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陆安北又派了人过来,就连怪老头都被他送过来了。
“王妃身子没有大碍,处沉这几日给你疗伤还是有用的。”
所以说术业有专攻,这内伤还需要专业内力真气这种东西来治的。
而且处沉毫不吝啬,踩着身体的底线给长宁疗伤,巨舍得。
“居士怎么来了?”
长宁半躺在床上,身子已经好多了,不是很难受就是有点使不上力,可能是躺多了的原因。
怪老头收了针,“王爷不放心王妃,让老夫来跟着王妃。”
“我睡了几日?”
“两日而已。……这是药房,王妃让人去抓药吧。”
两日,按大军的行军速度,怕是付遥出发没多久陆安北就又点了兵过来。
长宁又躺了一夜,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除了被拍了那地方有点痛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不舒坦的地方,这倒是意外之喜了,毕竟对上穆棱那样的高手,她伤这么轻,实属难得。
乔勉和他爹已经开始着手那宝藏的事情了,两人已经带着人下去做统计了。
“处沉,让乔勉来见我,另外,通知暗卫准备好,咱们随时出发去滇骅。”
在落凰村逗留这么久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不过好在有一笔意外收入,现在事情解决了,她要继续之前的事情了。
乔勉来的很快,见到长宁的时候还保持着一脸的兴奋。
“这么兴奋,看来那下面的东西的确很让人满意。”
乔勉脸上,就差写着下面有很多钱这几个字了。
“王…王妃,我也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句富可敌国不是假话。”
整整一层的金银珠宝,他跟他爹忙三天了,一半都没有清点完。
“好歹你也握着整个王府的银钱,你这见亲眼开的样子,你不怕王爷削你?”
长宁半开玩笑的开口,他这样子着实是滑稽。
闻言乔勉忙摆手,“不,不一样,王府的银子我能看到的只是账本上的那些字儿,但这为朋友的陪葬,那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摸在手里的。”
长宁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她噙着笑点点头,然后转回了正题,“剩下的事情是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这两日就要离开这里。”
“嗯。”乔勉点点头,这几日他已经知道王妃来这里的原因,也知道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妃放心吧,正好北漠那边的生意刚开始,继续一大笔银子,我准备投一笔去那边。”
“你自己看着办吧,钱生钱这本事,交给你我放心。”
这几年乔勉创造出来的价值,已经不可估量,乔勉在王府的地位,也无人能企及。
长宁又休整了一日,翌日一早,她带着人再一次出发,按着之前制定好了路线往滇骅城去。
不过暗卫损失了好几人,但多了一个怪老头儿。
离开之前,她再一次让人封锁了她出现在这里的消息,绝不能让楚悭知道她单独行动了。
这一趟有人血赚,自然就有人血亏,而这血亏的人,自然就是陈潇。
辛辛苦苦小半年,最后啥也没捞到,会把人给得罪得死死的。
陈潇得到班林的消息还没缓过来,记这又跟影卫失联,然后穆棱葬身落凰村的消息就紧接着送到了他手里。
威武雄壮的陈国皇宫,此时却死气沉沉,整个皇宫的人都笼罩阴云之中。
陈潇颓废的坐在案桌旁边,脸色惨败,两眼布满血丝,一只手放在案桌上,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班林被夜狼追杀,已经丧生蜉蝣江得消息。
“完了,都完了……”
他嘴里来来回回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没有银钱的支撑,征上来的百万大军,解散那是迟早的事情。
国库已经空虚,春耕才刚结束,他根本无处可以弄银子来养军队。
陈潇烦躁的抓着头发,越想越烦躁,最后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案桌,奏折墨笔撒了一地。
他要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避过这个难关。
陈潇一个人在殿里待到了晚上,至少月光出现,“来人!来人!”
太监迈着步子跑进来,“皇上,奴才在。”
“宣朝臣进宫,朕有要事要宣布!”
“是。”
宫女刚把桌子收拾好,大臣救到了。
来得那叫一个迅速,这个节骨眼儿上,谁都不敢去触皇上的霉头。
“昨夜先帝托梦于朕,先帝以仁德治国,不欲看到血雨腥风,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遂托梦告诫朕。”
先帝托梦这种理由依旧他想得出来了,这种时候还不忘维护自己的威严。
“先帝从小教导朕,朕跟先帝感情身后,很是不愿意看先帝受苦。众爱卿有何法子能让先帝不再受苦?”
陈潇是没有瞧见朝臣的脸色,那叫一个不屑。
为了撤兵自保这种拙劣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不过朝臣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陈国现如今的处境。
“启禀皇上,臣以为,为了大局着想,应该马上撤离中原的战场,既让先帝安宁,也可养精蓄锐以便他日再战!”
陈潇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大臣哪个不是门清儿的。
“臣附议,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留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将来咱们有强悍实力的时候,便可不下畏惧战争,百姓也可不再受苦,先帝更是不用再为这凡尘俗世忧心。”
“李大人说得对,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陈潇满意的点点头,却还要端着自己的架子,“既然众爱卿都这样认为,朕即可下旨,也好让先帝安心。”
达到目的的陈国动作很快,当日便下了旨。
而且还做了一件能让自己活得更久的一件事。
三日之后,正朝着南郴城行军的陆安北,收到了一封来自陈潇的亲笔信。
信上说他们愿意马上撤出中原战场,且愿意把几座城池拱手让给镇边王府,不必须要任何条件!
若是以前,这种天下掉馅饼的好事陆安北是断然不会信的,但现在他却没有丝毫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