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地多说一眼,很明显都想到了一处,长宁不禁咽了咽口水,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经历生死和阴谋。
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跨越了几十年上百年的恩怨。
这也只有电视剧才敢这么演啊!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心里怪怪的,但却又有些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两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反目,什么权利和女人都是扯淡,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长宁思考的样子很明显,她也不会在陆安北面前隐藏自己,所以陆安北几乎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当年的事情有很大的隐情,但现在不适合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阿宁别想了。”
这件事别说是阿宁就是他,也对背后的隐情很好奇,他有预感,这件事一旦爆出来,定是举国震惊。
“就是好奇而已。”她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说:“这事儿可以提上日程了,交给我吧。”
她实在是闲得发慌了。
安静
心跳声
她不用看身旁这人都能感觉他眼睛在自己身上嗖嗖的扫射。
“只是找个人,然后接上头,谈个合作,不会有危险的。”
不为所动。
“而且,我觉得,他们不会拒绝这么好的合作机会,他们没有完全的把握拿下朝廷,合作共赢啊!”
依旧不为所动。
“我又不用出面,有处沉,素风,素阳,我只需要出个主意而已。”
还不动?
“咱们也不用分开,我可以做一个随行家属兼军师,你觉得怎么样?”
不分开!
!!!
这会陆安北可算是有动静了,恢了给她捏肩的动作,这力道似乎比方才合适了很多。
“不擅自行动,不出入危险的地方,不拿自己做赌注。”
…
总结得简单明了,杜绝突然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主意。
“要不我给立一个军令状?”
陆安北没理她,专注于给她捏肩按摩,别说,这水平还真想那么回事儿!
这日头越发的让人难受,这树荫下已经坐不住人了,两人忙里偷闲的又转到屋子里接着偷闲。
“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这大半年来,他们的战况可谓是硕果累累。
西边,以阳山城和西陵关为界,西边基本已经在掌握之中,西南地区处于半掌握状态。
而北边,整个都已经被收入囊中,苍夷江以北,都已完全控制,这细细算下来,大楚四分之一的领土已经在他们手里了。
照这个状态下去,可能用不了两年时间,甚至更少,陆安北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大业。
开心吗?
自然是开心的,光想想都觉得开心,这些年他熬更舍夜,殚精竭虑,这样的日系总算是能看到头了。
“先休整些时日,等楚柘的动静,逼得太急了,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他是讨伐楚家而不是大楚的百姓,相反的他想给大楚的百姓一个安稳太平的天下。
“李将军那里如何了?定海关的事情,不管李征航怎么说,楚柘肯定会迁怒老将军的。”
定海关传出去的消息是陆家军乘其不备取而代之,并没有说明李家的立场,但以楚柘猜疑的性子,宁可错杀他也不会放过一个。
“京城已经都安排好了,也给老将军去信了,他是有主意的,但凭他自己拿主意。”
李家世代出武将,大楚只要战,李家这个将军府肯定跑不掉,他们能抱一方平安。
与其说李家忠于皇室,倒不如说李家忠于能给百姓带来安稳的上位者,这也就是为什么李裴元与镇边王府交好的原因,他比朝廷的其他人看得更长远。
远到,先皇还在世的时候,甚至可能到立太子的时候。
好像李家是那时候与镇边王府开始密切往来的。
“还是让人盯着点,就怕到时候楚柘来阴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楚柘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就他这钻牛角尖的毅力,搁现代不知道被教训成什么样!
“他不敢。”
还有楚柘不敢的事儿?江山都要断送在他手上了,还有不敢的?
“为什么?”
“他还要靠老将军镇住陈国,只要老将军不翻脸,他不会轻易降罪的。”
楚柘就是再傻再无知那也只是在跟镇边王府对阵的时候,他自己清楚的明白,现在朝廷没有人可以接老将军的班。
“这倒也是,在利用人方面咱还真得跟他学学。”
楚柘这种什么人都干用又都不信任的性子,有时候还能保命呢!
“对了,陈国那边有动静吗?我总觉得他们太平静了。”
就算签了停战协议,那也是两国同时愿意遵守才算得上协议,按着大楚现下的实力,陈国随时可以来分一杯羹,至少拿下裕谷关还是有可能的。
陈国不是没有野心的,所以现在的平静逃异常了。
长宁就怕他们背后憋什么坏主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素洛从那边传了消息回来,陈皇似乎不行了。”
所以新皇要登基了?
难怪那么平静,原来是自己人闹着呢!
等等!
“素洛怎么会在陈国?远佛花不是在西南吗?”
东方雄给的消息应该不会假,所以素洛去陈国作何?
“东方雄得消息不假,远佛花的消息的确是从西南一个边陲小镇传出来的,只是素洛带人追过去的时没找到,最后辗转去了陈国。”
长宁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当时东方雄说的是远佛花确认在西南,而且连开花的时间都算好了,就是七月底!
但是现在…
“怎么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陆安北隐隐感到不安。
长宁摇摇头,然后立马又点点头,“这件事儿有蹊跷。”
太巧!
又太合乎情理!
“阿宁觉得有人在操作这事儿?”
这就是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骨子里的警惕。
“会不会是…”
犹豫间两人已经诡异的对视一眼,!心里那想法不谋而合。
陆安北脸色一沉,不自觉的捏紧了手。
长宁拍了拍他紧握的拳头,示意他松开,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把自己的爪子塞了过去。
“无风不起浪,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