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迅速脱离众人的视线之后骑马往人推里扎。至于身后的那些人长宁可管不着,东方黎是个聪明人,不会傻到一直待在那里,等她腾过手来对付他!
长宁很快追上了花易他们的队伍,依旧还是花易打头阵,丘裕良坐镇,晃眼一圈也没看到赵城。
“王妃,事情变换太过突然,战场瞬息万变,属下派人送王妃离开。”看着突然追上来跟他并驾齐驱的长宁,花易艰难的转过头对着长宁说话。
长宁目光坚定的看着前面,加紧马腹,然后才说:“咱们得再拖住哈真一会,给云澜和素阳留够时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澜带着不过几百人马,素阳支援也不能带太多人,若是让哈真带着大部队回去,那云澜将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本妃没事,东方黎带着人神出鬼没,此时送本妃离开反而不安全。”
长宁说完花易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这东方黎是何人,但她他还是能才出个一二。
“那王妃定要万分当心,以防敌军掉头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刚刚在峡谷外围敌军被重创,现在两军势力相当,最后鹿死谁手也没个定数。
长宁没有再开口说话,身前身后都是哒哒的马蹄声,时不时还有箭从耳边飞过。
敌军已经被打得四分五裂没有什么阵型可言,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终于到了防线,却被眼前紧闭的城楼大门止住了脚步。
竟是赵城提前一步到了城楼夺回了防线。
方才还在想这人到哪去了的长宁勒住了马,看着前边黑压压的敌军,又看着城楼上那个坚毅的身影,不等她开口,花易已经发起了进攻的命令。
“留下哈真狗贼性命!进攻!”
瞬间城楼上万箭齐发,身后的将士迅速涌上来,花易找准时机带着长宁往后退。
被困的哈真犹如困兽,一边两人攻城,一边指挥者四分五裂的将士进行防御。
“左副将,带人攻城,右副将,根本将军御敌!东方…”哈真快速的分析局势,转眼想问问东方黎的意见,却晃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人。
正当他恼火之际,身后的一支箭直接穿透了他的耳朵,一时间鲜血横流,此情此景已经不容他再想别的,摸了摸没有感觉的有脸,他狠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挥起自己的双刀就冲进了人堆里。
老将果然是老将,战斗力直接爆表,一刀就是一个。
“尔等宵小!本将军来与你一战!”丘裕良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双锤,从马背上取下双锤就接住了哈真的大刀!
两个都是武力值超强的高手,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丘裕良挥着自己十几斤的双锤直直的向哈真的头打去,哈真向后一倒,双刀挡在胸前,避过了丘裕良的进攻,他也快速调整状态向丘裕良发起进攻!
身处战场边缘的长宁自是见不到这场精彩且酣畅淋漓的交战了,按着花易的话说就是:“刀剑无眼,若是她被伤到陆安北会扒了他的皮。”
倒下的人有大楚的将士也有北漠的士兵,在狭小的地狱作战弓弩和排弩的作用就显得没有那么大了,北漠的士兵普遍强壮些,但好在他们胜在军心未乱,又有赵城高处的箭弩支援,敌军明显处于劣势。
但换坏就坏在赵城的人并不多,不过一个时辰城门便被打开门。这一个时辰说长也不长说短呢,敌军几乎少了一半,这也不短。
“穷寇莫追!”
丘裕良跟她想到了一处去,现在城楼上看着狼狈逃离的北漠士兵,长宁眼里略显喜色。接近晌午的时候云澜的素阳回来了。
“王妃,属下不负王妃所托,北漠的粮草已经全在咱们掌握之中,另外,这是从敌军主帐找到的,请王妃过目!”云澜边说边从盔甲里摸出了一封信递给素阳,素阳转手交给长宁。
“可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这话明显不是问云澜的。
素阳知道王妃是在问自己,立马开口说:“军营里没什么异常,只是有很明显的撤退的痕迹。”
撤退的痕迹?
“难道是星宿阁的人?”该是花易最先反应过来,加之方才长宁说的那个什么东方黎,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若本妃没猜错,这神出鬼没的东方黎怕就是星宿阁的少东家,东方雄的儿子。”
之前那人似乎并不知道东方黎的具体身份,只是稍微提了一句他,但长宁之知道的消息比他,比在座的众人都多。
而长宁这一下暴露出来的信息可算是有点猛,一时间帐篷里的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妃是说这是东方黎的手笔?”花易反应也快,脑子里不断的串联这这几天收到的消息。
长宁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因为她并不确定这东方黎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是荣后再议,丘将军和赵将军清算好此仗的伤亡人数,另外还要密切注意哈真那边,在他们彻底退出大楚地界之前都不可掉以轻心!明白吗!”
“属下遵命!”
商讨好后续之事众人才离开主帐,只留下长宁花易和素阳在帐篷里。
“此番能顺利退敌,多亏了王妃的计策,王妃当居首功”
长宁虽然开心他这么说,但她也不敢居功,“那有什么功劳之谈,不过是本妃这身份让哈真放下了戒备之心而已,若守城之人换成你或者王爷,你觉得哈真还能上当吗?”
长宁说的这是实话,但却又不是那么好听,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功劳一样。
“王妃这是哪里的话,若是王爷在此,定也是会这般说的。”
提到陆安北长宁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了,王府那边一直没有送信过来,究竟是那边没出事还是陆安北有什么事瞒着她?
这防线开战怎么说也应该来封信问问战事进度的呀!
“花易,这边的事交给你们了,我实在放心不下王爷,明日便启程回府。”
陆安北此次太异常了,前几日行事紧张顾不上那么多,现在安静下来了她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