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和气的点点头,然后跟管家交代了两句才转头对玉岩说:“待会府里的大夫会跟你一起你去客栈看看你家小姐,晚些时候王府的人会来接你们,今儿个小年,就当给你家小姐接风洗尘了。”
玉岩又行了一个礼,然后很感激的说:“婢子替小姐谢过王妃。”
长宁摇摇头,然后很是亲和的说话,“北关冷,晚上出门多套个披风。”
“婢子谢王妃关心。”
管家送走了玉岩,长宁才缓缓起身往安宁院去。可是这一会去就发现这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
青禾拿着她拟的菜单子发神,青兰和青芷也不在状态,看着她进来,都是一脸纠结和愤懑等我看着她。
长宁往位置上一坐,抱着暖手的套子,很是不解的问他们:“怎么了这是?”她就出去了一趟,回来这是怎么了!
青禾低着头不说话,青兰也低着头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只有青芷忍不住,走到长宁身边,然后行了一个礼,在长宁一脸疑惑的注视下开口。
“王妃,那个严姑娘是要进王府的吗?”
长宁一时间没有明白这青芷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严姑娘初来北关,今晚王爷设宴给她接风洗尘。”
谁知这话一出口三个丫鬟瞬间坐不住了,“王妃才过门不过几个月,王爷就要接人进府了吗?”
“婢子还以为王爷很别的男子不一样,想不到却是婢子看走了眼!”
连一向冷静的青兰走加入了这场批斗之中,可见这几人对陆安北的怨恨又多深了。
几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大堆,长宁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合着这三个丫头是在跟她抱不平啊!
看着她们三说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长宁笑得合不拢嘴。
“小姐您还笑得出来,都什么时候了,王爷做的这么过分,小姐你还笑!”青芷急得连王妃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叫回了以前的称呼。
长宁笑得眼泪又要出来了,然后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别说了,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你们想哪里去了,王爷不过是受人之拖对严姑娘照顾一二而已。”长宁真的是不知道这几个丫鬟怎么会往那方面想,难道她看着像是一个很贤良大度的人吗!
三人一听皆是楞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她们误会王爷了?还在这里骂了王爷这么久?
“请王妃恕罪。”还是青禾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开口。
青兰和青芷也马上反应过来,跟着青禾开口说话。
长宁无奈的看着她们三,然后摆摆手示意她们站起来,“也是我没讲清楚,不怪你们。”
她们也是替她担心,她断没有怪罪的道理。
陆安北进来的时候,总觉得长宁身边这几个丫鬟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但碍于她们是长宁手下的人,也不好直接开口问。
终于在青芷第好几次偷瞄他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今儿个是这么了,本王有什么不妥吗?”
长宁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这三个丫鬟都是一愣,话都不敢说。毕竟刚刚她们还在这把他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长宁看着三人的反应,然后给陆安北倒了热茶,“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匆匆行了礼然后就退了出去,陆安北饶有兴趣的看着长宁,“怎么了。”
长宁拈了一块糕点递给陆安北,“你别吓她们了。”
“总感觉她们今儿个看我的眼神不太对。”要不是他问心无愧,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那里得罪她们了。
长宁笑着摇摇头,然后把刚刚的事简略的复述给了陆安北,当然是去掉了三人骂他的话。
陆安北听完脸都绿了,然后郑重的看着长宁说话:“阿宁,也这样想过!”
他想起了上次在书房初次谈严笙之事的时候长宁的话。还有最后她给他留下的那半句诗。
长宁微笑着看着他,然后捻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好一会儿才说话。“我可不是什么贤惠大度的人。”
这意思很明显啊,她没有想过王府会进新人。
陆安北听了这句话也是笑意难掩,由于心情大好,他还拉着长宁下起了棋。
玉岩回到客栈的时候严笙已经醒了,乔勉不在她也就没问他的行踪。
“小姐,王妃听说您病了,叫婢子带了大夫来。”看着精神头好不错的严笙玉岩放心多了,然后把去王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严笙听了很柔和的点点头,然后喝了口水,“王妃有心了,请孙大夫进来吧。”
严笙之前在京城也听过不少关于长宁的闲话,不想却是这般周到的人。
孙大夫被玉岩领了进来,对着坐在软榻上的严笙点点头,“严姑娘。”
严笙也笑着点头,然后很自觉的伸出自己的手,玉岩连忙取下自己的手帕盖在她的手腕上。
“劳烦孙大夫了。”
孙大夫摇了摇头,然后放下自己随身带着的药箱。
给严笙把了脉,又看了看脸色,问了最近的饮食孙大夫在站起身。“严姑娘可放心了,姑娘的风寒已大好,只是身子有点虚,老夫开一个方子,姑娘照着用不日便会痊愈。”
严笙收回手,然后示意玉岩给孙大夫赏钱。
结果孙大夫连连摆手,他一个常年待在边关的军医,那里明白这京城里等我做派啊!
“孙大夫收下吧,大冷天的还麻烦你,实在是过意不起。”严笙站起身来,看着孙大夫推脱的样子连忙开口。
在京城长大,打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最终孙大夫也没有收严笙的赏钱,而是收了玉岩的几包花茶。
“小姐,晚上风大,披那件粉色的披风去王府您看行吗?”玉岩送走了孙大夫,进门就看着发愣的严笙。
不用猜就知道,小姐怕是又想老爷了。只得连忙找了个话专业她的注意了。
严笙点点头,“你看着选吧。”反正她走得急,带出来的披风也没几件。
玉岩一边找披风,一边留意着自家小姐的状况,免得她又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