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冒着暴露的风险去见这个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这个人身上出了平安符就没有别的东西,身上连一个胎记都没有,所以这个问题只能出在平安符身上!
--他手里拿了个东西…
竹节虫的话一直在花易脑子里回想,手里一直捏着竹节虫身上搜出来的平安符,为什么洛川会拿一个平安符在手上,这种私密的东西,不是用来把玩的物件。
--这平安福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想到这里花易手比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平安符放在了鼻子下边。
“你…”
逐九不知道改不改提醒他,这毕竟被人贴身带着的,这放在鼻子下边…
怎么看怎么诡异!
逐九犹豫好一会儿,刚准备开口,花易就更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皱着眉对着他摆摆手。
这味道…
这味道…
说不上的奇怪。
血腥味儿可能是这个平安符的人主人受伤,但是这里面的味道很复杂,但这也不是不能解释,放在身上久了味道复杂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这味道就是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你别跟我说你闻出什么东西来了。”
花易的表情难以形容,逐九的表情就跟吃了什么一样难看。
花易一直没有说话,注意力全在这平安福上面。
--这味道怎么越闻越熟悉?
他肯定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但是究竟是哪里?
在哪?
在哪?
在哪?
他把平安符递给了逐九,然后脑子就没有停下过。
逐九放在鼻子下边一闻,不出所料,什么也没闻出来。
“你闻出什么了?”
他反复闻了好几遍,确信自己什么都没有闻出来,血腥味儿倒是越闻越重。
但就这血腥味儿不至于花易面色凝重至此。
“你仔细闻,有一股很淡的香味,若隐若现,这味道我曾闻过。”
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股神秘的味儿是个关键!很关键!
逐九半信半疑的看了眼他,重新把平安符靠近了鼻子。
有了花易的提醒,他还真的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这味道很淡,被其他的味道掩盖,不仔细闻根本不可能闻出来。
这味道…
他也闻到过!
不过跟花易一样,一时间想不起来。
“想起来了吗?”
花易摇摇头,他已经过滤了身边所有的女子,确定这味儿不是女子身上的。
这味儿一定在很重要的时候出现过,不然他不可能有记忆!
大事?
大事?
大事?
突然,他跟想到了怎么一样,蹭的一下站起来,从逐九手里夺过了平安符。
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拿到手里就直接把它拆了,里面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道符。
他那你来一闻,刚刚那股香味浓了一些,这符很普通,那问题肯定是出在这画这符用的东西。
逐九看不懂他这什么意思,只看花易摸了摸杯子,似乎是在试水温。
然后他将符揉了揉塞进了被子,他凑近一看,没看出什么,但是却闻到了刚刚那股味道。
这次更浓!
“这是月蜜草!”
“月蜜草!”
逐九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易。
怎么会是月蜜草?
当年王爷在潮坪涯莫名其妙的中毒,就是这月蜜草之毒!
两人再次对视,不免心惊,花易已经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冷汗了。
当年他们一直以为这毒是北漠下的,甚至还有证据指向北漠,但现在…
这一切似乎都被推翻了!
这不是北漠做得,是那个幕后之人!
一个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注意到镇边王府的人!
“不能再拖了,今晚就行动!”
逐九感觉自己手都在发抖,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有人在暗中监视了这么多年,而他们一点儿都没有察觉,甚至还可能不知不觉中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这件事已经不是之前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了。”
“什么意思?”
“王爷中毒是在潮坪涯,说明那时候就已经有人渗透进陆家军了,咱们要查的,不止这五年的新兵,还有五年前的老兵!”
他们此行带的虽然基本都是这五年之内召的新兵,但不保证这些人跟老兵之间的联系,他必须保证这些人不会往西北传消息回去扰乱西北,这样他才能动手!
逐九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
“你知道该如何安排。”逐九会意不敢耽搁,转身就出了营帐。
花易不没有闲着,将他所有的猜想全部写下来,连夜让人送走!
有了这些想法,之前有很多说不通的事情就能说通了。
为什么先皇驾崩之前让楚柘不要动镇边王府,很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有所察觉,但是却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明说!
为什么楚柘对镇边王府的态度会越来越差,当年他还只是太子,却对镇边王府充满敌意,这其中没有人挑拨他信都不信!
…
还有很多说不通的事情,一瞬间似乎立马就被疏通了,再往远想久一点,很可能当年老王爷最后那一战,可能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细思极恐啊!
镇边王府跟大楚决裂,这些人又在其中扮演者什么角色?
理清了一条线,花易觉得自己又陷入了另一个更大的谜团!
或者说这不是谜团,而是一个早就被编制好的天罗地网!一个可能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编的网!
不清不楚的进局,逐渐清醒之后,却发现自己早就无法脱身!
陆安北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人已经启程往广陵去,半道儿上收到花易的消息。
花易说了两件事。
一是笪阙关的守将。
二是他的猜想,有理有据的猜想。
花易的消息成功的让陆安北下令原地休整扎营。
“怎么了?”
长宁从后边骑马到他身边,还未靠近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
长宁刚靠近陆安北拦腰把她抱起瞬间她就换乘了。
“驾!”
不知道跑了多远,马儿终于挺了才来。
“怎么了?”
长宁转头再次开口问,面色比刚才凝重了很多。
“花易那边有发现。”
说完就把花易的信递给了长宁,长宁提了一口气疑惑的接过。
赫连蕤?
这任是谁?
长宁确信自己脑子里没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