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咱们一路南下,还有两个城池,拿下之后阻断它与外界的联系,不久京城就将孤立无援,变成一座孤城。”
卓朗不愧是赵城那种老将亲自带出来的兵,见解独到,最大程度的减少了伤亡。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逐九听得斗心动了,在地图上一阵笔画,很是可行的点点头!
“可行!”
不过花易还是没有点头,看了两人一眼,将刚刚收到的密报递给了逐九。
“城里城外藏兵超过十万,京城往南的泰安城和开平岭皆有楚军把守。”
“越过京城直奔泰安也不是不行,但届时我们可能会碰上前后夹击的危险。”
“现在手里握着的兵马失去西南支援王爷用的,不能在路上就消耗完了,所以节约兵力是我们最主要的目标。”
“密报你们也看了,楚悭就是冲着我手里这些兵马来的,也就是说越过京城直奔泰安咱们一定会碰上前后夹击的局面。”
“额……”
看着卓朗难看的表情,花易也很无奈啊,他并不想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的呀。
“那,兵分两路,你带兵往泰安,属下守在这里…”
似乎也不太行。
卓朗未说完就没声了,楚悭打定了注意不然他们过京城,那肯定是已经想过他们会兵分两路的可能性了。
且京城守军有十万之巨,他们手里也不过十几万兵马,兵分两路他手里的三万人根本不够看,到时候别说是牵制住那些人,就他手里的三万人也得全军覆没!
“硬拼伤亡太大,迂回又耗时太久,现在就进退两难了,王爷那边怎么说?”
要说这样的情况放下以前并不难办,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既要节约兵力,又要赶时间!
“王爷那边还未回信,先等等。”
“卓朗你先整顿兵马,让大军歇息两日。”
“逐九你再去城中一趟,探一探留在京城的那些大臣的口风还有那个倒霉的皇子,看他什么个情况。”
花易感觉自己真是见了鬼了,楚悭他人还没见到,就先要跟他交手了!
心里有火还找不到地方发!
花易是有火没地方发,而西北的长景,是有地方发泄但是没有火啊,毕竟他最近如沐春风,啥事儿都顺利。
铁匠铺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他就放了放,结果放着放着自己有人撞上来了。
“公子,铁匠铺那边有消息了。”
“把这个给方姑娘送去…什么消息。”
长景将给方桦的信叠好放进信封里才交给晏河然后转头说。
“那个铁匠一直失踪,铁匠铺就一直空着,但昨日突然来了几个人,接手了那个铁匠铺。”
长景眉头一皱,“查清楚是什么人来吗?”
“属下还在追查,暂时还不知道是谁的人。”
“知道了。下去吧。”
是谁的人他倒不在意,他猜都能猜到是谁的人,他想知道的是那些人想做什么!
铁匠铺这条线索自铁匠消失就彻底断了,那个老板娘啥都不知道,啥也问不出来。
丘裕良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问题。
“公子,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二十万人已经集结完毕,细作也已经清理干净了。随时可以出发。”
丘裕良恨不得马上带兵赶往西南,作为一个武将,战场,才是他向往的地方。
只是王爷让他留守西北,不能上阵杀敌让他心痒痒。
“你亲自带兵,从朝阳关绕到西隘关,先去跟贺晚书汇合,具体如何行动得看王爷那边的的形势。”
这二十万人已经是西北现在能抽调出来最多的人了,这段时间,北漠,大楚腹地,已经前前后后支了不少人出去。
“为何不直接去西南支援王爷?西隘关距离王爷那边至少还有五日的路程,届时王爷需要支援怕是会赶不及。”
“这是王爷和王妃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用来治世的,排兵布阵沙场点兵他还真不擅长。
“即使王爷的意思,那末将即刻出发!”
“这是陆家军的兵符,公子收好。”
长景接过丘裕良递过来的兵符,看了一眼就放进了衣袖里。
按说他这个身份其实是应该避嫌得,不过现下情况特殊,兵权握在手里是对王府的保障,也是多西北百姓的保障!
“谢将军。”
当晚丘裕良就带兵赶往了朝阳关,长景将大军送到城门,直到城里的士兵无奈不离开他才让晏河将他推回卫府。
不过卫府最终他是没能回去的,接到消息直接赶回来王府。
“公子,查到了,从西南来的,现在查到了一共十三人,铁匠铺两人,其他人都在城外雀鸣山脚下。”
雀鸣山?
夜狼训练基地?
跟冲夜狼来的?
“目的呢?”
来人摇摇头,“还在查。”
他不信这是巧合,城外那么多山怎么就选了雀鸣山呢?
雀鸣山上那群人的战斗力拿了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选在那里是嫌命太长了?
反常及妖!
思及此,长景忙提笔。
“雀鸣山。”
“是。”
晏河传信去了,他今晚又得在王府过夜了。
王府着实冷清,主子都不在府上,丫鬟奴才日子清闲得很,也就他在王府的时候还能有点人气。
不过今晚他没心思多想,一心全是铁匠铺和雀鸣山。
夜狼成员的选拔每次都要过两次筛选,处沉先选一次,王妃好要过一次,身家往上查三代都是绝对清白的,所以夜狼绝对不可能出现探子,那雀鸣山究竟有什么呢?
现在能确定的是铁匠铺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先前是那些军营细作的联络点,现在细作出了纰漏,铁匠铺也已经暴露为何他们还要出现在铁匠铺呢?
是铁匠铺有什么不能舍弃的理由?
还是故意引起他们的主意?
西南哪位究竟想做什么?
……
……
他是被晏河的敲门声敲醒的。
“公子。”
“何事?”
晏河帮着长景从床上下来,让丫鬟端了洗漱的水上来。
“铁匠铺的老板娘说要见你。”
那个啥也问不出的老板娘?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