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艰难地点点头，她想说他怎么会调出全剧情中男主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但她的嗓子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发不出声。
果然是bug，分分钟气死肖洋。
CNM250抗体在南曦体内很快发生了反应，就像两种病毒在南曦体内打架一样，南曦比之前还痛不欲生，疼得在手术台上翻滚痉挛，两眼泪汪汪地望着裴凉亦。
想吃……想吃……
南曦另一只没有铐上手铐的手突然攥住了手术台边裴凉亦的肩膀，用尽力气把他扯到她面前，让裴凉亦上半身俯在南曦身上，俯视着南曦。
看见裴凉亦露出的一截骨肉分明白皙的脖颈，南曦仿佛嗅到了鸡腿的香气，露出狰狞的表情张开嘴就要咬下去。
“你咬。”裴凉亦的声音宛如从地狱里发出。
南曦的动作在听到裴凉亦的声音时戛然而止，身体再一次爆发出剧烈的疼痛，南曦身体一抽搐收紧，攥住裴凉亦肩膀那只手尽量用指腹攥着，怕自己的指甲伤到他让他感染到丧尸病毒。
裴凉亦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住她丝毫不害怕她咬伤自己，手掌拂去她额头上的一部分汗水：“曦儿，撑过去就行了。”
南曦已经在咬牙尽力了，意识不清醒中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她觉得好像在哪听到过，她想问点什么却根本说不出话，脑子里划过裴凉亦吻她那个画面。
她想问，裴凉亦，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这种疼痛反反复复持续了十二个多小时，南曦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头发也被冒出的汗水一根一根凝固住，晶莹的睫毛上还沾了几滴。
疼痛正在逐渐消失，南曦意识清醒了许多，翻白的眼睛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看见裴凉亦在她对面的手术台上背对着她一丝不苟地弄着实验台上的瓶瓶罐罐，她困难地开口，嗓子就如撕裂了一般：“裴……”
裴凉亦转过身，瞅着南曦：“意识完全清醒了？”
南曦点点头。
裴凉亦打开实验台的抽屉，拿出一根新的针管，在南曦手臂上抽了一大管血，放到显微镜下仔细观察了一番，
“我现在是丧尸吗？”南曦声音沙哑地问。
好刺激，从来没有当过丧尸。
裴凉亦观察完后，把显微镜下的样品拿开：“半人半尸。”
“半人半尸什么鬼？”
裴凉亦在实验台前的椅子上坐下，一字一句冷淡地说：“按道理来说CNM250抗体是能完全吞噬丧尸病毒的。”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每次说话都要顿那么久，很勾南曦胃口。
裴凉亦眼睛眯了眯，修长的双腿叠起，更加悠闲缓缓地说道：“但是试炼任务里配角背负的炮灰气运太重了，你自己试过，知道什么意思。”
啊啊啊该死的试炼任务。
南曦当然知道的是什么意思。
试炼任务里的炮灰背负气运太重，就像云湘湘那样，被废了就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那场游戏南曦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废物。
所以这场游戏她从头到尾也不能翻身吗？
“能抑制病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