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擦血的动作一顿,他没想到楚烨会这么问,“内伤,随行的军医治不了。”
“哦。”
楚烨不再多言,低下头接着看手里的兵书,虽然,有些看不懂。
花易接着擦身上的血,然后又一丝不苟的检查自己的宝贝鞭子。
“你们拿下京城之后我能起一趟皇宫吗?”
他实在是看不懂也看不进去,干脆把自己想问的问了。
闻言花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心道:难道这娃儿反悔了?
“怎么,还舍不得皇宫?”
舍不得?
怎么可能?
自他能明辨是非开始,他就想要逃离皇宫了!
“母,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还在里面。”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发抖,花易甚是无语的看着他,疑心道:我这一风度翩翩的大活人,难道很吓吗?一说话就发抖是个什么毛病?
不过花易还真的带了楚烨重回皇宫。
两日之后,卓朗亲斩敌军主将诸戟人头,帅兵击退敌军,成功入驻京城。
而花易,有幸见识到了一个小孩儿对自己父亲的怨恨!
御书房内,发了疯了楚烨疯狂了毁坏着殿内的物件儿。
边砸边说:“都是你最喜欢的宝贝,现在全砸了拿去祭奠我娘,我娘泉下有知定能安心。”
花易抽搐着嘴角一言不发,只能默默在心里说一句:这孩子都被楚柘折磨得不正常了。
楚烨的确不同于寻常的孩子,用逐九的话说就是:“极端。”
极端的懦弱又极端的狠!
“砸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看着累得瘫坐在地上的楚烨,花易开口说到。
楚烨一抬头,猛的又碰上花易的眼神,刚刚那股发泄和仇恨的气势瞬间没了。
“嗯。”
两人又转道去了后宫,楚烨在一个破旧的小院磨磨蹭蹭小半天,接过只带走了一个一个首饰盒,还是很小很小的首饰盒。
“没了?”
花易觉得自己被寒碜到了,好歹也是个皇子,结果宝贝就这么点?
“嗯。”
楚烨并没有察觉到花易的表情,木讷的站在他身旁。
出宫的路上花易又开始大发自己的慈悲心,对这倒霉孩子有进行了一次心理上了可怜。
“明日我便要赶往南方去对付你那倒霉爹,想不想亲眼瞧一瞧你那倒霉爹的下场?”
所以说花易是个没心没肝的人,正常人谁会让一个孩子去看自己亲爹的下场。
但楚烨跟花易一样,他也不是个正常人,居然兴奋的点头。
两人自以为的一拍即合。
翌日,李征航从定海关赶回来京城,暂管京城的一切事物,花易带着卓朗,逐九,和八万大军南下,还有一个倒霉孩子。
一路上陆家军所向披靡,顺带的就拿下了泰安城和开平关。
楚悭得到京城得消息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或者说楚烨没了,京城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但是这日他却得了个不错的好消息。
朝中有人有意投靠他。
这跟他安插在朝中的人不一样,有人投靠他,说明楚柘已经彻底的没了支持者。
“那个吴大人说可以帮主上联络朝中的大臣和皇子。”
闻言楚悭似乎看到了转机。
没了楚烨,或许还有人愿意跟他合作呢?
他并非非要挟持一个楚烨,楚柘还有两个儿子呢!
先前之所以没往这么方面打算,是因为他还觉得父亲和儿子之间怎么着也得有点父子情,但现在看来,楚烨难道不是亲儿吗,他不照样说丢就丢了。
这样的人能养出怎么孝子?
“通知咱们的人,将楚柘这些年做的那些不着调的事全部散布出去。”
“告诉那个吴大人,若是他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我就答应他。”
有了前车之鉴,楚悭更加谨慎,这会索性直接不插手,让别人去做。
等别人做好了,那他收利就可,若是做不好,他没在这上面费功夫,也不值得恼怒。
而那个所谓的吴大人的诚意很快就在朝中掀起了轩辕大波!
楚柘现在已经基本不上朝,日日窝在寝殿里发呆。
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件事,敌军何时会宫进来。
他插手了京城的事情,让楚悭的计划落空,双方的合作宣告结束。
而乌莳散让他名声尽毁,百姓骂他,朝臣更是不服他。
这日他被迫上朝,却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争吵!
“启禀皇上,臣以为,现在国本动荡,应早立储君以安抚民心。”
言下之意就是立个储君来挽回一下朝廷被他搞坏的名声。
楚柘听得火冒三丈,但他却还不能发火。
立储一提出来,几乎得到了所有朝臣的附议。
而挣储的对象主要就是大皇子楚博和二皇子楚禹。
“臣以为二皇子天资聪颖,又深受百姓爱戴,前几年西南地震,二皇子亲赴西南慰问百姓,去年江南水患,二皇子更是与将士战斗在第一线,臣以为,二皇子堪当大任。”
有人站二皇子,那肯定有人站大皇子,并且丝毫不甘示弱。
“二皇子固然好,但大皇子精通政务,被皇上带在身边教养多年,行事稳重,勤政爱民。实乃国需要的储君。”
“大人所言差矣,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二皇子深入百姓,深得民…”
‘心’字还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就被楚柘出离愤怒的声音打断。
“李爱卿的意思是朕昏庸,致使民心散乱吗?”
虽然这是事实,但谁有干当着皇帝的面承认呢?
“臣不敢,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着想。”
“为朕着想?朕看你们是巴不得朕早点驾崩!”
他这话一出,谁还敢说话,乌泱泱跪一片,喊着皇上息怒!
息怒?
他这怒火可是好点不好熄,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老二!朕今日若是不封你为太子,择日你是不是就要带兵逼宫了!”
楚禹吓了一跳,跪着上面几步,然后说:“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儿臣所做之事都是想要为父皇分忧,是在没有觊觎皇位的意思。”
楚禹没想到第一把火直接烧到了自己身上,忙开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