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边的侍卫看着花易一个人出来不免不放心。
“将军,属下要不要…”
“不用,没什么可偷的。”
他敢将楚烨一个人留在里面,就不怕他看什么。
且不说他能不能在他乱七八糟得桌子上找到重点,就算不幸被他找到了,那他也得有本事将东西穿出去才行。
而楚烨也没有辜负花易得信任,他还真没有乱看,不过她是睡不着的,平躺再床上发呆。
而另一边,好事不成双,坏事也不单行。
蒙斛伤的太重,被送到滇骅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大碗大碗的要灌下去,依旧没有什么任何好转。
最后得出的病因却是:中毒!
月蜜草之毒!
得到消息的楚悭瞳孔骤缩,瞬间变得凌厉。
“陆安北!”
“还真是不受一点委屈啊!”
当年他让陆安北中毒,现在陆安北又用这毒来报复他,还真是睚眦必报!
“主上,解药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嗯。”
还好这毒是他制出来的,解药也备着有。
月蜜草在北方难寻,南方也不常见,但在西南这片,只要他想要,他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还不等蒙斛醒过来,又出事儿了!
“主上,上尧失联了。”
“南渥城极其周围十几个城池,守将逗失踪了!”
“城外的陆家军这几日异动频繁。”
探子消息一个个送来,楚悭已经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乱。
“上尧在哪不见的?”
“西芸城外。”
那就对了,他让上尧去打探那盒子的消息,只有陆安北才有可能会对他下手。
“通知苏符,该舍舍,该弃弃。”
接着他转头问另一个人,“南渥城靠近西楚的防线,派人去那边找,提防着贺晚书。”
什么叫急中生智,他现在脑子那可是清醒异常,几乎第一时间分析出了各地方之间的联系。
“城外陆家军怎么了?”
“上官将军传信说:这几日陆续有陆家军离开,一部分朝着西芸城去,一部分去了汝阳城。”
说话之间楚悭已经摊开来地图,目光停在了汝阳城。
汝阳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出于西南边缘的地方,且离滇骅城相隔不是一星半点的远,去这里作何?
为什么要去汝阳城?
楚悭干肯定汝阳没什么利用价值,这些年西南每一处可利用的地方他都挖掘得差不多了,汝阳不可能有什么军事价值!
唯一有一点好的,可能就是汝阳城得地理位置了,它离楚西防线近!
“你看上的是这个吗?”
这隔空提问注定是没有回答的。
“传令下去,楚西防线全线戒备,以防敌军突然袭击。”
“仇晓你亲自去西隘关,盯紧贺晚书,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打发走了拥挤在小破屋的人楚悭整个人陷入了作战的状态,神经高度紧张,脑子里每一根弦都紧绷。
一边揣测这陆安北的意图,一边修改着自己的计划,直到天黑又天亮他才艰难的抬起头。
“主上,京城急报!”
京城???
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个好消息。
“说!”
“定京王丢了。”
丢了?
“一大群人看不住一个小孩儿?”
楚悭阴恻恻的开口,跟在他身边就一点的都知道主上这是生气了。
来人低低说了声赎罪便不再俩口,站在一旁等着主上气消了开口。
楚悭突然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压制住涌上心头那股杀戮的欲望,然后开口说:“仔细说。”
“当晚有两股势力,楚柘身边的影卫和镇边王的人。穆棱将人带走逃至栗阳湾被镇边王的人截胡。”
“原本埋伏在溢水沟的人跟影卫和夜狼交上手,影卫伤亡惨重,夜狼来得快去得快,不等咱们包围就逃了…”
越往后说就越没底气,他们的人是对方的好几倍,结果缺点一个人都没有留下,说起来脸上都挂不住。
说完不等楚悭俩口他就自觉的出了屋子在门外侯着。
楚悭听毕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意外一时间没了主意。
他往后的一切计划都是建立在控制了楚烨这个皇子的前提下的,所以派人看住他,派人守着京城。
与楚柘的合作可有可无,楚柘生死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类,他要的,只是一个皇子。
但现在楚柘既然动手了,说明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那他想要再挟持一个皇子将难上加难。
楚柘不会同意,镇边王肯定也会出手阻止。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结果…
结果现在这条路被封死了,他只能跟陆安北和楚柘死磕。
“嘭!”
从来都是书生意气的楚悭,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既然如此,那谁都不要好过!要乱就一起乱!”
“来人!”
穆棱奄奄一息的交代了事情经过就昏死过去。
楚柘宣了太医之后转道去了他的后宫。
他的皇子不多,相比于先帝的子女来说,他这真的算是凋零了。
五个皇子,三个公主。
一个病恹恹才一岁多,一个生死不知,剩下的小小年纪不让人省心,争权夺利,野心不小。
他突然惊觉,要是他们跟楚悭勾结…
细思极恐,楚柘一边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没有渠道,一边又忍不住往下想。
最后自己将自己吓得够呛!
有人夜夜惊梦,有人夜夜安眠。
陆安北拥着长宁,一个靠,一个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长宁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但心里有事,不说又不行。
“楚悭的计划落空,他定会报复的。”
陆安北边捏着长宁的手边说:“放心,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长宁完全不信他这话,全当他放屁,想说什么却抵挡不住袭来的困意。
长宁沉沉的睡去,连枕边人什么时候起身的都不知道。
翌日。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摸了摸身边的被褥,冷的。
嗯?
她穿戴好打开门就看见来多日不见的处沉,素阳。
长宁心里咯噔一下。
“王爷呢?”
处沉没有说话,连一向咋咋呼呼的素阳都犹豫了。
“说话!”
“王爷昨晚子时离开了,这是王爷留给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