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北万分细心的给长宁换上了大红色的嫁衣,就连梳发髻这样细致的活儿都亲自动手。
长宁木讷的坐在梳妆台前,陆安北整下给她描眉,她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此刻温柔到极致的男人。
“阿宁别这般看着我…”
陆安北放下手里的东西,很满意的看着此时的长宁,简直看得有些出神了。
“阿宁你在这等我会儿,我去去就来。”
长宁点点头,目送陆安北离开。
她转身仔细的看着这屋子,这屋子的布置真的很用心,她此刻才发现,这屋子的布局,居然是她还未出嫁之事在卫府的闺房!
难怪刚才瞧着那般的眼熟。
她鼻子一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屋子里的一切,都让她忍不住想要哭!
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的她吧!
“阿宁!”
她一转头,便被迎面而来的陆安北给惊艳到了。
他穿着一身的喜服,风一吹,颇有点飘逸的样子。
“阿宁曾说两个人的感情很难维持七载不变,那咱们就不让它到第七载,咱们每六载就成一次亲,这样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长宁已经说不出话了,她依稀记得曾经两人闲暇之时她说过七年之痒这个问题。
“阿宁?”
陆安北边说边为长宁擦着眼泪,动作极其的轻柔,眼神温柔到不行!
“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阿宁说的话我都记着。”
“阿宁,你愿意吗?”
听到这句话长宁的眼泪又要忍不住了,像极了求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这才是她最理想的结婚,她骨子里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这才是她想要的!
“我愿意。”
陆安北牵着她的手,到了正厅,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了礼堂,红得有些烫眼。
没有长辈,没有宾客,没有其他的人,只有彼此,这是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刻!
平淡得像极了平凡人家的婚礼,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只有真心相爱的彼此。
“你这几日早出晚归都是为了给我这个惊喜?”
整个院子全是红烛,两人拜了堂长宁跟着陆安北走在院子里,她知道这肯定是陆安北一个人布置的。
“所以你喜欢吗?”
“喜欢。”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另一间屋子,准确来说是婚房。
两人牵着手,陆安北没有主动开门,转头看着长宁示意她推开门。
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长宁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结果一开门就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婚房按着安宁院的布置来的,只是这正中间规规整整的放着“三书”。
长宁拿起来一看,聘书,礼书,迎书,都是陆安北亲自写的。
当年皇帝赐婚,他们两之间根本就这些东西。
“阿宁,三书六礼,我只有三书,六礼是没有了,整个王府都是你的,我拿不出像样的礼了。”
刚刚还感动得想哭地长宁一听他这话,立马就笑了。
“你知道你东西在我们那里交什么吗?”
“结婚证!”
长宁奇怪的话有点让陆安北摸不着头脑。
我们那里?
结婚证?
突然,他跟明白了什么一样,一把抱住了长宁。
“阿宁,你不能走!”
这会轮到长宁喘不过气了,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怎么就这样了?
“你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吗?”
她知道陆安北虽然没有明说,但肯定是对她的身份有所察觉的。
“不想!”
他抱着越发的紧,曾经怀疑过长宁的身份,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早就淡忘了,现在提起,他颇有些不安!
察觉到了他的不安,长宁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我想跟你说。”
她觉得这是两人之间最大的秘密,而现在,她不想独自踹着这个秘密了。
“这件事可能说起来有些灵异,其实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或者说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时代,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而且女子也可以挣银子…”
长宁说完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说了两个时代的差距,说了二十一世纪的繁华,说了二十一世纪的快捷。
她转头看着陆安北,那一刻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惊恐和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安北才轻轻的开口问:“阿宁,你想回去吗?”
那里多好啊!
没有战争,没有不平等,没有危险。
他这话一出,陆安北就知道他刚刚眼里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的丈夫孩子都在这里,我回哪里去,你难道不要我了吗?”
“不,我要…我怎么会不要阿宁呢…”
一整个晚上陆安北对长宁都极其的温柔,但尽管如此,长宁该是扛不过陆安北的体力,最终只能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但陆安北却是没有一点睡意,他眼睛都不愿意眨的看着长宁的睡颜,越看他抱得就越紧。
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脑子里一直是长宁的那句话。
“我的丈夫孩子…”
“我的丈夫…”
“我的…”
长宁做梦了,她梦见了那几年枪林弹雨的日子,梦见了她的战友,梦见了她的父母,梦见了上辈子的好多事情,但这一次,她没有不舍,没有向往,没有难过,因为她身边一直站着一个人。
长宁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她不想睁眼,因为她感受到了身旁那双炙热的眼睛。
“醒了?”
“没有!”
说完长宁往被子里一索,不想见陆安北,两人昨晚太混乱了,解锁了好多姿势,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一时间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嗤!”
“好了,别把自己闷坏了。”
陆安北耐心的哄着长宁,但他越说长宁也不想出来。
“不要!不要!”
“那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这个流氓!
长宁红着脸掀开被子,接过把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了陆安北面前!
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又晚起了一个时辰!
长宁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陆安北给自己盘发。
“这是什么?”
她发选头上多了一个玉簪,这不是她的。
“生辰礼物。”
这么一说长宁才想起来,她生辰药到了。
“现在送?”
“我怕到时来不及。”
也对,他们两人赶回来过年本就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