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素风去信,草原部落那里得密切留意着。”
长宁把目光最终锁定到了西隘关以外的地方,那里上半年来都是草原部落盘踞的地点。
“嗯,陈国来势汹汹,他们不会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陆安北脑子里是有一个大布局的,他清晰明了的知道他要如何带领陆家军进攻,整个路线图在他脑子里简直是自动生成!
时隔五年,中原大陆重新暗潮汹涌,一股强悍的力量在整个大楚蹿行,让人感觉得到却抓不住。
但若是某个人能再出来从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就很容易发现,很多东西都在向西北移动!
但很显然并没有这样的人,此时蒙在鼓里的楚柘还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
“皇上,这是西隘关守将张将军的折子。”
太监将折子递到楚柘手里,楚柘放下谢凉的折子,拿过太监递来的这。
不过片刻,御书房的大殿里就想起了楚柘摔折子的声音!
“混账!”
楚柘的突然发怒让殿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纷纷下跪,不敢开口,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又是被深夜召进宫,贺晚书表示自己很窝火!
“再这样下去本公子要驾鹤西去了!”
坐在马车里的贺晚书还是忍不住抱怨两句,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诅咒这楚柘!
当他到御书房的时候才发现,倒霉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陈渊,张启忠,甚至还有方家两位大人!
“微臣参见皇上!”
装作自己精神抖擞的样子,贺晚书正儿八经的行了礼,好在楚柘还有点人性,知道给他们赐座!
“爱卿可知朕深夜召你进攻所为何事?”
贺晚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起身回答道:“臣略知一二。”
“皇上可是忧心西隘关之事?”
楚柘就直达这贺晚书消息灵通,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贺晚书旁边的方志越。
方志越会意,然后接着贺晚书的话说:“据张将军从西隘关传回来的消息,西部的草原部落贼心不死,正在集结各部落人马,准备卷土重来。”
“但如今国库亏空,裕谷关正在交战,北关的野鲁也蠢蠢欲动,若是…”
方志越没有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是不给皇上面子了,他适可而止,然后坐回了凳子上,继续做一个哑巴。
贺晚书早就知道这些消息,,应该说他知道楚柘会找他说这事,但却不想会是在晚上!
他强打起精神,假装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衣袖里摸出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这是臣前几日在城里的街道上拾到的,上好的白玉。”
太监将这白玉呈到了楚柘的手里,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楚柘不解,抬眼瞧着贺晚书。
“先祖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百姓,如今就是这水,而咱们现在的所需,就是舟,想要让这舟依旧在水里,还得靠百姓!”
贺晚书说得委婉,但并不妨碍大殿里的人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见众人没有说话,他转头又接着说:“这白玉是臣在闹市区拾到了,皇上您想一下,放在以前,这白玉是罕见的物件,别说在京城的街道上,就是达官贵人手里都不见的有几块,而臣现在能在街道拾到此物,可想而知在京城的百姓眼里,已经不看重这东西了。”
他饶这么大的弯子,为的是把这矛头迁到朝廷的官员身上,果不其然,明白过来的楚柘下意识的就扫了一眼殿中的人。
方志越在心里暗道一声狡猾,但也有不得不佩服贺晚书的眼界!
“宰相大人所言极是,这几年大楚连连丰收,百姓手里的银钱多有富裕,臣提议,增加今年的赋税,京城百姓税银翻两翻,其余地方的百姓翻一番。”
方志越似乎猜到了贺晚书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人不低不单纯,但他却打心眼里觉得这人是个好人!
“此外,拿朝廷俸禄的官员也该奉上自己的一份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愿出两万两白银,助裕谷关和西隘关的将士去干敌寇,扬我大楚国威!”
瞧瞧这话说得多好听,不仅把别人拉下了水,甚至还把自己也搞得一身湿让人挑不出错来!
“臣也愿出一万两白银为皇上分忧!”陈渊不落下乘,接着贺晚书的话就开口,丝毫没有注意到贺晚书嘴角的那一抹邪笑!
见着已经有人站出来了,张启忠自然也坐不住了:“臣愿出一万两白银为国解难,另请皇上恩准,让臣带兵出征西隘关。”
及表了衷心,又给自己立了一个英勇将军的的牌子,张启忠这算盘倒是打得好!
“臣回去就盘点家中的银钱,定在大军出征之前让大军无后顾之忧!”
方志越边说边盯着贺晚书看,刚刚贺晚书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准头跟着方志泽对视一眼,掩下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既然众位爱卿都有此意,朕便允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这势必会引起百姓的不满,爱卿可有良策?”
这倒是个关键问题,还好楚柘不笨,不然就真的被贺晚书给蒙混过去了!
还好他一向都是做两手准备的人,“皇上可发皇榜,告知百姓实情,百姓都不是不明事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权衡下来,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告知百姓实情,有害亦有利,但和晚贺晚书并不准备跟皇帝详细解释!
当他们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皇帝特需他们几人不用上早朝。
“宰相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晚书非常没有精神的刚准备踏上马车,脚还没有放上去,就听到了身后的说话声。
“方大人请。”
贺晚书没有推辞,做了个请的手势,似笑非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小人。
马车里,方家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的想法都不敢往外说!
直到马车突然的颠簸,两人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