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还有一个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贯穿古今都是个行得通的话。
处沉和素洛在黑暗中对视一眼,然后一同看着长宁的背影。“王妃有何吩咐?”
他们想不到这么多,但是他们知道长宁说得不无道理。
长宁摇摇头,然后转身看着他们:“先不急,先摸清楚沈南之和王爷的人在哪儿咱们在做打算。”
沈南之现在多半已经启程往北漠去了,但肯定留了人在这里。
两人点点头,不等长宁吩咐就自己开始行动了,素洛去打探沈南之的人在哪,处沉守在长宁身边。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黎明之事天空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好不容易找了个避雨的地方,看着外边的小雨,长宁伸手感受着雨打在手上的感觉,心里却是万分焦急!
王爷啊!这次你又是在那里煎熬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陆安北行踪不明这老天爷就整出了这么场下雨。
处沉担心的看着心神不宁的王妃,然后站了起来,把手上烤好的面饼递给她,“王妃,王爷不会有事的。”
他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捡个好听的话说。
长宁转身接过处沉递来的热饼,然后说:“放心吧,没事的。”
就说她没事儿还是说陆安北没事估计只有长宁自己才清楚了。
而此时另一边的花易也是,看着外边愈来愈大的雨势,他却只有干着急,心里窝火得很!
“公子,有消息了!”
花易眼前一亮,然后马上打开了屋子的门,“快说!”
“有人说看到一陌生男子几日前在撅家冢出现过!据他描述,属下断定此人就是王爷!”
撅家冢!
花易知道那个地方,他们之前找月蜜草去过那地方!
“还有什么!”
那人摇摇头,然后说:“那人只说了个大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带上人马上出发!”也顾不上外边愈大的雨势,花易连忙带着人往撅家冢奔去。
但好端端的陆安北去撅家冢干什么,这地方跟他扯不上那个半点关系啊!
而此时被众人担心的陆安北情况也的确不妙,不仅身体上的疼痛一波抢过一波,但更难受的是他现在动不了!
被疼痛折磨醒的陆安北被绑在一张铁床上,手脚都动不了,这里看着想一间药房,但又像刑房。
意识渐渐回脑,他身体里的毒似乎是比他先一步感受到了大雨,提前发作,他晕倒之前好像看到过一个人!
此时疼痛再一次袭来,陆安北连蜷缩都办不到。脸已经扭曲了,喉咙里不停的闷哼,但他一直克制着自己。
“啊!”
终于在下一波疼痛到来之时,陆安北大吼了出来,眼里布满了血丝,脸色通红,双手都紧紧的握拳!
在陆安北快要抓狂的时候,突然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额头上,瞬间他就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
“居然扛了这么久。”
怪老头手抻着下巴思索的看着昏睡的陆安北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围着陆安北转了好几圈,最后按了个机关,解开了束缚着陆安北的镣铐。
他解开了他的衣服,看着满身的伤,‘啧啧’的直摇头。
然后怪老头手法娴熟的取来银针,然后就不停的在陆安北身上扎针,就跟着不是个人而是个尸体一样!
“凝砂草之毒能让老夫有生之年给遇上,真是件幸事!哈哈哈哈!”
怪老头几近疯狂的笑声吓得屋外避雨的虫蚁都不敢过多停留,他还在继续给陆安北施针,直到最后,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银针。
但好就好在他昏睡过去感受不到疼痛。
怪老头收起了剩余的银针,看着铁床上的人,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这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完美的作品一样。
陆安北醒来之时已经是晌午之后了,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他用余光瞟到的是自己身上就连脸上都是银针。
发现自己手脚的束缚已经解开了,刚想动一下脖子,耳边就想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劝你最好别动,否则出了什么问题可就没得救了。”
陆安北皱了皱眉,但他很听话的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这话还是可以说的。”怪老头补充着自己的话,似乎是想要戏弄他一番。
“这些银针何时能拔取?”他没有问他为何会在这里,也没有问他是谁这样没意义问题。
怪老头停了这话又是哈哈一笑,然后放下手里的书走了过来,“快了,也就还有四五个时辰。”
走进陆安北视野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很矮的老头,干瘦干瘦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眼睛却炯炯有神,而且,凭着陆安北多年习武的经验来看,这老头的功夫不低!
“为何救我!”
怪老头停下手里移动银针的动作,然后转头看着陆安北,“老夫可不是救你,你身上的毒老夫有生之年难得一见。”
看着怪老头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陆安北居然有点瘆得慌!
“这毒据说无药可解,老先生难道有解毒之法?”宋岑的话仿佛就在耳边,他也并没有抱能解毒的希望。
然后那个怪老头却是轻蔑一笑,然后很是不屑的说:“你们那些庸医自己没本事就说无药可解!”
宋岑是庸医?
当年名扬天下的宋神医是庸医?
陆安北没有说话,他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至少在知道此人身份之前他不能暴露身份!
“乖乖躺着吧!”说完这怪老头就拿着自己刚刚看的那本书出了这间屋子,去了哪儿陆安北也不知道。
只是他在脑子里不停的筛选此人,他没见过此人他知道,但江湖上好像也没有听过此人名头。
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到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但他的思绪却飘到了另一人身上。
“阿宁该担心了吧!”
他这又是失踪,又是碰上下雨的,到时候阿宁会不会恼他,想到这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愈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