人归心,更别提让那位国色天香工于心计的外室倾心了!
但她也确确实实听那名唤宛儿的女子叫他主君!
也罢,可能这韩阶有其它过人之处呢!想到这里。苏青悄然来到韩阶所居的院子——玉华园。
刚一入院子便听到一阵怒骂之声:“你这个死窝囊废!老娘让你出去买个米糕而已。你竟然在外面混一天!说,又去哪疯了!”
待潜到主屋一看,原来。是一位腰身丰隆的妇人正揪着韩阶的耳朵骂!
苏青看到这一幕,方才明白那国色天香的外室为何要装成伏低做小的模样!原来,刚在她面前抖完威风,小有城府的韩阶竟然也是个怕老婆之人!
韩阶一直低着头任由那身材微丰。生得有几分颜色的夫人打骂,偶尔解释一句则会招来更严厉的责打。
看着这一幕。苏青不由心中暗爽。同时,又幸灾乐祸的想:若是这位彪悍泼辣的女人得知韩阶在外置外室,还生了孩子该有多精彩!
苏青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这样也许会引出那真正的幕的之人吧!此时。她越来越肯定这韩阶并非真正主导此事之人。
从他对其夫人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有些胆怯。不过,也可能是今日他真的是出去鬼混一通。心中有鬼吧!
但是苏青的直觉告诉她韩阶不可能是此事的幕后操纵之人!
从广平君府出来之后,苏青便谋算着怎么引韩阶的夫人发现其置外室之事。结果。不知不觉竟然来到那外室所居的那个小院外。
既然来到这里了,不如再进去一探也好。思及此,苏青悄然激发了隐身符进入小院。
结果,她刚一进入最后一重院子竟然发现宛儿娇媚偎依在一中年男子怀里!这男子生鼻挺长目,威仪不凡。
宛儿看着他的目光轻柔如水,情意绵绵。
苏青潜入之时两正在谈论朝中大事,那威仪不凡的男子正跟宛儿转述此次仕林大击鼓上书之事。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要害:“哼,这些自命清高的酸儒,不过想通过此事对那位施加压力,让他松口采选使女入宫,他们好送自家女儿进去。同时,也好让无法认亲的私子入门!”
宛儿听罢轻笑声道:“这些人未免也太天真了!齐王岂是这般容易妥协的!他独宠那郭氏十多年,早已表明不纳妃之意。”
“明宛说的对!齐王当年也是老王元后所生的谪长子,结果,连登位都要征战十数年方坐稳那个位置,他心里对庶子妾室早已恨透了!”那威仪不凡的男子将齐王的心思分析的十分透彻。
“仅仅这样齐王便将莫忠发配,有些说不过去吧!毕竟莫忠并未有直接上书纳妃之事!他只是由着那个凤华做白日梦而已!”宛儿从那威仪不凡的男子怀里起身晒道。
“哼!齐王所图恐怕并非只干涉贵勋官员私下生活那么简单!只是他最近并未有什么举动,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其所谋之事一定会遭到以莫忠为首的仕流反对!所以,他以此契机一举除去莫忠!”
听到威仪不凡的男子说完,苏青也有些恍然为何韩进亲口对凤华讲明其父罪不及流放,却还不改初衷,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开罪所有仕林清流为代价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一个曾忠心追随自已左相身上!
而且,还冒险将右相的位置让曾手握兵权的武将担当,韩进这一切不合其性格的行为在苏青心里慢慢生成一个大胆的念头:齐王要变法!
总解出这个解论之后,饶是入道几十年的苏青也忍不住兴奋起来!变法意味着大改革!
想到这里,苏青顾不得打探这位威仪不凡的男子到底是何人物。他跟这个国色天香的宛儿混在一起目的又是为何。
此刻,苏青一心想着寻韩进确认他是否真的要变法革新!
迫不及待的来到齐王宫之后,苏青直接冲到韩进所呆的小书房,结果刚进去之后方才发现韩进正在跟一位面貌疏朗,眉高目深的青年儒仕密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