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冲冲的进了外屋,“王爷,王妃,出事了。”陆安北对视一眼,然后站起来王外间去。
看着两人出来,管家也顾不上行礼了,“王爷,木七出事了,报信之人就在外边。”
还没等管家喘匀气,陆安北带着长宁就往外走去。安宁院外边两个丫鬟扶着奄奄一息的暗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打湿。
看着王爷出来了,那人连忙开口说:“王,王爷,北漠有,有异,队长,队长阵亡。”好不容易说完这几个字那人忠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青兰,请大夫,你们两把他扶进去,快!”长宁马上反应过来,然后安排着事情,陆安北则面露色厉,然后看着长宁说:“阿宁,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陆安北就出了安宁院,长宁知道他是去处理后边的事情的,长宁也不问他打算如何处理,她现在要做的是保住这个人的性命。
宋大夫来得很快,长宁已经安排人去烧了热水,准备烈酒,清理了那人身上的血迹。
宋大夫把了脉,然后给他施针,长宁在一边看着,发现那人身上全是箭伤,腰上,腿上全是全是血窟窿。
宋大夫站了起来,然后对着长宁摇摇头,“王妃,这人怕是不行了。”
“他身上可有中毒的迹象?”
长宁突然想起陆安北身上中过的月蜜草之毒。
宋大夫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那人,然后摇摇头,“没有发现有中毒的迹象,完全就是中箭,流血过多,撑不住了。”
长宁道了声知道了然后让管家安排那个人,她就去了陆安北那边。
长宁去书房的时候屋里子只有陆安北,他提笔正在写信,长宁走过去坐在一旁,然后说:“救不了了。”
陆安北手一顿,然后接着写,好一会儿才停笔,然后把它装好,往一边递过去。
暗处马上就出现了一人,把信收好,“马上给深南之送去,然后你亲自去北漠,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拓拔彧的干的。”
那人点点头,然后迅速离开书房,长宁知道书房里一直有一个人,就算陆安北不在书房,那个人也一直在。长宁不知道功夫如何但知道此人内力深厚,因为有时候长宁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陆安北把桌子边另一封信递给长宁,“赵城那边刚刚送来的,那些人追暗卫追到防线才罢手,北漠情况怕是不妙。”
长宁看了信然后放在一旁,“能找出蛰伏的暗卫,怕不是拓拔彧的势力能做到的。”
是的,就算拓拔彧心机深沉,但暗卫是受过长期训练的,能力一流。
陆安北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着星宿阁的令牌,“这星宿阁一出现就这么闹腾,难道说星宿阁是拓拔彧的。”
“拓拔彧当年可还是没有一点存在感的人,他有这本事?”
要么他当年是真的隐藏了势力,要么就是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但长宁更相信是后者,这个群雄割据的时代,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
陆安北摇摇头,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完。
正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丘裕良终于来了。
“王爷,末将来迟了。”
丘裕良身上带着寒夜里才有的寒气,还有星星点点的雪花。
“京城周边的驻军本王要调派一批人马去防线,周边的人马你要重新整顿,城内加强防备,重点注意从北漠来的生面孔。”
“王爷觉得他们会动手?”长宁不太擅长这种行兵布阵的事,对怎么安排大规模人马这些不太懂。
“北漠这么大动作不会没有后续,若此时你是拓拔彧,有兵权有兵器,你会不会卷土重来。”陆安北常年混迹沙场,乘胜追击,措手不及这样的手段都是他用烂了的。
“王爷是说星宿阁的人可能再次混进来?”前些日子已经抓过一次了,难道还会有人不知死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长宁可不觉得星宿阁的人会放着荆城这个大本营!
丘裕良点点头,“王妃说的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北漠哪来的武器!
“王爷,北漠哪来的木材!”
丘裕良这话正好问到了陆安北烦心事上,“先前是本王小看拓拔彧了,他敢设这么大个局,木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说不定早就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准备了大批弓弩。”
这是陆安北突然想到了,结合北漠这段日子频繁的动作,陆安北才敢这么说。
“花易的人有消息了吗?”她之前让花易的人注意南方的木材生意,怕的就是南方成为拓拔彧木材的取源地。
陆安北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这种事都会被藏得很深,不会那么容易被挖出来的。
“那要不找另一个人问问。”
陆安北抬头看了眼长宁,然后点点头。
丘裕良离开了一会儿乔勉就到了,看着上面两人不太好看的脸色,乔勉就知道深夜召他前来怕是没什么好事。
加上梅雪林的事已经在城里传开,乔勉多多少少猜到可能是跟这件事有关。
“王爷,王妃。”
“起来吧,这么晚找你过来是想问你打听个事。”长宁也不跟他客套,都是王府麾下的人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王妃请问。”
“南方做木材生意的人有没有可能会跟北漠那边来往?”这话问得直接,乔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然后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长宁的问题,“南方物产丰富,跟周边的国家都有生意往来,但北漠路途遥远,路不好走,敢往北漠做生意的家族不多。至于木材生意可能就更少了,木材运输困难,且目标太大。如果是往北漠运木材,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他在南边混迹了这么多年,各个行业他都有插手。
“那有没有木行这一年内没怎么做生意的?”陆安北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个,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问出了口。
“一年内没怎么做生意的?有!”乔勉笃定的声音让陆安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