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凑得极近,在柔和的夜明珠映照下,嘴唇水润,像是水分充足清香动人的水果。
咬上一口滋味肯定不错。池炎这样想,眸子发暗,顺心而为,扶住文清乌亮的长发,一口咬在文清的嘴唇上,细细厮磨。
文清依旧安静地注视他,眼里是全然的包容。池炎只觉得心口压抑了一整天的猛兽跳出闸门,扑了出来,叫嚣着要把面前的人吞吃入腹。他低吼一声,腰部与腿部同时发力,翻转身子将文清压在身下。他赤红色的双目在情绪的极度波动之下,更显出要焚烧一切的霸道。
但文清依然平静,搭上他的腰,轻抚了两把:“嗯?告诉我怎么了?”
池炎低头埋在他颈项间,深吸一口他身上清澈冰凉的气息,体内的躁动平缓些许,闷闷的说:“那些人……”他停顿了两秒,似是在思考措辞,又似不愿将心底的恶魔全部暴露给文清知晓,终于还是继续道,“上辈子你只有我一个,全身心依赖我,那感觉简直……太美好,尝过这样的滋味,任谁也不想放开。但是这一世,我已经藏不住你了。有人崇拜你,追随你,甚至会有人想抢走你!”
池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跟文清兄友弟恭的同门师兄,街上目光肆无忌惮的行人,甚至那个管文清叫“主人”的武牧,都能让他唤醒体内沉睡的恶魔。他不是担心文清会被抢走,只是克制不了焚烧理智的占有欲。这个人是他的,是他两辈子下来唯一的追求,是他藏在血肉之中的珍宝,谁也甭想打他的注意!
虽然他一向表现得成熟可靠,但心底所有的不确定,却全是来自这个让他稀罕到命根子里的爱人。他的可靠,他的幼稚,全部只为这一人而展现。每个人身体里都藏着一个潘多拉的盒子,而他的盒子钥匙,就握在文清手中,稍不留神,盒子就会被开启,嫉妒的狂魔瞬间吞噬掉所有理智。
“池炎。”文清微笑,突然把手伸进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准确握住他分量十足的命根,甚至轻轻捏了两把,“我们做吧。”
池炎猛地抬头:“你肯跟我做?”他像是没听清一样追问。两人前几次做那事,都是为了他化形,都是带了目的性的。而今天文清竟然说要跟他做!他的神思被文清那双修长白净的手牵引,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体内的欲|火怦然爆炸。
“做吗?”他能感觉,光是碰上去,池炎蛰伏的小兄弟就已经蠢蠢欲动。据说,安抚一个男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性,他决定试验一下。
池炎已经来不及回答他,一把扯开文清的衣襟,低头含住胸前的小茱萸大力吮吸起来。他动作太过急躁,像是迫不及待要证明什么。文清扶住他的肩膀,主动打开双腿,正面缠在池炎的腰上。池炎双眼发直,仅剩的理智提醒自己,要是直接冲进去,文清会不舒服……可是太特么迷人了!池炎的眼睛里快要喷出实质的火光,抬手由空间中取出一瓶天凝膏,飞快地拔掉瓶子,沾了润滑的膏药摸到文清的入口处开始扩充,巨龙已经蓄势待发。
再憋下去就特么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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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单纯的*进行得畅快淋漓,池炎完全被文清的身体所抚慰,潘多拉盒子悄无声息地关闭,整个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池炎没有退出去,虽然射过一次,但那根柱子分量依旧不轻,就停在文清身体里,不时缓缓律动。文清脸颊依旧微微泛红,眼底被□□染出一层艳色,波光流转。池炎喜欢得不得了,光是看上一眼,小兄弟就又涨大两分。他凑上去一下又一下啄着文清的嘴巴,鼻子和眼睛,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天要让我死上一回了。”
“为什么?”
“为了能跟你做。”池炎抚摸文清光滑的背脊,挺动身子,突然发难,狠命地一下撞击到最深处,满意地听到了文清的一声呻|吟。文清的嗓子在过度使用过后,有些哑了,这声闷哼仿佛清泉撞上岩石,激得池炎一阵酥麻。“这欲|仙|欲|死的感觉……”他哑声道,“说真的,就是让我再死一回我也愿意。”
运动过后,池炎把文清搂在怀里睡了,将睡未睡之时,听到文清低声呢喃:“不是藏不住我,是你甘愿让我去体会更加辽阔的世界。”
池炎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听到这句话的感觉,最坚硬的心在文清的话中柔软得不成样子,悸动感简直要溢出来。他低头给了文清一个晚安吻,一句话也说不出。
文清躺在池炎身边,规规矩矩的姿势,心道,看来这招是好用,前人诚不我欺。
***
过了两日,文清收了前几株灵草所得灵石,再度培养了一些,这次,甚至培养了一株一千年的灵草,虽是普通的净神草,但放到市面上也能引起狂热的追捧。
如果灵草出售得太过频繁,就算有城主之子兜着,也难免引起有心人的猜忌,文清把东西交给武牧之时,提点道:“这些灵草放一段时间再出售,多分几个渠道,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武牧点头应下:“我手下有不少路子,绝对做得干净。”等他真正掌握精铜城的城主之位后,这些事都不算什么了。他握紧双拳,决心把文清的事办妥后就去闭关。
文清再度交给他几瓶净神丹,还有些疗伤的丹药和药膏,甚至有一截灵气充足的栖凤木。这些东西在市面上千金难求,文清却是随随便便拿出,不放在眼里。池炎主动接过话头:“你自己用也好,笼络他人也罢,都随你。下月城主大寿,要是你没有更好的选择,可用这截栖凤木。我们今日就启程回清玄,你之后再派人来取灵草罢。”经过文清的一夜安抚,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贯沉着稳重的硬汉形象。
“是。”武牧低头,“你们今日就要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尽地主之谊……”
“不必了。”池炎牵起文清就要往外走。
“那个……”武牧慌忙出声,“小莫那丫头最近怎么样?也不说和你们一道来看看我。”
池炎暗道,小莫不知比你这小子上道多少倍,知道不打扰我与文清的二人世界。文清道:“她过得不错,经常念叨你,你抽空去趟清玄看看她也好。”
“是。”武牧将此当做任务,记在心里。
文清与池炎重新上路,只用了两三日的时间,就返回到清玄宗。池炎想起文竹居那些以竹子为食的竹灵鸟,竹灵鸟蛋十分鲜嫩,不由道:“阿清,回去了你给我做点鸟蛋吧。”
“可以,但是你……”正说话间,远处有人出声叫住文清,文清二人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宗内气氛似乎比以往严肃不少,门前大石台上一堆练气期弟子被两位筑基师弟带着在排练阵法。看到文清与池炎过来,筑基师弟暂时停了教导,走过来拱手:“锦清师兄。”这两人正是与文清一同到南域去的弟子当中的两位,对文清无比尊敬。两人也同时跟池炎恭敬地打了招呼:“池炎修士。”
“嗯。”文清与池炎点头应道,在应对外人时,他们一向没有多余的表情。
走过石台,池炎自然接过刚才的话题,问道:“但是什么?”
“捕鸟可以,但是你别把我那片林子扑腾得乱七八糟的。”文清想起头两回池炎在竹林子里闹过之后,竹子全倒了,好笑道。想起这个大个子最近在闹别扭,又轻声加了句:“回去弄点竹子和竹灵鸟到空间里,不怕你没有玩的。”
池炎神情专注地听他说话,不时应上两句。从上辈子就是,文清不爱多言,他就想办法引他说话,一天中哪怕多说一句,他也能开心半天。这一世他的恋人没有疾病缠身,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外壳虽然依旧冰冷,但池炎能看到他的内里已经渐渐融化,甚至已经慢慢对这个修仙界的人和事敞开心扉。去精铜城的路上遇到那两个魔修,按说与他们无关,但他的恋人下意识把清玄宗甚至修仙界当做与自己那派,当即决定通知云虚,这样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心里是欣慰的。
文清会越站越高,他确信。哪怕文清会被更多人了解、敬仰甚至追逐,他也愿意关住心里嫉妒的猛兽。因为文清从来不是他的依附者,而是与他并肩而立的恋人!
身后那些练气期普通弟子看两人走远,窃窃私语起来。有大胆的问筑基师弟:“方才那个银发修士,是咱清玄的金丹长老吗?”
“不是,那是锦清师兄的朋友。”
“他们不是道侣吗!”弟子闻言惊讶道。
“是呀,方才说话的时候,白衣的师兄语气冰冷得快要把人冻住,银发修士也是气势骇人,我都不敢抬头看他们的样子!可是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银发修士的语气温柔得简直要滴出水来,白衣师兄也对他笑,我说他们那种氛围,肯定是道侣呀!”
“师兄的事,不可妄自揣摩,快照着心法练一遍!”筑基师弟严肃道。虽然他们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金丹修士的心思哪是他们敢猜测的?
这些话都逃不脱池炎与文清的耳朵,池炎饶有兴味地听完,勾起一个笑,对文清说:“道侣这个主意不错,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