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迈步的时候,陶斯然定住了步子,定定地看着她,当她漠然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突然转身,从后面一把拥抱她,将她温柔地数在怀里。
“瑾言。”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轻轻的声音里,有温柔、心碎还有酸楚。
瑾言微微愣了一下。
陶斯然,又在搞什么两人之前不再吵翻了,他怎么会突然间,好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恋人一样呢
她又不是他的恋人,只是他抛弃不要的女人,这不应该呀。
难道为了小沉默的抚养权,他又想了什么新的招来坑她不成
瑾言一颗心沉下,紧绷着身体,克制着自己不要大吼不要骂脏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来,“陶、斯、然、放、手”
陶斯然没有放开,也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微微弯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与秀发间,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对不起我是个笨蛋。
他害怕得不到原谅,那揽着她的腰手臂更紧了。
第一次彻底肆放自己的感情,才发现自己对她的爱,已经深到不能承受的地步了。
对不起干嘛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对不起,但是肯定不是真心的。
“我叫你放手。”
挣扎推搡都没用,陶斯然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松开,他怕自己一松手,瑾言就会消失。
“那一年在游艇上,对不起”陶斯然闭着眼睛,嗓音又沙哑无比地说,深邃的眸子半闭着,压死死压抑着心里的剧痛缓慢溢出。
那被她刻意尘封的往事,突然被挑了出来,瑾言脑子里炸开了一声惊雷。
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呼吸微微不稳,身体微颤,他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提那件事,他想干什么
“瑾言”他慢慢地扳正她的身体,面对着他,他低低唤她,像是要唤到她灵魂中一般。
他温热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等了我三天,我也不知道你会等我,我一直以为”
瑾言脸色彻底白了,长长的睫毛下一片剧烈颤动的水光。
她想吼他,还说这个有意思吗
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喉咙里已经满是哽咽。
“那是梦我以为在游艇上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我醒来后只有自己,我便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的。”他低低地在她耳边问道。
瑾言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胸腔里涨满着的情绪,瞬间,炸了。
“你说什么”她一口就是哭腔,可是她却掉不出眼泪来,她笑了,气笑了。
他说做梦
他居然说,在游艇上醒来,以为一切都是做梦。
这个解释,仿佛点燃了炸药库,瑾言激烈地挣扎着,疯狂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觉得是做梦,你觉得是在做梦该死的混蛋那你就当梦一场好了。”
“对不起。我爱你,瑾言。”这是他唯一想对她说的话,也是他心里隐藏了很久的话。
终于他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