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说的就是此时的场面了吧!
丘裕良站在城楼上,城楼下是北漠大军,而领兵的,正是北漠名将野鲁。旁边的人骑在棕色马匹上身着盔甲,还带着恶人面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但陆安北绝对不会认错,他就是东方雄!
这次由野鲁亲自坐镇,首先出阵迎战的不再是小喽啰,而是野鲁手下的左副将!
出战的依旧是云澜,丘裕良愿意给他这种锻炼的机会。
“切记,性命重要!”
看着面前站着的白袍小蒋,丘裕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他手里最优秀的将士!
“谨遵将军命令!”
说完云澜就离开了城楼。
待丘裕良眼睛再看向城楼下的时候,云澜已经手持长枪,脚踩空气像敌人攻去。
看着出来迎战的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左副将一个而立之年的人觉得甚是窝火!
但来不及等他开口,云澜已经极速的朝他进攻,左副将明显感觉到破风而来的杀气,本能的拿起自己的双锤防卫。
云澜立马改变姿势,转身又骑回了自己的白马上。
左副将和云澜眨眼之间就是百招开完,不仅城楼上的人看得目不转睛,就连野鲁都被吸引了。
“这白袍小将是谁?”出手果决,不拖泥带水,虽然个左副将打了这么久,但丝毫没有倦怠,而且他看着不过双十的年纪!
东方雄一直盯着战场,就像狼盯着猎物一样,“丘裕良手下的得力干将,名叫云澜,昨日还擒住了我星宿阁的人!”
云澜着实勇猛,面对着比自己大比自己经验多的大将都没有丝毫怯意。
“丘裕良,云澜这小子可以啊,将来你手下是要出一名大将啊!”赵城夸得真心实意,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云澜的身上!
这句话说得好听,但丘裕良奉行着不能骄傲的原则,还是开口说:“这小子年轻气盛,现在成不了大器,比不来你手里的卓朗。”
谁不知道卓朗是赵城最看好的接班人,什么事都手把手的教,这卓朗也争气,赵城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的漂亮不说,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曾单枪匹马从北漠大营里救出了被绑架的人质!
“卓朗还要再磨练。”同样的问题,都是太年轻,镇不住气势!
两人交谈之间,云澜和对手已经交手两百招之外了,但这劣势也显露了出来,久经沙场的老将狡猾异常,趁着云澜一个失误,左副将就直接将其挑落马下!
“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断断留不得!”
野鲁毫不客气的夸奖,他承认云澜的本事,但按着他的脾气,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大患!
“杀人诛心!”
东方雄从昨晚知道云澜擒住了他的人,他就知道这个人会是个大阻碍。
见着形势不对,处于劣势的云澜立马调整状态,躲过了左副将的大锤,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立马翻身上马,撤离了战场!
“小子出来,你我再战三百回合!”还以为是个一般般的小子,但交手下来,左副将倒是觉得这是个对手!
而重新回到城楼上了云澜,喘匀了呼吸然后吊儿郎当的开口说:“小爷才不跟你打了,小爷我还要留着力气斩杀不北漠主将呢!”
“大言不惭!”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对骂了好一会,可能是碍于太阳着实太大,左副将终于打马回营。
“报,将军,探子回来了。”
“说!”
“北漠右副将留守大本营,野鲁亲自带兵二十万攻城,准备一举拿下北关城!”
“去禀报王爷。”王爷料想的果然不错,丘裕良让云澜下去准备着,赵城伤势没有痊愈,丘裕良跟他商量了几句就离开了城楼。
正在野鲁和东方雄商量着下一步计划时,若有似无的马蹄声传入耳朵,东方雄和野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了声:“不好!”
这话音刚落,北漠阵营的左右两侧已经出现了大量的陆家军。
陆安北带着三万精兵从左翼进攻,他一身黑色的盔甲,银白色的头盔,手持玄铁宝剑,骑着自己的马驹迎风而来!
素行身着银色盔甲,带着面具,手里的长枪划破空气,呼啸而来!三万精兵从右翼切入,瞬间撕开了一条口子!
野鲁不愧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人,不过片刻便已经反应了过来,“阁主,左翼交给你,左副将,右翼给本将军守住了!”
说完这句话,野鲁直接带着人往城楼冲,果不其然,丘裕良带着大军迎战,与陆安北配合,竟形成了合围之势!
一时间,偌大的北关境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檀冰,带着将士们撤!”躲过了东方雄致命一击,陆安北转身像檀冰吩咐!
檀冰也不墨迹,知道现在不可恋战,吹响哨子,但他们轻视了北漠的决心和野心,此时撤退已经来不及,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腹部。
而另一边素行的情况要好的多,左副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百招开外就把他击落马下,直接斩下了他的人头!
“没想到威风凌厉的镇边王陆安北既然也会搞偷袭!”
东方雄与陆安北对击一掌,双双退到一边。
“不过是像阁主学了点皮毛而已!”
说话的瞬间两人已经重新交上了真,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已经看不清,两人打得不分上下难舍难分!
“王爷今日怕是要栽在此处了!”右翼的情况他不知道,但他带领的这边,困住了陆安北这个主要力量,左翼人马已经突破重围,对大楚将士形成了包围!
陆安北知道情况跟预想的出了偏差,但他已经面不改色,手里的动作更快,招式更狠,且不安常理出牌!
这点东方雄也发现了,脸色冷峻的防备着陆安北的近攻!
最后定胜负的一掌,陆安北突然想起了长宁的一个招式,出其不意的绕道了东方雄背后,用尽内力狠狠地拍了下去!
刹那,东方雄捂着自己的胸口吐了一大口血,不甘心的艰难吐出两个字:“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