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小房间内,只有一展小小的灯泡挂在那里,整个小房间内十分的阴暗。
房间的墙壁角落处还有几台监视器偶尔动一动,监视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嘎吱。
安全门打开的声音,那是一扇改良过的安全门,没有任何锁只能用密码从外面打开。雷欣雨从黑暗处抬起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人被两个男人拖了进来,然后又走了出去。
哦,不对,那两个男人中间有一个男人顺便给她们换了一大桶的水。
雷欣雨被关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忘记了时间,因为整个房间里面是没有钟表的。雷欣雨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终于又有一个人进来了。
虽然这种心态不太对,但是雷欣雨的确是很开心的。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如果说饥饿能够摧毁一个人,那么绝望和孤独也会让人抑郁,后者严重起来仿佛更加令人害怕。
“唔。”地上的人呻吟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人。雷欣雨爬了过去爬到了女人的身边,女人的大腿上包扎了,是受了伤的样子。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脸蛋上,雷欣雨帮她把头发整理了下,才露出了她头发下的脸蛋。
这个人雷欣雨认识,雷欣雨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女人,而且不止一次。雷欣雨记得这个女人不仅是报社的记者还是报社的千金小姐,好像是叫秦媛吧。
她怎么会被关进来,难不成是得罪了尉迟邵一吗?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只要得罪他就会被送往这种地方。
“你醒了?”雷欣雨低头看着,碰巧看到她睁开了眼睛。虽说吓了一大跳但是雷欣雨还是很开心。不过地上的人就没那么开心了,她艰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雷欣雨想要扶着她却被她打开了手臂,眸子里面警惕很浓厚。她看了看四周脸色突然剧变,本来苍白的脸色反而多了一点点的红晕,那是血色上涌导致的。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又回来了。”那一段时间是秦媛的噩梦,每天被关在房间里面,除了水就是水。她很害怕没有人和她说话,饥饿也让她头脑发昏,而现在她居然又回来了。秦媛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口走去。门却是变了的,看起来更加安全了。但对于秦媛来说,却是更加可怕的。
秦媛用力的拍打着门:“开门,开门啊!”
雷欣雨不解的站了起来,等了十几秒后她终于不耐烦的开了口:“别叫了没有用的。”秦媛猛烈的回头,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雷欣雨。雷欣雨倒也不怕只是叹了口气指了指角落处的监控器:“你在那里叫那些人是听不见的,而且叫了也没有任何用。那些人可以从监控器里面看到我们,如果真的想要搭理我们自己就会来了,怎么可能让你一叫就来。”
“啊——”秦媛哪里不知道,只是她不愿意那么去想。她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的。秦媛用力的怒吼的一声,用好的那只脚去踢旁边的水桶。不过却因为那只伤了的脚站不稳而倒在了地上,雷欣雨赶紧跑过去扶起秦媛。
秦媛双手勾着雷欣雨的脖子哭了起来,脸蛋埋在她的肩膀处。雷欣雨愣了下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着秦媛的情绪:“好了好了别害怕,没事的,也许那些人只是为了教训教训我们而已,过几天就放我们出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雷欣雨其实压根就没有底气,可是再没有底气也得这么说,不说的话自己心里就受不了了。如果自己先崩溃了就真的出不去了,给自己一点希望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秦媛不断的哭着,但渐渐声音小了起来。雷欣雨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好转了,于是询问了一个自己非常想要知道的答案:“秦媛,你是叫秦媛吧。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你怎么也被关进来呢?”
秦媛松开了雷欣雨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她脆弱的模样让雷欣雨也跟着难过起来。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雷欣雨还是清楚的,尤其是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这个女人也一定不简单。
秦媛哪里肯说实话,别看她对雷欣雨好像很亲近的样子,但其实心里也防备着了:“我只是得罪了潇知情而已,就被尉迟邵一关了进来。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恶魔,只要是稍微不如他的意,就会被变成这样。”尉迟邵一瞬间就被秦媛说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雷欣雨认真的倾听着,但是却没有完全相信秦媛的话。
“那你呢?”秦媛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又看向了雷欣雨,雷欣雨郁闷不已的和秦媛对视:“和你一样。”
秦媛没想到雷欣雨会和自己有一点点相似顿时也愣了愣,片刻后她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话完全是废话,雷欣雨和秦媛都知道根本逃不出去的,怎么逃出去?有监控器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着,安全门也需要从外面打开。身边没有道具没有任何东西,她们两个只能在房间里面等死。
房间门外,吃薯条的小哥看着监视器里面的两个女人,嗤笑了一声。他把椅子转了转转了个圈对着旁边工作的小伙伴说道:“这两个女人还想着怎么逃出去了,进来的人曼君姐怎么可能会放出去,除非是尉迟先生说了,曼君姐还可能考虑考虑。”
薯条小哥说着话但是旁边的小伙伴没搭理薯条小哥,而是看着自己控制的那一半的监控器。那一半的监视器里面有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比起秦媛和雷欣雨他的待遇可就好多了。不仅房间里面有灯有床还给了一个画板让他画画,甚至连饭都是有人亲自送过去的。除了特定的日子他不能出来以外这个待遇就跟宾馆差不多了,这个男人一度引起了小伙伴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