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躺在床上,因为心中的思绪杂乱而没有睡着。
她平平整整卧着,将枕头垫高,又撤下。再垫高,再撤下......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好几次。
心却越发的烦乱,虽然着冬日的夜晚是很冰冷的,但是灵兮却还是将被子掀开,蹬到一边,打开那扇半月形的檀木小窗。
只见一些树叶再随风微微摇摆,有些寒冷的风光顾吹入着屋中。
灵兮吹着这风,但是前面战斗时候残留下来的热度却是半点没有消散,从头至尾,她感觉到一股燥热再身体利窜动。
自从在那血潭之中醒来后,身体的异常感越来越明显,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异常。
她将放在桌子上的剑拿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剑身,这剑虽然她一直用得很是顺手,但她一直觉得它是别人的东西一样,即便是在此时,他也觉得这把剑不是属于自己。
月光静静洒落在剑背上,虽然只出鞘了几寸,但仍然反射着月光,红色的光芒淡淡的闪烁着,照亮了灵兮的脸庞,但咋看还是有些吓人。
忽的,远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好几声猫叫,令人心烦。
古人说“醉里挑灯看剑”,她着大概可以算作“无眠借月看剑。”
但灵兮在真的看了一会儿后,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荒谬,于是重新将剑放回到桌子上,卧倒在床。
但是躺了好一会,仍然没有睡意。
猫叫声又传来,而且越来越多,似乎是一只猫引来了无数只猫,在互相比试,暗夜利听来神威可怖。
这声音最让人难以成眠,犹如噩梦一般。
灵兮翻了几个身,被哪猫叫圣吵得几乎抓狂。她一个鲤鱼打挺又坐了起来,凝神听了一会儿,走下床,将厚厚的外衣披在肩膀上就推门出去了。
门外月色如洗,静静地照着这一片屋舍,还有远处的山峰。这冬日里的一切显得寂寥却又从容,一些在冬日盛开的花朵也是绽放在这些屋舍旁。
灵兮沿着一条小径往前后去,这是一条阴暗的苔藓小路,隐没在屋舍之间的阴影中。
沿着这路走了一段,忽地听见了哪猫叫声越来越大,灵兮悄悄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哪声音在那些屋舍的屋顶上响得热闹,灵兮跺了几下脚,那些猫九吓得四散而逃。
于是灵兮接着往前走去,然后出现这她眼前是一大片湖水,一览无余。湖水四周有一些已经枯萎了的树木,湖水中除了倒映出的月亮,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了。
灵兮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目光望着来时的路,便是又返回了回去。
但是走到半途,她又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在月光下,两个身影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是白君乾与常月宸。
灵兮一呆,心道:“原来是他们两人。但是奇怪,他们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这在想着,灵兮便是听见了‘夺舍’这两个字。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然后躲到一旁,并未继续前进。
于是她便是听见白君乾与常月宸的对话——
“其实关于灵兮被夺舍这件事情,我想你应该也是察觉到了。”常月宸说道。
灵兮一听到‘夺舍’这二字,便是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站在了转角处,白君乾他们刚好看不见的地方。
闻言,白君乾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道:“我觉得跟南风脱不了关系。”
躲在一旁的灵兮听到这些心中猛然一震,随即躲到了一旁的树木后。
“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常月宸顿了顿说道。
而灵兮就单单凭着这几句话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想起这副身体不是属于自己,是叶璇玑的。
也想起了从遇到南风开始,南风那些奇怪的举动和话语。其实不难看出南风有东西在隐瞒着她,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此……南风岂不就是观魔组织的祭司,这缨国至高权力的掌控人?
此时,那月亮渐渐地被云层给遮掩,到处一片漆黑,灵兮也看不清白君乾与常月宸了。
风如同钝了的刀锋,在我脸上一道道划过,没有痕迹,也没有痛楚,仿佛只有属于刀的冷硬。
但是他们的声音却还是十分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之前一直想要与你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但是却没有什么时间。”常月宸淡淡地说道。
“其实我也是如此,想告知灵兮,但是一想到灵兮会情绪失控,我便是隐瞒了下来。”白君乾声音中带着不安说道,“其实在很久之前,灵兮被掳走的第一次,南风跟我说的那些话,就已经让我怀疑他了。”
常月宸平静地道:“我是在那血潭的时候确定的。你还记得灵兮昏迷的时候,南风还有哪白布遮面的男子跟我们说的话吗?”
白君乾思考了一会儿,垂下眸子说道:“说是灵兮现今身体还不够承受一股力量,现今才会灵魂出窍……我当时听见这句话,便是知道了南风肯定与灵兮被夺舍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灵兮听到这里,却是发觉自己竟然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知情,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停滞,屏住一口气继续听了下去。
“现在一切已成定局,还是先把那玉壁找到吧。”常月宸往前走了几步后,有转过身来说道。
听了这些话的灵兮先是愕然的不知做何反应,她开始思考着白君乾他们的这番话,然后等到将南风与她说的那些所有的话语连接起来,还有相处的那一幕幕,便会发现……南风他就是那幕后之人。
忽地,她心中的愤怒越来越大,眼眶倏然欲烈,一整片漆黑的天空在眼前陡然张开。
“怎么会这样!”她又再次昏倒了过去,这次没有马上可以看见东西,是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灵兮!”白君乾的声音清晰得传入她的耳朵里,然后意识就这么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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