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珏面色凝重,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老师被囚禁后,和他关系好的三位高级将领都消失了,连同他们的家人也不见了踪影。”
“那爷爷呢,他又是怎么死的?”王衡追问。
“哎!”白瀚珏停顿片刻,长叹一声:
“师弟是修行一道的绝世妖孽,28岁的入结丹,42岁入元婴,都说戴宏是帝国最妖孽的天才,前提是,排除你爷爷的情况下。”
“可成也萧何败萧何,就因为他成长太快,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这才带着老师的旧部杀入天牢,试图救出老师,结果……就死在了天牢里。”
此时的王衡脸色铁青,但脑子却很清醒:
“这里面有几点我还是没有想明白,吕不凡囚禁了祖爷爷却没有杀,而且没有对你和爷爷下手,这有点说不通啊。”
沉默许久,白瀚珏叹了口气说道:“不清楚,可能是老师和他谈了什么条件吧,又或者是兰帅保住了我们,其中的缘由只有见了老师才知道。”
“兰帅?”
“就是现在的止战部部长兰昊焱,他是你外婆的爷爷,是最早跟随吕不凡的一批人,那时吕不凡还不是超凡者,只是一个军阀下面的营长。”
“二十年前,师弟劫狱被杀,我也被牵连入狱,最后是他出面保下了我,帝国开出的条件是贡献出大部分的功法,并入伍效命二十五年。”白瀚珏声音冰冷,沧桑的眸子里沉淀着寒芒。
“二十五年!”王衡喃喃一声,脸上的寒意融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外公,吕不凡的修为已经是元婴之上了吧?五年后,你能和他一战吗?”
白瀚珏一愣,嘴角抽了抽,什么意思,这是被自己外孙鄙视了?
见白瀚珏没有说话,王衡继续说道:
“你说我爷爷是绝世妖孽,28岁入结丹,42岁入元婴,可就算是他,五年也突破不到元婴之上吧?”
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王衡傲然而立,淡笑道:
“外公,我今年18岁,筑基四重,精神力比你还强,而且我有把握今年结丹,两年内突破到元婴之上,你信么?”
白瀚珏一阵恍惚,18岁结丹,21岁到达元婴之上?有可能么,看这小子的修炼速度,似乎可能啊!
王衡走上前,拍了拍白瀚珏的肩膀,学着他的样子,温和说道:
“外公,你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打打杀杀报仇之类的小事交给我就行了,现在,能救祖爷爷的最佳人选已经不是你了,而是我。”
他这么说不是狂妄,而是有这个资本,另外,外公是那种外表儒雅,内心却极为倔强的人,自己不刺激他两句,估计还会阻碍自己发展。
“臭小子,你说谁老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屁股打开花。”白瀚珏怒目一瞪,伸手要打。
“呵呵,别啊,”王衡一个纵身,跳到一旁,指着地上的尸体、法宝笑道:
“这些垃圾你还想不想要?”
“垃圾?”白瀚珏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说道:
“把空间法宝拿来,你这个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皮吹大气,我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行,”王衡无奈地摇了摇头,兑换了块虚空石丢给白瀚珏:
“滴血认主,收入识海就行,10亩地大小,够你用了吧。”
白瀚珏拿着青黑色的砖头阴晴不定,狐疑地看向王衡:
“真的有10亩地大小?”
“老人家,试试不就知道了。”王衡翻了个白眼,戏谑说道。
“你,”这臭小子没大没小,越来越放肆了,算了,等会儿再收拾。
白瀚珏快速滴血认主,收了法宝,片刻后他眼睛一亮,看向王衡地眼神都变了。
似乎对白瀚珏的震惊很满意,王衡眉毛上杨,一副看土老帽的表情。
“我,”白瀚珏气结,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宝物到手了,还是收拾战利品要紧。
片刻后,王衡惊讶地发现,偌大的广场中,到处都是白瀚珏的影子,而地上的尸体、法宝一件件的消失。
也就几分钟,整个遗迹里百分之九十的宝物都被他收走,只留下了一些残破,灵力波动较小的尸骸和法宝。
看着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儒雅表情的外公,王衡无力吐槽。
“臭小子,走吧。时间长了,那个监军就要来了。”白瀚珏灵力爆发,微微一震,身上的灰尘不见,扭头朝着遗迹出口走去。
王衡赶紧上前,帮白瀚珏开了遗迹的门,二人重新回到隧道中。
看着遗迹大门闭合,白瀚珏闭目感应,片刻后看向王衡,缓缓说道:
“这里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外婆,待会儿出去什么都不用说,我来应付。”
王衡点头,有老银币出手,自然乐得清闲。
到了隧道交汇口,身材修长,英姿勃发的司徒腾逸正在站岗,见到白瀚珏出来,他迎过来问道:
“义父,怎么样?”
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白瀚珏沉声说道:
“应该是上古时代的机关结合了天阶防御大阵,就算你我加上刀良,也难破开。”
他说的是实话,要不是王衡有开门罗盘,那个大门要想暴力破解,几乎没有可能。
想了想,白瀚珏又说到:
“四座大山里的遗迹应该是一体的,只有找到阵眼破坏掉,才可能开启大门,我再去其他几座遗迹看看,希望可以找到办法。”
俊俏书生点了点头,对义父的阵法造诣,他们那是绝对信任的。
“义父,通往其他遗迹的隧道还没有完工,你看,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坐守基地,看好灵石仓库,不要让齐王的人占了便宜。”白瀚珏淡淡吩咐了一句,转身朝着隧道里最近的隔间走去。
几分钟后,隧道外的深海中,两个泛着蓝光的人影闪烁,朝着远处快速掠去。
……
夜里,元帅府。
餐桌上,白瀚珏一反常态的喝起了白酒。
他平时滴酒不沾,昨天为王衡几个接风,也就喝了杯红酒。
可今天,一杯接一杯古井贡,滋啦个没完,看得卷毛心疼。
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眉头皱起,扫了眼窃笑的王衡,又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卷毛,忍不住开口:
“珏哥,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你怎么独自喝起白酒来了?”
“对啊,师娘,老师回来,把我房间里的两瓶都拿走了。”卷毛不满地打着小报告。
“喜事?哪有什么喜事,我这是惆怅,惆怅知道吗?遗迹的门打不开,只能在边缘检点破烂,我苦闷啊!”说着,他又举杯,一饮而尽。
王衡无力吐槽,话说,外公这演技也太差了吧,嘴巴都裂到耳后根了,还苦闷,苦闷个蛋蛋啊。
看着一身轻松,笑容可掬的丈夫,却是一嘴一个苦闷,美妇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珏哥这是怎么了?和自己外孙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白瀚珏扭头,对站立一旁的亲卫说道:“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要闭关,寻找遗迹大阵的破解之法,你去告诉刀良和司徒,遇事找王参谋决策,他现在是我的助理。”
虽然很懵逼,但是又不敢质疑,卢玮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想了想,白瀚珏又看向美妇人:
“萍妹,关于情报的事情,尽快让小衡接手,另外,他的修为太低,进步太慢,有空,你督促督促。”
王衡一脸黑线,这老货是多记仇啊,下午在遗迹里怼了他两句,现在就开始埋汰自己了。
我修为低,进步慢?说这话,良心不会痛的吗?