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是在第二天一早离开王府的,离开之前也没见到陆安北,昨晚等她回安宁院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她也没有找他,想着他可能需要自己静一静。
以为见不到人的长宁稍微还是有那么一点失望,但却在城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看着披着厚厚披风,身边跟着檀冰的陆安北,长宁立马就笑了,夹紧马腹就往陆安北面前去。
“怎么在这儿!”长宁帅气的翻身下马,陆安北连忙伸手准备接住她。
长宁却稳稳的落地,他反应也快,一把将长宁搂入怀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阿宁好好保护自己。”说完放开她然后从檀冰手里拿出了一个包袱,看着就很重的样子。
“这盔甲是我早些年父王给我准备的,如今已经穿不进去了,时间太紧,没时间给你量身打造盔甲,昨晚命人改了改,应是能穿下的。”
看着陆安北手中雪白色的盔甲,长宁伸手摸了摸,然后抬头看着他,“原来你昨晚失去做这个了。”
陆安北把盔甲放下长宁骑了马上,然后牵起她的手一再的嘱咐。此情此景她竟然觉得那般的奇怪,不应该是妻子送丈夫出征才有的情节吗!
“我会当心的。”
再这么磨磨唧唧下去她就赶不上丘裕良的大军了!
目送着长宁离开,陆安北的眼神暗了暗,看着长宁消失得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回吧!”早间风大,陆安北身子这两天还处于虚弱状态,不能在这里久待。
听到声音的陆安北转身下了城楼,却并没有往王府的方向去,而是去了别处。
五万大军行军速度不快,长宁快马加鞭第二日便赶上了丘裕良的队伍。大军又走了接近三日才到达防线。
“丘将军,这五万陆家军是从哪处抽调的?”六十万陆家军并不是驻守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散在整个北边各地,只是北关戍守的人更多罢了。
听着长宁严肃的话,丘裕良也立马进入了状态。“会王妃的话,从荆城抽了一部分,周边还抽了一部分,时间太赶,不能从太远的地方调兵。”
长宁点点头,看着桌上的地图,然后说:“将军认为哈真还需几日才能到?”
她实在太不了解这古代行军打仗的进度了,只能一点一点的问。
“若是速度够快,不出十日哈真定会抵达,末将已经排探子去查探了。”
长宁边听边在地图标记了两个地方,指着其中一处说:“赵将军在这里,若是这里开战,咱们半日之内能及时救援吗?”
防线之所以为防线,就是因为这里很容易被攻打且敌人可从多地发起进攻。
丘裕良看着地图上被画圈的地方,然后说:“王妃放心,半日之内必能赶到。”
天已经完全黑了,该休息的都休息了,只有长宁还看着地图,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处地方总给长宁一种很不安宁的感觉。
身上已经穿上了厚重的盔甲,长宁站在高处看着烛火通明的帐篷毫无睡意,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给哈真下套,如何能让他信以为真!
在防线驻守了好几日之后,长宁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帮手,出任务回归的素阳!
“属下见过王妃。”素阳饱经沧桑的脸出现在长宁面前着实把她给震惊到了。
但她也没问他究竟干什么去了,“起来吧,你刚从王府过来,王爷那边如何了?”
“王爷命属下把这个交给王妃。”说着就从衣袖摸出了一张羊皮卷纸递给长宁。
她拿过来定眼一看,竟是一张行军作战图!
准确来说是拖把彧给哈真的一张路线图!
“王爷可有说什么?”
“王爷说王妃见着此物就知道了。还说让王妃留心星宿阁的人。”
是的,瞧着着东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北漠此次出手不俗,竟把大楚摸得如此干净。星宿阁果然名不虚传,短短几年时间就在大楚肆意妄为!
“既然如此,本妃也该个给哈真大将军准备一份大礼才是!素阳…”
丘裕良来的时候素阳刚好离开,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的走了。
瞧着进来的丘裕良,长宁收起眼里的邪魅,然后开口说:“丘将军怎么来了?”
“探子回信说哈真已经靠近边陲,不出三日便会到达这里。”居然比预想的要快要些。
“告诉将士们这几日都要保持警惕,夜间巡逻的人再加两班,有任何一样都不能放过!”
丘裕良却不明白长宁的安排了,按理说哈真行军多人定是疲惫不看,难道还会有精力来搞偷袭吗!
“王妃这是为何?”
“将军难道忘了,拓拔彧手里还有星宿阁的人了吗?他们最擅长什么?”说着还把刚刚的羊皮卷纸递给丘裕良,然后便站起来看着桌子上的地图,几条路线和可以偷袭之出都被她一一标记了出来。
被长宁这么一提醒丘裕良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呢!“末将愚笨。”
“现在咱们手里没有暗卫,根本防不住星宿阁的偷袭,所以只有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通知那些小将,都留个心眼儿,别被人给暗算了!”
长宁就怕这星宿阁的人故技重施,直接抹杀这些有能力的将士。
一说到此丘裕良眼里就净是狠厉,昔日的惨烈好像就在昨日一样。
“末将谢王妃提醒,那王妃这边要不要加派人手,以免…”谁都能出事就王妃出不得事啊!
但长宁却摆摆手,从地图上移出脑袋然后说:“不必了,本妃这里自有安排。”
只要他们敢来,她就有法子让他们出不去,别看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帐篷里的东西却不是那般简单的。
所以要说长宁料事如神呢!
第二天夜里果然就出现了不速之客,还甚是挑衅的惊动了好些人,不仅在地上留下了代表着星宿阁的标志图案,还嚣张的在阵营处放了把火!似乎就实在告诉长宁,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