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勉夜长梦多,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杀退大楚士兵,攻下西陵关城门!”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纳多吉虽然放不下心中的疑惑,但他也知道时间不能再拖了!
纳多吉的命令一下,原本投入战场跟处沉交战的只有五万人马,现在猛的又增加了三万人,任谁都扛不住这般打,只得匆忙收兵!
而纳多吉是真的怕夜长梦多,下令连夜攻城,大有一举拿下西陵关的意思。
敌军连夜攻城,西陵关的城楼上灯火通明,将士们奋力的抵抗着想要翻越城楼得敌军。
“姑娘,东西运上来了!”
眼瞧着有人已经快要攻上来,严笙终于是等到了这东西!
“很好!这回怎么着也得让他们喝一壶的!”
她这话一出,刚刚传话的那人立刻转身去安排人。
将士们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准备好了,只听一声“倒!”
城楼上一桶一桶的油从城楼上往下到,反应不及的敌军纷纷摔落在地,想要再爬起来已经不行了。
这倒下去的油很成功的击退了想要攻城的敌军,也大大打击了他们的勇气!
连夜攻城是不可能了,他们退得也很洒脱,知道行动已经失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姑娘,他们撤了!”
周围是将士们的欢呼,也只有严笙的表情始终保持着严肃!
撤,也不过是暂时撤,她不是没有留意到远处还亮起的点点火光。
纳多吉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小小的吃了一惊,毕竟这浇油的法子可不是什么好法子,虽然能御敌,但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将军,是否要继续进攻?”
攻打一个城池的法子千万种,这种法子不行那就换下一种。
“继续!”
这一夜的西陵关注定不平凡,敌军一轮接着一轮的进攻,钩索,投石机,冲车轮番上阵!
一晚上严笙的眉头都没有送开过,跟处沉一人守一边,指挥着将士们有条不紊的进行防御!
战场总是残酷的,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容不得一点点的失误,满天的箭羽打到铁盾上,只听得到镪镪镪的声音!
而远离战场的某一处,一双坚定的眼睛一直盯着整个局面,突然,似乎是得到了某种信号,她直接朝着敌军的主帐奔去!
敌营长宁已经来过一次了,但当时时间不允许,她只是匆匆的探查了一个大概,而现在,该是让她仔细看看的时候了。
长宁不费吹灰之力的直接知道了主帐,跟她预想的不一样,主帐里不止只有纳多吉。
“给大将去消息吧,叫他们可以发起总攻了!”
时机已经成熟了,他断定今晚之后,西陵关必破!
“是!”
长宁等那人走远之后才解决了看守营帐的士兵,然后大摇大摆的掀开了纳多吉的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
“纳多吉将军会不会太着急了?”
纳多吉一直是低着头的,知道长宁出声他在抬起头来,或者说是才发现她的存在!
他心惊于眼前这个神秘人的隐藏自己的能力,能把呼吸调整得这般微小,定不是什么善茬!
“来者何人?”
长宁穿着夜行衣,但没有蒙面,也没有易容,很容易就能看出她是女子!
“不急,将军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现在我想要跟将军谈一笔买卖。”
长宁很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样的座椅上,还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满了一杯茶。
“来人!”
“将军何必这般,明知道既然我能大摇大摆的进来,外边定是已经被我给解决了,何必还要试探一番呢!”
纳多吉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子带给他的压力,是那种自信和威慑力!
他也不傻,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但原本紧握着弯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西陵关既然要靠一介女流之辈来守,难道大楚是没人了吗?”
管她什么,讽刺了再说。
长宁也不置可否,耸耸肩并不反驳。
“但我让将军你迟疑了不是吗?拖住了将军的脚步不是吗?”
让他不敢轻易出兵,这难道不是胜利吗!
“你说你要跟我谈一笔买卖?”
听到纳多吉的话,长宁就知道他这是上钩了,喝了口查还瘪瘪嘴表示嫌弃。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将军也知道现在西隘关不只你们一支军队,还有人也是志在必得的!”
边说长宁边留意纳多吉的表情,确定这人跟着她的思路在走。
“那又如何,不过是些刁民罢了!”
从他的语气里长宁听到了满是不屑和轻蔑。
长宁也不生气,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我草原儿郎勇猛善战,拿下大楚正规军队都不在话下,难道还会怕一群刁民吗?”
长宁很是欣赏他的自信,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笑你盲目自信,笑你消息闭塞!”
长宁说得毫不留情,直愣愣的告诉他,你是跟蠢货!
“居然还真的有人会相信那是一群民间组织,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西北可是离荆城很近的呢!”
长宁说完都不用看纳多吉就知道他该是个什么表情,而纳多吉也的确没有让长宁失望,他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的精彩!
荆城?
镇边王府?
陆安北?
“你…他们…”
“先不要着急,咱们的买卖还没有开始说呢!”
长宁打断他的话,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呢,她不想听!
“你只需让你们留在西隘关的将士拖住大楚的军队,事成之后西隘关归你们所有!”
长宁说得跟真的一样,非常认真的跟纳多吉说着这话!
但纳多吉又不是个傻子,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他会信?
“牵制住西隘关的大楚军队让你们的人可以到西陵关来支援?”
“然后再打我一个包围?”
“姑娘这是把本将军当傻子哄?”
对于长宁说的这买卖他半个字不信,大楚人都狡猾,更何况对方还是曾经的镇边王!
这人还这不好糊弄啊!
长宁笑了笑,抬头就对上了纳多吉质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