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太阳出来后再说。”赵无殇说着盘腿坐下开始打坐,七戒见此便与孟国江聊起了家常。
绝磴千盘近紫穹,最高峰顶独梯空。
天门依约开金钥,云路苍茫挂玉虹。
蔓草久荒秦氏碣,青松多荫梵王宫。
神州回首斜阳里,九点烟横一气中。
随着一声鸟儿的轻啼,东方一缕阳光迸发而出,染红了朝霞,群山仿佛都镶了金边,层层晨雾逐渐散去,天地一片清明,巍峨的群山蜿蜒向远方,感叹景『色』的极致优美,说是人间仙境,一点都不为过。
此时,赵无殇三人并没有直接去孟家祖坟,而是直接到了山顶,罗盘在晨光中显得更加神秘,看着手中的罗盘,赵无殇不禁赞叹道:“这果然是风水宝地啊!”
“怎么说?”七戒好奇地问道。
“昨晚观星,发现将星入了天禄宫,直『射』此山,所以,葬在此山易出官贵之人。”赵无殇解释道。
七戒打趣道:“那我咋出家当和尚了?”
赵无殇瞪了一眼七戒,说:“也不是只要葬在这座山上就出达官显贵,得看能不能点对『穴』,而且还涉及到坟墓坐向和分房,也就是说祖德福荫哪个后代等等,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凡是真正懂行的地师,看阴宅风水都极为谨慎,都有着严谨的步骤,正所谓龙、『穴』、砂、水、向,缺一不可!龙,就是山体的走势,或者说地气的走向;『穴』,就是下葬的位置,稍微错一点点位置,就可能坏了地气,变成废『穴』;砂,指的是『穴』附近的小山,真正的好『穴』,必有玄武靠山,青龙砂、白虎砂护卫;水,指的是水口,山管人丁水管财;向,指的是『穴』的坐向,罗盘将三百六十度分为24份,叫二十四山,以此立向。”赵无殇继续解释道。
见七戒和孟国江一头雾水的样子,赵无殇摇头说道:“所以,看阴宅风水要做到寻龙、察砂、收水、点『穴』、立向。凡是上等的好『穴』,必然要做到几点,一取龙气,龙气旺则人丁旺;二取水聚,水聚则财富;三取砂秀,砂秀则官高,四取局贤,局贤则悠久!”
孟国江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大侄子,局贤是什么意思?”
“中国祖龙脉起源于昆仑山,分有九条少祖龙脉,长白山的龙脉就是其中一条,但是沧海桑田,九条少祖龙脉并不会停滞于一处,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动,所以才有了朝代的更迭。也就是说,风水宝地并不能一直是风水宝地!当龙脉变动之时,地气就泄尽,不但不是宝地反而会成为煞地。”赵无殇看着孟国江说道。
七戒『性』子急,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说重点啊,说了这么半天也没说局贤是怎么回事!”
赵无殇也不搭理七戒,继续说道:“『穴』左侧的山叫青龙,右侧的山叫白虎,前方的空地叫朱雀,前方隔着朱雀的山叫案山,再远一点的山叫朝山,『穴』后的山依次叫父母山(也叫玄武)、少宗山、太宗山、少祖山、太祖山…所谓局贤,就是看『穴』有几层山,层数越多,时间越悠久。”
说完,赵无殇三人离开山顶,前往孟家祖坟。
经过一阵堪舆,赵无殇点头赞叹道:“好『穴』!那个给你家祖上选『穴』的先生肯定是一位高人!『穴』的位置丝毫不差!就这种宝『穴』,达官显贵层出不穷啊!”
“大侄子,但是现在情况不好啊,不但我们家族人才凋零,而且和马家的纠纷不断,现在还为祖宅打官司呢,尤其是那个马昌义,平时也是极力打压孟家人!”孟国江恨恨地说道。
赵无殇摇头沉思道:“不应该啊,这种宝『穴』用个几百年是不成问题的,你把铁锹给我!”
赵无殇拿着罗盘寻找了一处空地,用铁锹挖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深坑,然后跳进坑里蹲下身,抓了一把坑底的土,放在鼻子附近闻了闻,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地气要尽了?这怎么可能呢?”
“咋回事?”孟国江关心地问道。
“此处地『穴』已废,幸好发现的及时,再过十年后果不堪设想!”赵无殇沉声说道。
孟国江急忙询问:“啊?这到底咋回事?”
“普通墓『穴』地气一尽,便是废『穴』,但宝『穴』地气尽,必然会生殃气,祸及后代!轻则家道中落,重则断子绝孙。”赵无殇解释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七戒,早已按耐不住,急道:“你刚才还说风水宝地,又什么上等好『穴』的,这功夫咋又这样了?臭小子,你这功力到底行不行啊?”
“我也十分不解,这种情况特别少见,得详细调查,不过这『穴』肯定是用不了了,赶紧选一处好地迁了吧!”赵无殇并不在意七戒的话,而是跟孟国江说道。
孟国江此时已经没了方寸,点头答应。
在回去的路上,赵无殇低头不语,心中不解,感慨自然之奇妙,本以为自己已经是风水学名师,还有什么风水之事能逃过自己的法眼,结果刚开风水店,就遇到了这么奇怪的事儿,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活到老学到老啊。
“二叔,你要跟我说实话,你们孟家是不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赵无殇突然抬头问道。
孟国江摇头说:“我们家族以前虽然势大,当官的族人都不在本地,虽然平时可能飞扬跋扈了些,但祖上家规森严,断不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大侄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赵无殇明显感觉到孟国江脸『色』有些怒意,冷哼一声说:“我断的风水绝不可能错,但事实却是如此,我猜想,你们家族肯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福德耗损过大所致。”
“不可能!”孟国江提高声音道。
“你俩可别吵起来!”七戒急忙拍了一下孟国江的肩膀说道。
孟国江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不好意思地说:“大侄子,二叔一时着急,别跟我一样的。”
赵无殇点点头,没再说些什么,等到了孟国江家中,赵无殇偷偷地把七戒叫到一旁,低声说道:“大和尚,这事我不能看错,当时在给你二叔批八字之时,就看出祖上有损阴德,但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你们家族还没有年长的长辈,你去询问一下。”
七戒咋舌,说:“你问这么多干啥?那『穴』不能用了就换一处呗,凭你的本事,选一个上等好『穴』也不难,何必这么刨根问底呢?”
“哈哈,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否则,你找别人选『穴』吧!”赵无殇刁难起七戒来。
“好、好、好!我有一个小太爷爷,已经一百零几岁了,尚在人世,如果我们家族真有什么大事,他肯定知道,我现在就去问。”七戒拿赵无殇没有办法,只好屁颠屁颠去问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赵无殇的电话响了起来,七戒打过来的,接通电话:“无殇,你让二叔带你过来吧,还真让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