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楚悭送了肴尚的头颅,陆安北没有给楚悭喘息的机会,第二日就兵临南郴城城下,攻势十足!
楚悭亲自坐镇南郴城给西南军以莫大的鼓舞,两军之间的士气势均力敌。
陆安北左边是贺晚书,右边是檀冰,应长宁的要求,他把檀冰召回了身边。
“这样是不是太大张旗鼓了,之前可你说你要亲自上阵的。”
两人不是一起走的,贺晚书先带兵出发,陆安北和檀冰是后面跟上的。
陆安北扭头扫了贺晚书一眼,神情淡漠的盯着城楼,“本王若是不出钱楚悭不会相信,楚悭此人,绝不可小瞧。”
他们的计划纵然天衣无缝补课破,但是楚悭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必须有一个绝对重量的人物出现在战场。
贺晚书沉了沉眼,手里的缰绳又了紧,“你可切记不能靠近楚悭。”
这样的嘱咐力道似乎不是很足,他又转头看着檀冰。
檀冰疑惑的回应他。
“切记不可让楚悭身边的人靠近王爷,王爷也绝不可靠近楚悭身边的人。”
楚悭不会功夫,他基本靠不近陆安北身边,但是他不会不代表他的侍卫不会。
“属下会保护好王爷的。”
上次陆安北生死一线,他不在身边,他已经失去了一个贴身侍卫的职责,按王妃的说法就是渎职。
楚悭在城楼上跟陆安北遥遥相望,不过能看到的却只是一个人影。
“楚悭亲自指挥,王爷的确是把他气得不轻啊。”
虽然看不清楚悭的表情,但贺晚书敢肯定,他的表情绝对精彩。
“气他都是轻的,本王要的是他的命!”
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怒气,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陆家军的攻城水平不用说,加上有床弩压阵,直打得西南军头都不敢冒。
陆家军士气高涨,颇有一举拿下南郴城的决心!
陆安北在大军中间,但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城楼上的楚悭,虽然西南军现在被打得不敢冒头,但他知道,他们还没有乱。
因为楚悭还没有离开!
陆家军已经逐步的逼近城门,天梯和投石器已经被推到了前面。
但他没有记着下令,还不是时候,就算现在攻上去了也是去送死。
“出来了?”
陆安北冷着眼看在贺晚书身边一晃而过的暗卫,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时辰。
贺晚书点点头,给陆安北打了一个离开手势,然后贺晚书就消失在了黑压压的士兵之中。
贺晚书走了,檀冰更是不敢懈怠分毫,原本还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现在已经只有一步的距离了。
他警惕的看着城楼上的一举一动,突然,他明锐的发现,城楼上有异动。
“王爷,城楼上……”
檀冰话还没有说完,陆安北抬手,随即带着内力的声音响彻云霄,“停止攻城,准没准备杀敌!”
话音未落,城门豁然打开,打头的是西南骑兵,他们高喊着“杀”冲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步兵。
南郴城的守将手起刀落了结了好几个陆家军的姓名,杀伐果决不带一丝由于!
西南军的战斗力当真不是盖的,小半个时辰下来,两军依旧维持着势均力敌的局面。
感受到城楼上冷冽的目光,陆安北漫不经心的抬头,手里不知道这么时候多了一把排弩,抬头只是箭羽如长虹贯日射往楚悭。
这排弩是长宁改造过的,威力比床弩小很多,但不起一般的排弩,威力绝对是遥遥领先。
不过这支箭并没有命中楚悭,楚悭连脚都没有挪一下,那支突破天际的箭就被人给拦截了下来。
意料之中他并不失望,将注意力从城楼上撤了下来,混乱之中他察觉到有人正朝他靠近。
空气中除了血的味道,还有狩猎的味道!
片刻,他周围的陆家军突然遭到猛烈的袭击,一个个接连倒下,他和檀冰对视一眼,檀冰立马会意,趁着他们还未露身,一个翻滚瞬间混迹到了陆家军之中。
十几个穿着士兵的衣服,但伸手却甩普通士兵几百条街的高手已经包围了陆安北。
但不等他们动手,只听一声哨响,不远处的陆家军里,窜出了不少伸手了得的士兵。
在檀冰的带领下,眨眼时间就将那些人给围住了。
周围的陆家军突然神奇走位,西南军反应不及,等回过神来想要支援那十几人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局势变幻莫测的时候,陆安北突然发难,从马背上凌空而起,只听“唰唰唰”的几声,已经有人应声到底。
这时檀冰已经迅速回到他身边,那些隐藏再陆家军里夜狼已经冲了上来。
夜狼人不多,但无能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不关那些高手是想进攻还是想撤退,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夜狼把人压制得死死的。
陆安北已经适时的拖出了这个战场,在抬头是城楼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哼!懦夫!”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牵一发的懂全身,因为这边的失误,偌大的战场局势突变,陆家军把战线不断的往前推!
陆安北从刚刚那个小战场撤离,没有撤退,反而是打马直奔南郴城的守将!
守将浑身上下都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不过他还是很能打的,周围一大片一大片的尸体,他手↑的狠劲儿却依旧不减!
陆安北匕首一出,将一个陆家军救了下来,随即转头对檀冰说:“要活的。”
这一仗直接打到了日落西山,最终以西南军逃会城内宣告结束。
陆安北没有让人继续攻城,但也不撤兵,就这么虎视眈眈的在这里杵着,一副随时准备突袭的样子。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收到了贺晚书的消息。
他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檀冰和夜狼押着捕获的守将和那十几个该高手。
陆安北脸色苍白的骑马跑在前面,跟身后的人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越往营地却见到的尸体就越多有陆家军的,也有西南军的。
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营地,此时营地已经恢复安静了,除了空气中飘散不去的血腥味,其余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